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经年.花影落(futa慎入)--初见.惊鸿

姑苏城的冬天,虽不及北平来的冷冽剐人,却也带着它特有的那份绵绵寒意。从北平回到姑苏,就像是刚尝到烧刀子的辛辣,又饮到的双沟大曲的甜香余长。抿入口中,一点点的溶进骨子里。这姑苏的冬天也是这般不知不觉的就来了,你还没有意识到冬天的存在,就已经哆嗦着呵气取暖。

马蹄声在青石板上响起落定,马夫刚停了车,就有小厮从马车上跳下来,小跑着上了台阶“公子爷回来了,快去通知太太。”

门房应了声,忙去里面通知人传报消息。

一层层的传着,等里面的主人家知道消息,那少年裹着厚裘站在外院等待着传唤。

这边,向太太跟明家二太太拉着家常,一听儿子回来了,自然喜不自禁。“方才还说要过几日才回来,可就立刻到家了,快请公子爷进来。”

过了片刻,那少年才进屋,待佣人们铺了软垫,他给母亲跪下。“太太好,儿子给太太请安。”

向太太细细看了看,才道:“瘦了。”可见儿子眉宇间满是神采,又笑道:“也精神了。”

明二太太也打量道:“倒是比离家前稳重了不少。”

向太太赞同的点头,又转而叹息道:“老爷狠心,你这次出去,可吃了不少苦。”

向筠华摇头笑道,“娘、姑姑,筠华不苦。筠华是男人,男人吃苦,天经地义。要是吃不了苦,只怕回来,老爷的棍子,可是上天入地都躲不了的。”

向太太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才挽着他手坐下。“小滑头,你以为这样,我就心疼了。我一点都不心疼,你一路上可遇到什么事儿,细细的说给娘和你姑姑听。”

向筠华一笑,乐道:“那可就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了。”他是向家的独子,去年满的十七岁,向老爷觉得是时候放出去历练,就让他去北平读了一年的书。这次回来,也是回家备考参加乡试。他自幼聪颖,又饱览群书,在外经了世,通达世情。便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到了他的口中,也成了妙趣横生的乐事。一时,将两个妇人逗的笑语连连。

到了夜里,向老爷从衙门中回来,自然也是一副考量。

向筠华老老实实的站在书房里受着父亲的训示,待出门后背早已一身冷汗。换了衣裳,出了角门上马车。等他到满月楼,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早已等的不耐烦。才落座,满满三杯酒自罚入腹。

“筠少,你这次北平去了一年,可叫衍香楼里的姑娘们想死了。”沈知节那牲口一张嘴便不是什么好话。

孟乐天也跟着附和他,故意捏着嗓子,装腔道:“可不是,我回回去,回回有姑娘问我,筠少什么时候回来?”

向筠华听了也只是无奈的笑,笑骂道:“你们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们何止不是好人,我们还是一群坏东西,我们可太坏了。”他表哥秦孝生大笑着拍了拍他肩。“不过筠华定了亲事,现在稳重自持是应该的,是应该的。”说到稳重二字时,他格外的加重了语气。

惹得沈知节、孟乐天两人笑作一团。

向筠华没好气的拍落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你们啊,成天嘴里吐不出象牙。”

“听听,我们说了两句,就把我们骂上了,筠少去了北平一趟,个子长了,气性也长了。”

“好了,不闹了。筠华回来一趟,我们可要小心伺候好了,不然衍香楼里的姑娘那脸冷起来,嘶~”秦孝生抖了下身子,“可比这寒天冻地还要冷。”

他们这边正笑闹着,那边小厮推门进来。“几位公子爷,听你们的吩咐,从船上找来的唱曲姑娘到了。”

秦孝生挥挥手,道:“那还不快带上来。”

没一会儿,小伙计带着一位姑娘和几个手里拿着乐器的老汉进了屋。秦孝生见那姑娘生得水灵灵的好看,顿时心情大好,示意小厮上前付小费。

“这儿没你的事情了,你下去吧。”小厮从荷包里掏了半钱银子给他。

小伙计拿了小费,乐呵着关门离开。

待乐师们落座摆好架势,秦孝生问道:“小姑娘,你最拿手什么曲子?”

“好孝生,你该先问问姑娘芳名?”孟乐天一看这姑娘,便知道这位定然入了秦孝生的眼,这才笑着打趣。

秦孝生一怔,“是了,我的不是,姑娘芳名?”

“奴唤花容。”花容姑娘一开口,不光人长的好看,声音也脆生生的好听悦耳。

秦孝生轻笑道:“花容,花容月貌,好名字。”

花容低眉顺目,站在那儿柔弱的仿佛风一吹就倒了。“奴五岁跟着师父学艺,今已学了十二年,自认不才,唯《牡丹亭》能入公子爷的耳。”

“既《牡丹亭》,那便《寻梦.懒画眉》那一出唱来听一听。”从花容进门,向筠华就一直定定的看她,也不知为何,他觉得,那姑娘似乎也在若有似无的打量自己。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一听《牡丹亭》,筠少就只点这一出。”孟乐天顿觉扫兴的大喊。

沈知节无奈的摇头。“没办法,若是筠少不点这一出,我反倒是会意外。”

“奴献丑了。”花容回头示意,乐师们立刻奏响乐器。

只听笙乐中,花容一开口,便是惊艳满堂。便是他们这些听惯园子里大角儿的公子爷,也不由惊了一跳。

那唱腔高低婉转,多情环绕。

将少女深锁闺阁的寂寞自怜赋予在唱曲上。

一曲毕,四人不由叫好。

一直没作声的沈知节倒先出了声。“若有时日,花容姑娘可愿入府唱曲?”老太太就好听曲,这姑娘的曲艺的确了得,若请入府中,必能讨老太太欢心。

花容自然乐意多一个客人。“如不弃闲,花容自是愿意。”

“好你个沈知节,你跟我抢人啊?”孟乐天不愿意的囔囔,被沈知节捂了嘴 ,他嫌他吵。

收了打赏佣金,花容便拜辞欲离去。

秦孝生不舍道,“夜晚了,姑娘回去不方便,我派个小厮送你吧。”

花容回拒,“多谢公子爷关心,只不过这些乐师们与奴吃住均在一个院子中,无须担忧。”

秦孝生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强求。“既如此,来日再请姑娘过府再闻姑娘妙曼歌喉。”

那姑娘没走多久,向筠华起身告辞。“这么晚了,我也要回去了,不然老爷子若问起来,便是九层皮,也不够他扒。”说完,也不顾这几个损友左一句右一句的挽留说去衍香楼聚一聚,就带着两个小厮离开。

只是出了酒楼,他反而先打发小厮回家,“你们先回去,等会我自行回府。”

长顺、满福一听他这么说,哪敢离开。“公子爷,我们怎么敢,您要是出了事,我们便是拿命赔也不够啊。”

向筠华叹气,原本想独自会那姑娘,看样子是行不通,他也不愿为难下人,“那长顺跟着我,满福你跟着李贵回家。”

拐了几条巷子,向筠华让长顺在巷口等着,便一人走了进去,果不其然,那白马亭里一道倩影亭亭玉立。他含笑,自身后握住那一只玉白的手“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姑娘的春心可是飞在我身上了,嗯?”

“你这登徒子。”花容被他轻佻的举动羞红了脸,可也没抽出手。那一双手比她大不了多少,握着也比其他男人要来的柔软的多,就像是握住了一团发了的面团绵软。

“原来不是吗?”他凑的更近,近乎贴在花容的脸上。

花容感觉到他的气息在脸上在面颊上留下火辣的痕迹,“我听人说起过你。”

“说我?说我什么?”向筠华倒是想知道那些青楼楚馆的姑娘们是如何议论自己的。

“她们说....”花容的脸更红了。

“说什么?”他的手已将花容带入怀中,这不应该,因为这于礼不合,更因为他定了亲,明家的姑娘,他的表妹。

看着那双含笑的眼,花容觉得自己痴了,也傻了。“她们说向公子风流倜傥、器宇不凡,长得比女子还好看,若是跟他睡....”她有些难堪,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却越说声音越小。“睡一觉,便是不收钱,也值了。”

向筠华听了不由笑起来,这些个姑娘,一个个可真不是省油的灯。“我曾听人说,妓女遇到喜欢的客人,也会免费送一次。没想到却是真的,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我想,你总不该是妓女?”

花容急道,“我当然不是。我.......”她咬紧了唇,那一抹嫣红泛起了白。“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何必去想那么多,不知道怎么想的,便不去想好了。”向筠华也不在乎花容的想法,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找过来,他虽然常跟着秦孝生他们去青楼楚馆,但从不留宿,更不会对那些女人做出轻佻举动。

当回到那间自己的小院子,在自己的闺房绣床上,与这个才一面之缘的男人唇舌相触,花容不禁想,她虽未与其他男子如此亲密过,但男子的唇会这么软吗?而且这位公子爷的嘴角只是一点点淡淡的绒毛,甚至连胡子也没有?

“在想什么?”向筠华见她愣愣的看着自己,被她傻傻的样子逗笑了。

“我在想,你真的是个男人吗?你是手那么软,唇也那么软,就连胡子都没有。”

向筠华心跳了一下,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是吗?你不相信我是个男人?”

花容摇头,“我只是从未见过一个男人似你这般.....”她的手抚上他的眉角,发现就连他的眉,都是淡淡的。“这般的好看。”

“我十三岁时,我父亲也怀疑过我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请了宫中回乡的老太医为我诊断,也诊治不出个所以然,至于我是不是个男人,其实你不用怀疑,因为...”向筠华坏笑着,握着那只柔美的手,引着它向下探去。

“呀......”花容似火烫了手的将手抽离,她触到一团鼓起。

“花容,其实我也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姑娘。”他饱含怜惜的含住了她的唇,将舌尖探了进去。

花容晕乎乎随他摆弄,她能感觉那双带着薄茧的手解开她的衣带,又解开她的亵衣。

“叫我随安,唤我随安。”在他小心为自己褪去亵裤的时候,花容握住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师父给我起的字,这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好,随安。”

是因为希望她能容人世,随遇而安,才起的这样的字?

其实没有那么痛,只是鼓胀的难受,花容撇见他的眉角间溢出了汗,闷哼着喘气。没忍住的笑出了声,至少难受的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向筠华见她在笑,知道这小妮子在笑什么,他猛的撞了上去,性器狠狠操干进幽闭的洞口。

花容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下身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又酥又麻,她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随安,是这样吗?”向筠华挺腰变换着角度抽插,见她皱眉忍耐,恶作剧般的时轻时重的缓慢进去。

花容觉得像是回到了船上,她在轻微晃动的船舱中轻吟曲调。

“喜欢这样吗?”向筠华没忍住的快速抽插起来,听着她突然逸出口的泣音,顿生鼓舞。

花容被他一阵猛的抽插,反而生出疼意来,那种疼中带着舒爽的感觉,逐渐升高,就在她觉得快要抓住什么的时候,有什么在她体内释放。

向筠华趴在她身上喘气。

这就结束了吗?

花容想着,便听见黏腻的水声在下身传来,向筠华在她体内抽离,那根肉物什软绵绵的,一点也没有方才在她体内冲撞的神气模样。

“你躺着,我去端盘水为你清理下。”向筠华回复了精神,便跳下床。

“不用,你是公子爷,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花容想阻止,却发现她连起身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向筠华轻抚她汗湿的鬓角,温柔道。“一个人疼惜自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见他认真的端着水来,拧干了毛巾为她擦拭下身,花容原本羞怯的心也没了,甚至隐隐苦涩。他是一个好男人,只是不会属于自己。

花容知道向家公子有婚事,是明家的姑娘。

是她在贪恋,在做不切实际的梦。

向筠华看着方才还笑盈盈的姑娘,此刻窝在自己怀中泪眼涟涟,也不由叹起气来。他知道这姑娘在忧心什么,却说不出让她解忧的话。

“随安,你放心,我既然要了你,就断不会做那始乱终弃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无力轻飘,也知道花容根本不想听他说这样的话。

这话,或许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也是,提醒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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