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昨晚看到语文老师跟一个女人在吃饭!”一个女生跑进教室十分激动地向她的同桌传播这个消息。
一大早,教室就炸开了锅。
几个听到动静的女生连忙围了过去,“什么什么?你说清楚一点!”
她们叽叽喳喳地凑成了一堆。
姗姗嗅到了八卦的气息,也急忙扑了上去,生怕错过一星半点。
宛婷隐隐约约听到了“老师”的字眼,心脏一缩。
她回头朝那边看去,几个平时对老师心生爱慕的女生聚集在一起,脸上满是讶异,七嘴八舌地在讨论些什么。
打了上课铃,姗姗才满脸生气地走了回来。
宛婷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姗姗没好气地翻开语文书,用笔狠狠戳了几下,生气道:“哼!她说昨天晚上看到余火跟一个长得好看的女人在西餐厅吃饭!”
“然后呢?”
“他们肯定有一腿!”姗姗用力地在语文书上画了几笔。
宛婷翻开课本,眼神一滞,“说不定只是朋友关系。”
“哼,朋友关系?朋友会在西餐厅吃烛光晚餐吗?会一起去逛街买衣服吗?”姗姗猛地转头,扶着她的肩膀,恶狠狠地说:“除非他是gay!”
宛婷被她摇得慌了神,忽然她望见了窗外来检查早读的老师,她小声道:“老师来了。”
姗姗听到了,可还是满脸怒容,动作用力地翻开语文书,似乎要把对老师的怒气发泄到书上。
余火走进教室之后,一群女生抬头怯怯地看着他,嘴里虽然在念着课文,可是读得一塌糊涂,毫无感情可言,他走到前面几排女生面前,那些女生反而把脸缩进了课本里。
转眼看向宛婷,刚巧发现了她移开的眼神,他微弯了下嘴角,朗声道:“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琵琶行》,希望大家能在早读课上多读几遍,体会一下这首诗的大概含义,当然,能背下来是最好的。”
姗姗一听他的声音就来气,在底下咕哝着:“那么长怎么可能背下来啊。”
幸亏老师没有听到,转了几圈就走了。
宛婷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叹了口气。
姗姗突然问“你叹什么气?”
宛婷在心里哽了一下,不知怎么措辞才算回答好这个问题,结果姗姗已经自言自语地接下去了,“该叹气的是我,唉。”
不过她没叹气多久,忽然又是一副开心的模样,笑道,“不过,也好。”
“好什么?”宛婷疑惑不解。
姗姗朝她眨了眨眼,笑道:“保密!”
九月的天过得也很快,天气阴晴不定地跟个怀春的少女一样,昨天还天气微凉,今天就艳阳高照,日头大得要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才行,但天气炎热,窗户也不好关,窗外吹来的风把窗帘吹得鼓鼓胀胀,宛婷固定窗帘的时候偶然看见了身后的空位,心里还庆幸着,幸好颜茗不在,不然,唉,她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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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栋四层楼高的别墅,外壁铺满了碧绿的爬山虎,爬山虎在那老旧的外沿蔓延,把整栋别墅都遮得密不透风,唯露出一扇漆黑的百叶窗。
窗沿上长满了青苔,从里面依稀传来痛苦的呻吟。
“知道错了吗?”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发出这道声音的男人,身穿着漆黑的西装三件套,慵懒地倚靠在门框上,细长苍白的手上拿了一根细鞭,上面沾满了血迹。
房间内没有一件家具,阴冷黑暗的气息在房间内聚集,门对面的墙上固定着两条锁链,冰冷肮脏的锁链捆住了一个少年的双臂,让那个少年跪在地板上无法移动。
少年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只是偶尔从他口中传来一两声痛苦的呻吟,他身上仍然穿着校服,那件校服已经被鞭打成碎布,从碎口里还能看到翻开的皮肉,血迹从衣服里渗开。
他苍白的双臂上满是青紫色的淤痕,低垂着的脸正往地板滴着血,黑色的地板上满是污秽和血迹。
男人拿着细鞭走向了他,油亮的漆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冷酷的声音,随着这声音的逼近,少年的身体生理性地颤栗着,似乎知道又要面临那严酷的鞭打。
可少年抬起了头,那张清俊的脸上仍是阴骘的表情,他冷声道:“我没错。”
男人冷笑了一声,他用鞭把轻轻地抬起少年的下巴,单膝跪在少年面前,另一只拿出了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是宛婷赤裸凌乱的身体,男人冷笑道:“强奸同学?”
他看着少年的脸,那张脸与他该死地相似,他忽然把鞭把往下,往少年的伤口狠狠地抵压着,听见耳边传来少年疼痛的闷哼声,他满意地笑了,“这还没错吗?”
少年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语气生冷,“把手机还给我。”
男人把手指移到了删除键,笑得玩味,“还给你?”
少年用力地挣脱着铁链,铁链被他弄得“哐啷”作响,他身上的血迹越发地蔓延,手臂上的淤痕也越加严重,“你要是敢删,我就杀了你!”
男人停下了动作,他眼神危险地看着发狂挣脱的少年,声音似乎都结了冰,“杀我?颜茗你可真了不起,为了一个女生要杀自己的哥哥。”
颜茗全身都像是被撕裂了般,他痛苦地喘息着,双眼发红地看着他的哥哥,“你觉得我错了?那你自己呢?”
他脸色苍白,薄唇被血染得鲜红,“你倒是想这样做,可你是个胆小鬼,你连说都不敢说,只敢把人给打一顿来出气。”
“啪——”
鞭打肉体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紧接着是颜茗的闷哼声,他怨毒地盯着站起身的男人,嘴下没有停住,“那个人可真是倒霉,被你这样的人盯上了,天天派人跟踪偷拍,你觉得你就是对的吗?”
又是鞭打,连续十下的鞭打,重重叠叠地打在颜茗的伤口上,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分成了好几部分,每一部分的血肉都在被人分食,可他看着那个男人冰冷的神色竟然觉得分外愉悦,他笑得阴森,“至少我已经得到了她的身体,你呢?你什么也得不到。”
他不停地用言语刺激着那个男人,即使用来回应的是痛得深入骨髓的鞭打。
房间外,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面无表情地听着房间内的鞭打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狠,终于一个保镖皱着眉头低声道:“颜老板也太狠了吧,这样打自己的亲弟弟。”
身侧的保镖赶忙“嘘”了一声,眼神警告着他,“老板的家事,别多嘴。”
鞭打声直到颜茗昏迷过去才停止,男人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流着血的嘴角,眼色里不自觉闪过一丝心疼。
看了那张脸许久,他才轻柔地为颜茗解开了锁链,把他抱到了隔壁一应俱全的房间,房间里,医生护士正等候着,一看到他来,连忙拿着药迎了上来。
男人盯着床上的颜茗,神色不自然地温柔,转眼看向保镖时,神色又冰冷了起来,“把他看好,不能让他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是!”保镖们应声后便跑到门口站岗去了,只剩下医生护士在房间内忙碌。
男人转身离开,走到了门口才犹豫着,低声叮嘱了一句,“照顾好他。”
医生护士连忙应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