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霁两只手各拿着一杯热咖啡向她走来。
她抿嘴微笑。
“你的加奶油的”
“卖何西”。谢谢。
祁霁笑了笑。
不一会儿她又说
“C'est une belle journée aujourd'hui.”今天天气不错。
“这么爱卖弄早知道让你去买好了”
“Soyez heureux d'aider”乐意效劳。
祁霁无奈地笑。得寸进尺，这家伙找打啊，捏着她的脖子，把她揪过来。要欺负她。
“哦斯哭儿——哦斯哭儿——”饶命！救命！
她这一喊，立刻旁边有人向他们看过来。
他还没把她怎么样呢。就喊饶命，故意的吧？祁霁才不会被她阴。
远处看，只见两人贴得很近，女的不停地笑。
路人看哪有笑着喊饶命的，一看就是闹着玩。不再注意这两个人。
“饶了我吧～～哈哈哈～～再也不了～～”被祁霁挠痒痒挠得要受不了。
他阴险地掌握好那个尺寸，既不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又让她像个傻子似的地笑个不停。她一边忍耐一边笑，都要快岔气了。
祁霁看把她收拾得差不多了才放了她。
林婉儿慢慢抚平情绪，喝着咖啡，心里头暗暗记下这笔账。
两人穿过两三条街，来到塞纳河畔。
冬日里的美景比夏天逊色多了。树木枯黄，天空灰暗阴冷。塞纳河面平静，不乏有观光客船经过。远处依然能够看到艾菲尔铁塔的影子。
周围偶尔有传来游客嬉笑声，给冬天的静谧灰冷增加一点生气。
两个人慢慢走着，她手握热咖啡，偶尔踩到干枯的树叶，发出轻微脆响。
“我觉得巴黎更适合你”
“可是我更爱讲英语”
“你待英国久了，有点被同化了呢，变得更……理智冷静了”
“那不是很好么”
“那不是你的天性”，
“你应该是活泼开朗爱幻想天真的性格”
“现在也差不多吧”
“变了很多，你没发现”
“可能跟职业也有关系”
“也许吧”
“你也变了很多”
“呵。有吗”
“嗯。你变得更……”
“更什么”
“更圆滑世故了哈哈哈哈哈哈”
“谢谢哈。你这是在夸我”
“嗯。是的呢。我觉得我们俩都进步了。我不再像以前那么任性，你也不再像以前那么……”
“我的自尊心也不再那么强了”
她沉默没有回应。他继续说，
“以前我们两个在一起，都是我听你的时候多。那时候想，不能给你一些东西，就要对你更好一点。”
他唏嘘，“结果还是被我的自尊心打败了”
“你有时候很了解我，有时候又不了解我。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想的那些”
“我明白。可是我不允许自己无法给到你幸福”
林婉儿一听到他这么说，就特别恨自己！
那种恨意一下子扑到她的心里，左不过又开始使性子罢了，不过是对她自己。
为什么她会让祁霁这么想？为什么？她想要他跟自己在一起时更舒服更快乐。每当这时候，那个被她幻想出来的女人就会出现，使她万分痛苦。
“可我不允许自己让你不快乐”。她微微皱眉。
“傻瓜。跟你在一起怎么会不快乐”
“那你不要总想着给我幸福什么的了，我的幸福我自己争取”
祁霁扭头看她，“哼。你怎么争取”
她停下脚步，两人面对面，对望。
她抓着他的胳膊。
他握着她的肩。
“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回国”
“唉——”他叹气，抚摸她的额发，“回来吧”
“嗯。半年内，我这边整理一下，然后就回国。像你说的那样，或者工作，或者做你的全职太太”
祁霁微笑。弹她一个额头，“说大话”
她嘿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