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怜秋的出身很低微,甚至可以说是卑贱,这点在圈内算是透明的秘密。
左怜秋的父母都是高中学历,实际在那个年代,高中学历还算不错。虽然比不得大学生金贵,可也能混口饭吃。左怜秋的母亲云桂兰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她当了一名小学老师,教语文。
本来如果夫妻俩一起努力奋斗,他们家的日子还能过得很好。然而左怜秋的父亲左平并不是个安生的,他烟酒成瘾,且热爱赌博。虽然也当了一名老师,可很快就因为他的那些问题被辞退。
赋闲在家的左平脾气越来越不好,刚开始还试着重新找份工作,结果当不了三天良民——没几天,他就跑去赌场赌博,疯狂地抽烟酗酒。左平常常带了一身熏人的酒气回家,云桂兰月月挣的钱,养一家三口人已是勉强,哪里还经得住左平这样挥霍,自然免不了与他吵架。
最开始两人是吵架的,吵得唾沫横飞,脸红脖子粗。那时候鸡毛蒜皮的事都可能成为争吵的导火索。后来逐渐演变成了左平没理,说不过云桂兰,就动手打。用手打,用空酒瓶打。
那时候左怜秋不过七八岁,她最害怕的事就是回家。
因为家里要么是母亲一个人的哭声,要么是父亲与母亲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咆哮,大哭......左怜秋宁愿在学校里待到空无一人的时候,也不愿意回家。还有一点原因,是左平重男轻女。
他厌恶左怜秋,憎恨这个没能传续香火的女儿。
平时没喝酒,没酒醉的时候,他就对左怜秋爱答不理,开口没几句好话,态度也冷冰冰。醉酒之后,他看左怜秋不顺眼了,或是和云桂兰吵架吵得一肚子气了,都会随手拿个什么东西,把左怜秋揪过来殴打。
童年时的左怜秋已懂得不反抗便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最痛再疼,她也很少吭声。云桂兰有时能帮她上药,有时不能。故而左怜秋书包里常备着药物,经常自己偷偷上药,手法也就渐渐由笨拙转向熟练。
等她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在学业闲暇之余去打工贴补家用,她那时候能做什么?不过是发发传单此类辛苦薪水又低的活。
左怜秋至今都记得她顶着大太阳,从早上七点半开始,到中午十二点多,整整四个多小时,她不停重复几句话,不停地在人群中奔走。
夏日的中午,天白得晃眼,好像全世界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她身上的衣服完完全全被汗水浸湿,热风吹过来,不冷也不热。她的精神好像在那种时候陷入到一种彷徨的境界,偌大一个世间,她的灵魂没有栖身之所。
她找不到她的归宿。
但左怜秋是努力的人,努力的人大多都会幸运。她的幸运,就是遇上了言峻。
那年言峻来她的大学开讲座,讲座的主题比较深奥,是小部分学生涉及的领域。好巧不巧,左怜秋就是那小部分。讲座结束后,左怜秋悄悄找上了言峻。她以有疑惑和不同意见的几个问题向言峻请教,两个人交流了一个小时,向来敏锐的言峻发觉她是个好苗子,索性就带着她,教导她,带着她参加各种活动。
由此,左怜秋的身份一跃千里,从依靠打工艰难度日的学生成了言峻的得意门生。
左怜秋毕业后,在言峻资金帮助下,很快就开了一家自己的公司。随后越做越大,变成今日一方霸主的地位。
她踏着自己的血泪,走出一条路。
作者的废话:
可能还会进行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