白馨看着他逆光的脸。
死寂的体育馆地下,反锁的旧器材室,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的少年,体魄上的巨大差异。她应该感到害怕才对,但她非但不害怕,还生出一种隐秘的期待。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永远是占上风那个——她就是笃定周起不会伤害她一点点,他会听命于她,驯服地顺从她的一切要求。
“现在可以了。”他走近她,嗓子干哑得差点咳出来。他想喝水。如果他现在落荒而逃,“我去买瓶水喝”是一个合理,但又格外愚蠢的理由。
绝对不行。
手在背后摸到锁,再三确定门紧紧锁上了——除非胖子用他全身的肥肉撞开,否则没人能进来——他看到她起伏的胸部线条,低声说:“你可以继续……你刚才想做的。”
换她捂住了他的眼睛。
一片黑暗中,他感觉到她贴上了自己的嘴唇。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变得格外敏锐,他甚至闻到了她嘴上润唇膏的樱桃味。这个角度她不得不踮起脚起来才能亲到他,于是他稍微低下头,她主导的亲吻就变得容易些。
他的嘴好干。有的地方都起皮了。
“你该用唇膏了。”她离开一点,温热的吐气喷在他脸上。
“嗯。”
她重新覆盖住了他的嘴唇,开始用舌尖舔。他不满足,想掠夺她的舌头,可是他失明,每次都被她轻巧地躲过。
她听着他渐粗的喘息,舌头偏离下唇,开始顺着他的下巴往下舔。
“呃……”他难耐地哼出声来。或许他耻于自己过于敏感而导致的失态,立刻闭紧嘴,再也不吭一声。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真想把他的喘声录下来,她怀疑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光是躺在被子里单曲循环他的喘息就能高潮。
她舔到了他的喉结。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一下子收紧,僵硬了几秒,可是她还是在肆无忌惮地弄湿他的喉结,像是在玩。
于是他掀起她的衣服下摆,“我也是敢这么做的,所以你别太过分——”这样的想法在碰到她皮肤的一瞬间就融化了,剩下欲望的岩浆,裹挟着他,迫使他摩擦着她的体侧向上移,嫩滑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生理的冲动让他想捏几下她的软肉,可是他又怕把她弄疼了。
他想看,她衣服下的身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怎么能这么滑,这么软,像果冻又像丝绸,甜美,又充满肉欲。
他摸到了她的胸罩。
她胸不小,穿的钢圈。
无数的想法滑过他的脑海,黄片和春梦,他不知道自己再往下做的结局是什么,因此他停住了,他想操她,可是他不想做个变态。
她给他的回应是她放下了捂着他双眼的手,然后在他面前解开了自己的内衣,校徽被弹跳出来的右乳顶起。
脖子上是她的口水,嘴上还有一股樱桃味。
她的脸上有一丝诱人的红,器材室太闷热了,他脸上有汗滚落下来,下体涨得发疼。
他用亲吻她打破了这种窘境,左手抓住她的右乳,右手放在她臀部。
有些无助的吻很快变得富有侵略性,他被左手里绵软的肉弄得想发抖,那团乳房在他手里变换着形状,她的乳头被他生涩地捏住,他控制不住力道,但她意外发现,这种带点暴虐的力气反而比他轻柔的抚摸更让她……想要流水。
她娇喘,进一步,差点踩到他的脚。他立刻按住她的屁股。他还哪有空管他的AJ熊猫,他自己都快腿软得站不住了。
“让我看看,宝贝。”他抵住她的额头,与她迷蒙的眼睛对视。
他想掀高她的衣服,被她抓住手,她的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裤腰。
“让我看看。”她的声音带点带点媚意,却不容拒绝,“我想口你。”
她是个青涩的妖精。
他被她迷得晕眩,没办法拒绝她的要求。
他闭上眼睛,感受到运动裤松紧带被她解开,那天她只是把手放进去他就差点射了,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能强多少。
裤子被她褪下去一点,阴茎解脱了束缚,自由地跳出来,直对着她,像一杆走火的枪。
他觉得自己应该害羞的,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连最后那点羞耻心都没有了,只剩下渴求和兴奋。
她弯下腰去,他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放,他背顶着门,祈祷自己可要争点气,站住了。
还有,别射,别射,千万别射。
她舔了舔嘴唇,观察他的下体。
深色的肉身,因为充血,上面暴出隐隐缠绕的血管,有淡淡的咸腥味,她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他很粗,她喜欢这种视觉上的冲击,但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含进去。
她试着舔了舔,龟头没有什么味道,只有分泌的透明粘液是咸的。那根阴茎在接触到她的舌头时剧烈地跳了一下,她抬眼看他的反应,他正好也在看她。四目相对的瞬间他迅速地闭上眼睛。他不能看她口他的样子,他怕自己在这里上了她。
她张了张嘴,含住了。
的确有点艰难,她学着女优的样子往里吞了一段,可是很快就顶到了喉咙。有种呕吐的冲动,但她忍住了,口水从大张的嘴角流下来。
他的T恤后背湿透了。有种起飞的快感,他初次体验,头晕得厉害,他死死靠着门,努力让自己站稳。
她没有经验,往外吐的时候那根不听话的柱体总会掉出去,她不得不用手握住根部。她学会了在包含着他时,用舌头上下刺激他的敏感处——这并不难找,他很诚实,总在被舔到包皮边缘时发出低哑的闷哼。
她看到了他的大腿,他的腿性感极了,是有肌肉的,结实的长腿,腿毛多,有种野性的美。如果能被他的腿夹住就好了。重量、温度和触感,一起构成了她的淫靡幻想。
她重复了几次,直到她能顺场地吞进去整根的时候,他突然推开了她的头。
她还想再含进去,他摇摇头,语气中有哀求:“不……别射你嘴里……”
他握住了自己的阴茎,就在她面前,身体痉挛着射在了左手心里。射了好多。
他坚持了大概不到三十秒。
事实上他从被她舔的那一刻就想射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段时间的,他爱死被她吸吮的快感了,他告诫自己别射,可是下体根本不受他大脑的指挥。
在一片安静中,浓稠的精液渗出他的指缝,淅淅沥沥滴落在地上。
白馨脸颊潮红看着他,眼睛里有湿漉漉的水雾。
她平静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他不敢直视她。
只要她稍微露出一点点揶揄的笑,他会毫不犹豫地一头自己撞死。这个年纪的男孩——一个家境优渥的男孩——没什么比自尊心更能折磨他了。秒射,这个词可以轻易把他所有自尊击垮。
“我不是——”
我平常不是这样的!
她没有多余的表情,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擦手吗?”
“嗯……”他通红着脸,胡乱把手擦干,但指缝还是黏的。
她去拉他的手,他下意识想往回缩,被她抓住,放在鼻尖处。
精液的腥味。
“你别闻……!”他猛地一下子把手抽回来,带得她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他怀里。
他随便擦了擦下体,最尴尬的是那里软不下去,提起裤子还是一个鼓包。
在极度的难堪中他爆发出了惊人的勇气,或许是性欲使然,又或许是他必须采取什么手段让她忘记刚才的一切,他说:“你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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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周起推到垫子上,他知道垫子不干净,在她屁股下面铺了自己的外套。
她呼吸变得急促,但她知道到此刻为止她还是完全占优的,周起褪她内裤的手都在抖。
白色的蕾丝内裤,离开阴唇的时候,拉出一条湿漉漉的细线。他觉得自己疯了。
和雪白的腹部不一样,阴部是粉色的,有毛发,不是那种幼嫩的下体,湿润的阴毛和腿根的色素沉积反而带点成熟诱人的风韵。
她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半张的嘴有点肿,像是被人蹂躏过一样。
她是个听话的好学生,校服的扣子总是系到最上面一颗,但是与之对比鲜明的是布料下乳头凸起的形状。周起也分辨不出来她到底是个乖女孩,还是一个以他性欲和爱情为食的小恶魔。
“不继续了吗?”她轻轻拽住他的手指,“我有点……湿。你摸摸我。”
确实是湿的,但不是那种夸张的流水,只有中间的细缝有一点粘腻的水液。
“别乱来,疼……”原来周起真的是个纯情boy,那他和他的前几任小女朋友都干过什么,难道只有牵小手和喂冰淇淋吗?
她把他颤抖的手指按在自己的阴蒂上,那里是个凸起的小豆,藏在两瓣阴唇里,在他的指腹下探出一点点头来。
“是这里。”她教他。
她知道他在这方面学得很快。
“嗯……舒服……”
情欲涨潮,他听到她诱人的声音,这是讯号,催使他动的更快。他发现那颗阴蒂变得更大了,也变得更加红肿。
他恶劣地掐了一下,得到的是她含春的一瞪。
不是那种文静矜持的样子了,他还想看点别的,吃惊的,痴迷的,淫靡的,哭泣的——
“喜欢吗?”他改为温柔的抚摸。
“喜欢。”她难耐地挺腰,好像对他的磨蹭有些不满足了,“不伸进去吗?”
他愣了一下,脸红:“不,我手脏……”
“嗯……”
她拨开他的手,熟练地摩擦自己的下体,然后在他眼皮底下找到湿润的洞口,像是故意给他演示一样,在外面划了个圈,慢吞吞地将自己的中指吃了进去。
“那我自己来好了。我洗过手了。”她娇气地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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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起默默走进客厅。
小时工阿姨不在家,餐桌上久违地坐着他的父母。
“喔……你们回来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敷衍地打了声招呼,他在玄关换好了鞋,打算走进自己的屋子里。
“你们六点就放学了,你怎么才回来?”
父母关心他的方式是询问行踪和成绩,他不意外,也不打算责怪他们,从小到大一直如此,他并不指望自己能得到多余的关心。
“英语老师补课。”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谎。他把白馨送回了家,并且在她家的楼梯间里疯狂地吻她。
妈妈皱了皱眉:“补课?你又不及格了?”
“嗯。”他随意地把书包扔到沙发上。
“周起。”爸爸叫住他,声音沉稳,“你高三了。”
“嗯。”周起淡淡回应。
这就是他的儿子。那个整天打球,靠赞助费上了高中,并且据班主任估计,考不上一本的儿子。
“你十月份之前把雅思学好。”
“啊?”
“我和你妈妈送你去英国学商学。”男人叹了口气。
周起愣了一下。皱眉:“你们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孩子,你应该清楚,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手机响了一下,他划开,眼神一丝也没有落在周起身上,“我明天会回荷兰,你妈妈去美国开会,雅思课我们已经给你报好了,你自己联系刘叔叔,好吗?”
就像以前的任何一次,周起应该对他们的命令点头,他或许不是个优秀的孩子,但他一定不是一个会与父母顶嘴的叛逆孩子。
然而这次周起并没有理他,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关上门就仰躺到大床上,长长叹了口气。
对面的墙上,海报里的詹姆斯正举着NBA奖杯看着他。
“你想去哪上大学?”一条七个字的短信,他编辑了十分钟才发出去。这个问题让他头大。
“Z大。”白馨秒回,“我去写数学作业了,不聊了。”
Z大。周起闭上眼睛。他已经知道这个答案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再问一遍。也许他就是自虐一样想听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