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蜘蛛咬伤了。”
荒谬且悲剧的开端，卡恰心想。
“然后……然后我突然间就能听清看清很多东西，也不需要眼镜了。”
上帝给你的礼物。好好接着吧。
——————————
卡恰小姐一脚踢开门。一如既往地，哈维会因为她还没回家而不锁门。
“今天我们的玛西娅没有走窗户？”慈祥的老人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正试图把手边的爆米花藏到沙发上的抱枕后面。
“闭嘴，老头。”她看了一下哈维，“别藏了，你胡子上还有爆米花渣。”她转身把门锁上，这是她的好习惯。
“你的视力真好，玛西娅。”
“见鬼，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卡恰烦躁地回应，她摇摇晃晃地走进来，然后直接躺在沙发的另一边。
“发生什么了？你喝酒了，噢，还有烟味儿，你不能这样。”哈维站起身来，想着去给她倒杯水。
“如果我真能醉就好了。”
哈维停下了行动。
“可是该死的，我醉不了。我们家是有喝酒不会醉的基因吗？”
哈维重新坐回去，他消化着“我们家”这三个字所包含的意义。“玛西娅，你很不对劲。”
“What？”
“我叫你玛西娅，你没有反驳我。”哈维见她要说什么，马上接了下一句，“而且你说了‘我们家’。”
————————————
“我的叔叔，他提醒过我。”
家人？家人真是最容易自以为是的一种生物了。
————————————
卡恰眯着眼，每当她做这个表情的时候，都代表她正在生气。
“嘿，你不能，不能把另一个哈维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哈维小声嘟囔着，难以想象他已经是个老头子了。
“那可以请你不要把另一个玛西娅代入到我身上吗？”卡恰立刻回道，语气中带着讽刺，“我不是你的乖乖孙女。”
“I know”哈维看着她，“你不是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
“我应该……”少年的语气中带着不确定，他的声音沙哑。
很性感。卡恰想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拥有了这份能力，应该去做一些事情……一些我应该去做的事情。”他累极了，所以他允许自己靠在卡恰的肩膀上，“如果我不做，那之后发生的坏事，”
他看到本叔叔在冲他微笑，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然后一声枪响。
“就是我的责任。”
————————————
“得了吧。”卡恰不再看他，她仰着头，冲着半空中嘟囔了一句，不知道在跟谁说。
“我看了新闻。”哈维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然后是一阵沉默。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
“Yes.”他停顿了一下，“我很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她回答，“我从不打算去改变未来。以后也不会想去那么做。”
“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话。”她侧过头，认真地看着哈维。
哈维紧张地抿嘴，等待着她再次开口。
“去你妈的，混蛋变种人。”
她说完这话，把他们两个都逗笑了。
“谢谢，哈维。”
“谢什么？”
“谢谢你没有阻止我成为一个雇佣兵。”
“喔，那是因为我以前也是。”卡恰惊讶地看着他，哈维冲她眨眨眼，“年轻人总得犯点错。”
谢谢，谢谢你把我带来这个世界，事情还没那么糟。
————————————
“卡恰，我没和别人说过我被蜘蛛咬了，你能替我保密吗？”
少年疲惫地闭上眼，他迷迷糊糊地嘟囔着。
卡恰侧头看他，像仓鼠一样有点鼓的两颊，从没修整过的眉毛，普普通通的棕色头发——男孩，她的男孩。
他和那个总是带着头套的人影重叠在一起。
“小姑娘，这是我的辛酸往事，你能替我保密吗？”
年轻男人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当然，Spider-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