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蜚蜚--宾馆(h)

夜雨滂沱,两个人毫无意外被浇透。不远处的霓虹灯牌闪烁似在招徕,无奈没有任何证件,两个人就近住进一家廉价宾馆。

宾馆入住登记处的师奶连连撇嘴,哪里来的落水野鸳鸯。师奶眼皮都不抬,“没有双人间,只有单人间。冲凉间有热水,但没有浴缸。没有客房服务,谢绝还价,床头柜有保险套……”

两个人已经上楼,师奶还在他们身后叮嘱,“隔音不好,不要弄出太大声音…”

这种情况师奶见太多,年轻人欲火焚身,随便找个地方搞一搞,爆房之后就没有后续。战斗之后的残局还要由她来收,看着一地用过的保险套同纸巾,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

单人间阴冷潮湿,天花又很低,墙皮随时落一肩,逼仄狭小空间让两个人更亲近。陆琛把黎珊堵在门口,半天不说话。黎珊衣服被雨淋湿,黏在皮肤上,黑色bra同雪白乳肉都隐隐约约透出白色衬衫,在宾馆昏黄微弱的灯光之下,胸前开出的v字区域太诱人。

“想问什么。”眼圈尚还红着,也好似已做过巨大心理斗争,黎珊笑着问。笑容与往常绝无不同,但她并不释然。

如果他问,她会告诉他所有,可是他不问。

“没什么想问。”陆琛微微皱了眉,但旋即又笑了。陆琛弯身,手探到黎珊胸前的纽扣。

黎珊想躲,陆琛却伸手揽住她腰,把她往自己身前送,另一手替她解了一个衣纽,“衣服好湿。”

还好,陆琛解了这一个衣纽就放掉了她。

“我先去冲凉,等暖一点你再去。”陆琛脱掉上衣,拿着肥皂进了冲凉间。

陆琛洗到一半,黎珊敲一敲冲凉间门板,“你忘记带毛巾。”

陆琛接过毛巾,“师奶骗我们,你不要冲凉,水太冻,你会感冒。”

不久,黎珊推开冲凉间门,“两个人洗会不会好一点。”

陆琛看到赤着身体的黎珊微微一怔,随后就把她拉到身前,“不骗你,是真的好冻。”

真的好冻,好在陆琛的胸口是暖的,黎珊紧紧靠着他,陆琛替她洗头发,替她抹肥皂,冲干净泡沫后,黎珊把头发挽起。冲过凉,陆琛拿毛巾替黎珊擦身体,她的身体鲜丽诱人。手指不经意划过她如缎的肤,陆琛口干舌燥,胯下之物已经滚烫坚硬,蓄势待发。小兄弟涨硬,头端翘着,轻易就顶着黎珊小腹。

黎珊抬眼看他,眼波温柔。

陆琛毛巾没拿稳,掉在地上。黎珊蹲身,不过她没去捡毛巾,她跪在毛巾上。

“阿珊……黎珊,你干……干……什么。”陆琛结巴起来。

黎珊仰头,那双眼睛妩媚如水,万种风情要杀死陆琛。黎珊抓着陆琛的手,要那只手摸自己的脸,要那手指碰上自己的唇。陆琛眼睛发直,手指不自觉揉搓着黎珊的唇,黎珊竟然主动含住他手指吮弄舔吸,要命要命,陆琛按捺不住。做过这么多次,黎珊很少替陆琛含,唯一一次,是第一次见面时,陆琛强迫她。所以当黎珊凑近陆琛时,陆琛下意识把她从身前拉起,"不用。"

黎珊执意跪在陆琛身前,柔软手心里是陆琛二弟。陆琛受宠若惊,破天荒在这种事上脸红。黎珊闭眼含上,温热的唇一触到马眼,陆琛便觉头皮发麻。她低头轻轻吮吸套弄,没有什么味道,但黎珊几次都想吐出来,因为轻易就想到过去,那些被强迫的夜晚。她忍住,用温暖口腔包裹着。她含弄的力度不稳,牙齿甚至会咬痛陆琛,好在渐入佳境。黎珊呼吸急促,呛到眼眶发红,不得不吐出,“陆生……陆琛……”

陆琛见她难过,执意要提前结束,“够了,阿珊,你起来。”黎珊像是听不到陆琛讲话,她又含得更深,温暖潮湿包绕着陆琛,陆琛粗大一根在她口腔中肆意进出,最后陆琛来不及抽出,全都泄进她嘴里,有点咸腥,黎珊嘴边滴着白浊,眼尾染红,她抱着陆琛轻声哭泣,似一只受惊的美丽幼鹿。

陆琛抱起黎珊,抱她到床上。

“陆琛……你到我里面来。”穴口的软肉猩红淫靡,肉棒在外唇蹭过便狠狠插入。黎珊骤然收紧,然后适应陆琛的进入。陆琛尺寸太大,她被撑痛,漂亮的眉蹙起,她紧紧咬住下唇。

陆琛一触上那双眼,神魂就俱被她勾走。陆琛记起在柬国高脚屋里的梦,梦里的蛇女,梦里的黎珊。

在柬国的三年里,陆琛常常梦到黎珊。,常常发潮湿的梦。她像妖异蛇女,总是悄无声息滑进陆琛午夜的梦,蛇尾甩在他腿间,于是陆琛醒来就会发现内裤湿冷。然后陆琛就在临水的高脚屋握住自己,上下撸动舒缓自己不安的欲望。喘息,然后射出白浊,自此,在那个没有爱人的柬国,陆琛才觉到有一点点安慰。

她一定是蛇妖。

在大洋俄刻阿诺斯彼岸与黑夜相接的地方,有蛇发女妖美杜莎,凡见她眼睛者皆会被石化。可是这是港城,不会有美杜莎,如果有,那这妖只能是她。

愈痛愈美的黎珊。那双眼睛清澈却又蒙上水雾,十万分风情,十万分摄魂。

此刻梦成真。

她在他身下承受着他的粗与大,爱太满了,她快要包容不下,于是只能呻吟,只能紧紧抓住他,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床上赤裸纠缠,情欲的浪潮卷起又抛下,他们就在这无边无际的欲海中沉浮。她是海里那块礁石,再也不会有一块礁石,像她一样粉红,柔软湿润,又无限包容。他便触礁,永生在她处搁浅。

"射进来,射进来……"黎珊哭着要陆琛射给她。

她要,陆琛便果真给她。

精液射进来时,两人都微微颤抖。她觉一切的一切就此方才圆满,才可以画一个句点。

他的体液灼烫,在她身体里烙印,她被烙痛,痛到落下眼泪。

书上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爱一个人要有所保留的,至少给自己留条后路。何以用情要这样深?往后怎么办?

爱一个人,你爱他全部,他的灵与肉。你不顾这颗心脏污腥膻,不管他接受与否,执意要把全部的心都留给他。你看,我有的已经全部都予你。日后别人再要,我却再也给不了。因我只有一颗心,我把它全部交返给你。

在狭小的单人床上,陆琛紧紧抱着黎珊。明明香波同肥皂的气味廉价,但味道沾到黎珊身上,陆琛却觉得好闻。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听着窗外的雨。已经是后半夜,街上人很少了,连街灯都变暗。

楼下的师奶在数点钱箱里的钱,如果一只保险套卖二十蚊,她可以赚十蚊,不如明天标价三十蚊。数过钱,师奶在打盹,等人替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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