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男人那硬挺的肉棒,韩清瑶真的想直接把东方澈拎出来暴揍一通,她挑起窗帘看了眼外面的街景,转头颇有些没底气的问道:“要不,带你去花阁……”
“石千惠!”慕容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以为我什么女人都碰吗?”
女人歪着头眨巴眨巴眼睛,佯装无辜的说道:“第一,我不叫石千惠。第二,我说去花阁也没说给你找姑娘。难不成你觉得咱俩继续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这样合适吗?还是说去你们左丞王府或者去鸿胪寺馆……”
还不等韩清瑶说完,慕容景已经沉着脸朗声对外面道:“去清音阁!”
马车明显转了个弯,继续向前行驶了起来。
与此同时男人则上前捏着女人的下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红唇。然而,两人的牙齿就这么撞到了一起。
“你干嘛?疼死了!”韩清瑶揉着自己被磕破流血的嘴唇狠狠的瞪了慕容景一眼道:“属狗的啊?直接上牙!”
男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刚才不是车晃了一下吗?”
就是,绝对不是他不会吻人的缘故!
“等一下!”慕容景突然惊觉一件事,他皱眉问道:“你说,你不是石千惠?你是谁?”
韩清瑶揉着嘴唇,觉得两人既然都“坦诚相见”过了,似乎也应该告知个真实身份,她扁了扁嘴道:“恭喜你,抓了个大奸细。”
慕容景翻了个白眼,道:“别卖关子!”
韩清瑶挑眉一笑,道:“寒川,韩清瑶!”
男人先是一阵呆愣,随即双眼慢慢睁大,眼中惊讶之色溢于言表。他颇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是那个击退北疆,水淹玉州的韩清瑶?”
女人点了点头,道:“准确的说,北疆不是有我击退的,是因为援军赶到他们才跑的……”
还没等她说完,男人已经又一次吻了上来,这个吻依旧生涩,只是却多了些激情,男人似乎很激动,用的力道不小,直吻的韩清瑶双唇都发麻才缓缓离开。
“我的天!看我捡到了个多大的宝贝!”慕容景捧着女人的脸兴奋无比的说道。
“你确定是宝贝?说不定是祸害呢!”韩清瑶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依旧记得前世这个男人死在她面前的样子。
“即便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男人说完,又一次捧起女人的脸吻了起来。
“少爷!到了!”
这时,车夫的声音突然响起,慕容景赶紧整理了一下两人的衣服,就去抱韩清瑶。却见女人一闪身已经躲了开去。男人不解,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了?”
未等男人反应过来,她已经一个闪身窜出车外,站定行礼,俏皮的一笑,道:“慕容公子,我看你并未中毒!这解毒之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这……”慕容景耳根微红,被人当众拆穿自然尴尬不已,而且这里是闹市,人来人往不说,还容易遇到熟人,他也不好动强,这个哑巴亏他只能闷声的吃了。
“这里离鸿胪寺馆已经很近了,公子请留步,民妇告辞了!”韩清瑶说完便几步闪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车夫看着自家少爷红黑交替的脸色,不由得小声的问道:“少爷,那……”
“回府!”慕容景扔下一句话,人已经钻回了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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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炎烈急急忙忙的从左丞王府扑了个空回到鸿胪寺馆时,只见房门上挂着一条女用的腰带,而冷释此时从屋顶上飘然而下,对他摇了摇头。
男人无奈只好跑去了自己弟弟的屋子,而冷释则继续飞身上房躺在屋顶上。
屋子里一片黑暗,韩清瑶自己团成一团缩在角落里,一双大眼睛空洞无神。她此刻的脑子里乱成一团,即睡不着,又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该如何保护这些爱自己和自己珍爱的人?单纯的远离东方澈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那么她又该如何对付东方澈?
赫连奉祥、尹天枢、慕容景、赫连天霖、凌洛城,还有西门家、楚家、秦家、马家、方家等等前世被她害过的人和家族,就算没有她动手,东方澈也一定会派其他人,如今她该如何保证他们不再重复当年的悲剧?
还有唐家和韩家的仇怎么报?如何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拉下马?还有哥哥的转世后的身份是什么?
一个一个的问题让韩清瑶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她不停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却半分都无法得到缓解。
极其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韩清瑶假装没听见一般继续蹲在原地。却听门口冷释的声音幽幽传来:“瑶瑶,我知道你没睡!若是有什么事情,能和我说说吗?”
韩清瑶还是没有说话,她现在谁都不想理,什么话都不想说。
少年在门口站了半晌,到底没见房门有任何要打开的痕迹,冷释一双剑眉越皱越紧,终于少年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众人吃早餐时便没见韩清瑶出门,直到中午也没见她那屋门开,这次连炎烈都察觉出女人的不对,正要上前敲门,就见冷释一身风尘仆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男人。
那人头低着,斗笠的帽檐压得极低,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这人谁啊?”炎烈有些不悦的问道。
“山上的采药人!”冷释罕见的大声说道:“他说他手上有一种草药,可以治夫人的头疼病症!”
“嫂嫂头疼吗?”一旁的博尔巴望眨巴着眼睛问道。
冷释一个眼刀飞过去,博尔巴望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没办法,就算他和冷释认识这么久也依旧怕这个冰人一样的男人。
炎烈皱眉不语,上下打量着那个男人,却见那人微微抬头,露出一双晶亮的眸子和脸上狰狞的伤疤。
一个大胆的想法顿时涌上炎烈的心头,他低声问道:“阁下可是卖糖的?”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炎烈磨了磨后槽牙,道:“却是缺了这味药!请进吧!”
说完又赶走了一旁看热闹的众人,带着那人来到了韩清瑶的门口,就听男人低声说道:“我来了,开门!”
他话音刚落就见那一晚上谁都叫不开的门猛地从里面打开,韩清瑶惊喜交加的站在门口看着那人唇边的一抹痞笑。
“进去!”炎烈酸味十足的说了句,便推着男人进了房间,自己和冷释也跟着进了去。
“五哥!你怎么来了?”韩清瑶轻声的问道。
“我去外面守着!”冷释说着就要出去,却被唐皓瑾一把拉住,道:“以你的耳力,周围有没有人在房间里就能听到,不必出去了!”
他说着,将身上的蓑衣和头上的斗笠除了,露出少年那原本俊朗的容貌。
“五哥!”韩清瑶一下扑到他怀里,眼泪跟着就落了下来。
结果她刚抱了一下,一旁的炎烈已经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拉开,义正言辞的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还不等韩清瑶抗议,唐皓瑾一挑眉道:“炎烈是吧?我告诉你,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人模狗样儿的身份,到了瑶瑶这就只是她的夫君之一,其他的那些都扔屋外。接受得了你就留下,受不了你就出去。没人拦你,我们热烈欢送!”
在炎烈的印象里韩清瑶所有的夫君应该都和冷释一般不争不抢,乖顺听话,如今突然蹦出这么个小子居然还敢教训他,他自然不服气,于是道:“喂,你什么意思?你谁啊?”
“我?”唐皓瑾痞气一笑,往椅子里一坐,然后将韩清瑶拉到自己怀里,道:“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唐晏,唐皓瑾,宁州唐老将军的孙子。瑶瑶拜过天地的正牌夫君,俊扬的干爹。”
“操!”炎烈在一旁狠狠的咬了咬牙。
这人他知道,冷释不止一次和他说过之前的几个人,其中这个唐皓瑾在玉州一战中下落不明,很多人都怀疑他已经殉国了。
不过看他这个样子,不单没死,反而活的相当滋润,在联系起来之前的那次争吵,炎烈已经可以肯定,当时韩清瑶费尽心机要救的人就是这个唐皓瑾。
“所以说,瑶瑶就是为了救你才伤着的?”炎烈道。
“伤?”唐皓瑾立刻收了趾高气扬的嘴脸,将韩清瑶上下打量一遍,焦急的问道:“你伤了?伤哪里了?重不重?那你还不去躺着!”
说完他直接将女人打横抱起轻柔的放到了床上,接着就去解她的衣服。
“五哥!”韩清瑶一把攥住他的手,道:“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不行!有没有事,我看过了再说!”说完,男人已经扯开了她的衣襟,只见女人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上面还渗着血,显然伤口开裂了。
顿时,屋里的三个男人眉头都拧紧了。
“韩清瑶——!”
男声三重奏响起,韩清瑶只觉得自己本来就疼的要死的脑子又被他们震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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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废话:母亲节快乐~!(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