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结,两个男人之间的空气充满紧张的意味。
「等等!有话好好说、你想要女人我可以帮你找......」或许只有单方紧张。
「呵呵哈哈哈、你要帮我找女人?不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吗?中~野~」太宰手持着方型遥控器,挂着一脸危险的表情。
「但~是~不这麽做,我的愿望可能没办法达成呢~」太宰一笑,同时按下按钮。
转瞬间,大楼基底被炸开,整栋大楼顿时失去平衡,朝着地面倒去。
「喂!啊——」中野蹲低身子,背部紧紧贴着墙壁,不敢离开一毫,希望在大楼触地,能够将冲击力分散给建筑物。
「帽子记得压好喔~待会见啦、中野酱~」太宰一脸从容的笑,向後方跳下,在空中扯下一段绷带,离去。
「谁要跟你再见——」中野心不甘情不愿的目送太宰离开。
一栋高耸的大楼倒塌,强劲的风力掀起圆周内的尘土,细碎的水泥建材随着强风将其他建筑物画上更多凌乱的伤疤。
人们只能竭尽所能地抓住任何可保命的坚固柱子,或者躲到墙的後方,但还是有些动作较慢的民众被劲风弹飞。
发生这麽大的事件,其余的士兵们不约而同地前往该方,进行协助。
「喂——中野警官——」士兵们将双手放在嘴的两边,使声音变得更加宏亮。
突然有只手臂自残碎的水泥块中冒出,随後那三个起初与中野一同进入大楼的壮士们坎坷地爬出。
阳刚的面庞沾满灰土,不见明显外伤,看来并无大碍。
「前、前辈、没、没、没事吧......」有位新进营的菜鸟率先看到的冲击性的画面,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看走眼,或者......。
「等......咳咳!中野警官还在里面!」一位壮士从废墟里爬出,像是缺氧已久般,不停重咳。
「快来帮忙!」
「中野警官——中野警官——」
士兵们一致停下手边的工作,寻找警官最要紧。活要见人,死要见屍。
两根梁柱倒塌,形成一个可以支撑大石块掉落的狭小的三角空间。
橘发男人背部靠着梁柱,身上也没有外伤,只是衣角稍微破损而已。
然而男人本身却昏迷不醒。
「哎呀~失算了~空隙这麽小,要把人整个带走有点困难呢......」亚麻色的身影站在碎石瓦砾中,神色略微苦恼。
太宰身上并未染上灰黄的尘埃,也没有任何受伤或不适,脸上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惊慌。
「嗯......」修长的睫毛颤了下,为水蓝宝石揭开布帘。过了五个小时,睡美人悄悄地苏醒。
「哦呀~不愧是中野警官,这麽快就清醒了呢~」太宰坐在十九世纪制造的古董木椅上,单手撑着头,凝睇着中野现在的姿态。
「臭青花鱼我要宰了你——」中野双拳紧握,正朝着太宰挥去,但好像被什麽紧勒住了,无法动弹。
「先别这麽激动嘛~不先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吗?」太宰走向中野,鞋底与地面所发出的声响都是磨人的利刀。
中野低头一瞧,鲜艳的红绳互相交错、缠绕,织成一个形似龟甲的绳纹,而自己被绑在柱子上,呈现站姿。
绳子下的衬衫凌乱,有几颗扣子被解开,布料随着绳子描出一条条不均匀的皱摺。
「你是变态吗——」中野用尽全身力量想脱离,但仍是白费功夫。
太宰大手托起中野的面颊,玩赏似的打量,「难道中野不喜欢龟甲缚~我下次可以再帮你绑别的呦~」
太宰帅气的面容凑近,带着成熟男子低沉磁性的嗓音说:「还是中野想试试女装?」
中野张嘴,咬下,不偏不倚地攻击太宰的鼻头。
太宰痛得退开,哀怨地像中野控诉:「呜......你咬我......」
「装可怜没用!快放开我——」
太宰的嘴角耷拉下垂,看上去有些不悦。
「是啊、没用。那接下来你的求饶我也一概不理会。」
「什......!」太宰右手摀住中野聒噪的嘴,薄唇紧紧贴着中野的脖子,留下一点一点蔷薇色的涟漪,涟漪中有着不怎麽明显的齿印。
而左手摩挲於衬衫中,寻找着已挺立的乳珠,玩味地轻按、转动。
就像是兴奋剂的闸门,被由里而外地打开。
「嗯......」中野发出难耐的呻吟,而太宰的指缝间也渗出些许黏滑的唾液。
太宰的左手暧昧的移向裤裆,感受男人兴奋最直接的证明,而後露出狡黠一笑:「好孩子。」
不疾不徐地褪下中野的裤子,在胯下处更是刻意放缓速度。
中野以挺立的男根撑起底裤,而前端流出的液体早已染湿了布料。
不疾不徐地褪下底裤,中野精神的男根暴露在空气中。
太宰松开摀住中野嘴巴的手,中野虽然获得了新鲜空气,然而更令他窒息的是紧接在後头。
太宰蹲下,一脸玩味地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中野。
将方才被唾液弄得濡湿的手指探进中野的花蕾,细长的手指恶趣味地括骚着内壁,刺激中野的那份情欲。
「嗯……不要……哈……哈……」中野觉得身体异常的燥热难耐,像是每个细胞都在沸腾,渴求着更多的深入,然而嘴却是永远说不出真话的。
太宰沿着内壁轻抚,勾画着中野秘穴的形状,忽地,摸到了一块凸起处,中野一颤,然而太宰却笑得更加邪魅:「原来在这里啊~」
「等……不要一直……啊~」中野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多麽女性化的娇声,脸色不禁羞赧起来。
「呐、中野警官,我们来谈个条件吧?」太宰抽出作恶的手指,这令中野感到一阵说不上的空虚感。
「什……什麽条件?」见太宰一脸严肃,中野也不禁认真起来,但现在的情境要中野保持理性真的很难,毕竟下面的宝贝还是很有精神的。
该死的青花鱼!肯定是看中我没办法冷静的时候一口咬定我!中野在心中呐喊着。
「你帮我完成我的愿望,我就去自首。」太宰眼神转为柔和,语气中不见以往的自信,反而带有难得一见的落寞情感。
听到这样的请求,中野眼里闪着光辉,彷佛期待已久似的,不,正确来说,自从接到他的案子之後,中野天天盼望能够将其绳之以法,接受司法的审判。最好快去死一死!
但,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接回节奏後也只是跳回不知名的黑洞,怪怪的。
「什麽愿望?」撇除心中不明的郁闷,中野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跟我做爱。」一脸认真地说出如此猥琐之言,实在是很不搭嘎。
「所以只要我跟你做,你就会去自首?」
「对。」
为了世界和平、为了痛宰仇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慾……中野这火坑肯定是跳定了!
「自己说到要做到哦!」中野红着脸偏过头,有些任性地同意。
太宰不自觉地嘴角扬起,成为一个恶质的弧度,修长的手指半遮着,为这份笑更添几度神秘。
「你才是,别反悔哦?」
太宰游刃有余地解开了绳结,将中野一肩扛起,便大步流星地走向後方的床铺。
太宰温柔地将中野轻放在床,双唇凑上,柔软的舌叶钻入橘发男人的口中,彼此交缠着,交换着彼此的津液与气息,互相吞吐着热气,直至以晶透的银丝恋恋不舍地离别。
「太……宰……快点进来……」中野双臂环着太宰,双颊上的绯红透露着自身按捺不住的慾火。
太宰轻笑,一个转身,将中野翻到自己腹上。
「中野,我累了,自己动吧~」太宰双手撑在头後,一脸邪佞,明显就是准备看好戏的表情。
看着褐发男人并没有想要「运动」的意思,而双股间的炙热也还未退却,中野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再次调整位置,中野咬着衬衫下摆,一手扳开臀瓣,一手握着男人的根部,害臊地将穴口抵在顶端。
但越是这麽做,空虚感越是膨胀。
等不及了……
中野慢慢坐下,男人炙热的肉刃缓缓进入体内,一点一点地敞开甬道,男人的硕大摩挲过的每一寸,细胞都在鼓噪着,却又如同轻羽搔刮般,带来难耐的痒。
不由自主地ㄧ坐到底,那股冲劲撞上了中野自身最无法抗拒的那处,在一声低吟後,浊白而黏腻的液体溅洒在褐发男人的腹上,有几滴染上其俊美的脸庞。
而中野的那话儿疲软地垂下,勾芡着污白。
褐发男人看着眼角泛泪、舒服到说不出话来的中野,而後
勾起一个攫人心魄的妖魅弧度。
「中野啊~只撞一下不算是做爱呦~」
太宰扶住中野纤细的腰肢,欣赏着微微泛红的肌肤与均衡完美的肌肉线条。
不错,不愧是我相中的人。
虽然中野看起来一脸疲惫的样子,但是下面宝贝还硬着呢!
抱歉罗~太宰心底先为接下来的行为道歉。
太宰开始上下晃动腰部,骇人的硕物无情地穿梭中野体内,不停地刺激着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使弥留状态的中野再度清醒,嘴边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又为接下来的欢爱揭开序幕。
「呜…太宰…啊…哈…哈…」
太宰翻身,将中野压在身下,抬起身下人纤白的腿,将其放置肩上。
「这样比较好运动哦~」
太宰托起中野的腰,开始毫无规律,胡乱的活塞运动。
肉体互相交叠碰撞,看着自身的凶器在粉嫩的水帘洞中摩擦的景象,中野那张性感的颜面,真是令人欲罢不能啊……
加快彼此间的速度,中野那张小嘴发出的声音也就越来越浪荡了,最後太宰闷哼了声,也就为今夜的成人派对做了结局。
太阳依旧高挂着,橘发男人从被单中窜出,以水蓝色的眼眸迎接世界——那个他最讨厌的男人所带给他的世界。
但是这张床上只剩下中野一人,孤伶伶的……
太宰那家伙真的履行承诺了?
随手抓了衣服,早也不洗的就胡乱的穿了上去,出去寻找着那个可憎的男人的身影。
「呐~中野为什麽想当警察~」这是那个男人曾经问过的一句话。
那是正值青春少年时的花漾高中生活,两人在校舍屋顶上,太宰懒洋洋地躺在中野的大腿上,虽然一开始中野是很排斥的,但日复一日的,也就渐渐习惯了。
「为了将你这变态绳之以法!」中野毫不犹豫地这麽说着。
「哈哈、那我只好努力当个坏人啦~」太宰笑着说道。中野一直以为那是个笑话……
毕业之後,中野被太宰骗去某个非法组织底下实习,两人虽然时常爆发口角,但是在出任务时,两人的默契却不可解释的合。
太宰之後突然消失身影,“双黑”这名词再也没有被人提起过。
进入警调机关後,因为前一段日子的经验,大概清楚非法组织的动向、运作模式,所以办案迅速,升官可说是飞也似的。
拉回现在,中野正朝着刑场疾速奔去,如果太宰那家伙真的不说谎,那一定是去自首了!
「中、中野警官!」
「您没事吧!」
一群体型彪悍的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 一包眼泪的朝着中野飞扑而去,但是中野现在根本没心情去安慰这些在废墟中寻找他的部队。
「……自首……男人……」中野已经焦急到语无伦次,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
「您说的是引发多次爆炸案的犯人吗?放心~他已经准备要行刑了,不用几分钟……」
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中野一把推开,见中野头也不会的朝刑场奔去——中野警官明明伤都还没养好,就迫不及待回来岗位了!真是大家的模范!
军队的大家都在脑中浮出各种敬佩。
「等一下——」中野一脚踹开刑场外的铁栏杆,只见太宰的双臂敞开,呈耶稣式的站姿,行刑者举枪瞄准太宰心脏的位置。
两人皆狐疑地望着中野。
「我、我来行刑、我来送他上路……」
面对长官的命令,行刑者也只能乖乖将枪枝交给中野。
中野将目光回归太宰,那双总是坚定的蓝眸,多了点迂回的不舍。
「你、你不打麻醉吗?」嘴唇不禁颤抖着。
「要是我打麻醉的话,我就没办法看到你了呀~」
「就算你要求、我也不会让你打的!谁、谁叫你伤害那麽多人!快去死一死吧!」不对、不要死——
中野手持的枪枝再度瞄准太宰。
「恭喜呀~梦想快成真了呢~」明明是个将死之人,却可以笑得如此从容。
「对!我高兴得不得了!」不要、你不能死——
手抖动得无法自我,眼前的影像都在晃动,好像有什麽堵在咽喉,为什麽眼睛热热的?
「中野~又不是第一次拿枪了~手抖的话会射不准的吧?」
「闭嘴啦!」不要这样、拜托别死——
重新调整心情,再度瞄准,只差扣下板机了……。
「有什麽遗言吗?」
不要死、求你别死——
「我很高兴是你亲手送我上路的。我喜欢你,中原中野。」只是我先去另一边等你……
不要死啊——
碰——子弹穿透太宰,从伤口中,鲜血不断喷涌而出,太宰俊俏的面庞也渐渐的失去了血色。
中野的世界消失了,被他亲手抹去了。
眼泪夺匡而出,如溃堤般的嘶吼,中野双手紧抱着头,蜷曲在地,表情悲苦而狰狞。
太宰治……我喜欢你……
如果这份爱如此沈重,如此痛苦,如此撕心裂肺,那乾脆一开始就不要存在,如果不存在,那起初就不该相遇……
中野拖着沈重的步伐离开刑场,因为刚哭完而红肿的双眸,已看不出任何精神,空洞得可怕。
隔日的报纸上印着大大的八个字:
岁月静好 现世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