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重生:权佞(NP,H)--番外一:缘起14

“宝贝,公子来了!”

“公子,人家累了嘛!”

“你不用动,这次本公子动!”

“哎呀!公子!”

……

男女淫浪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高时带着众人走出了小院之后皱眉道:“刚才可有看出什么端倪?”

众人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他们刚才只顾着看那活色生香的一幕,根本没心思看什么端倪。

高时手捻须髯,皱眉道:“莫非刚才夜探我书房的人真不是沈澈?”

他狭天子以令诸侯,自然和正统的贤王是政敌,而这个沈澈又是贤王的左膀右臂,如今借着修书之名入驻他府中,高时自然如芒在背。今日有人夜探他书房并试图打开暗格触动了机关,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澈,带人去搜时果然那人不再房中,于是才会全府搜捕,谁知居然看到了这么一幕。

血煞的美他自然知道有多诱人,两人滚到一起倒也不奇怪。

他努力回忆刚才看到的所有细节,确定两人并不是演戏,他眉头骤然皱紧。心道:如果不是沈澈,那就说明另有其人,他的身边不干净!

而就在这时,原本缠绵缱绻的房间里,女人骤然变脸,将还在她身上的男人一下掀翻在地,扯过一旁的外套将自己裹了起来。

“别啊!”地上的男人也不闹,抬着一双桃花眼挑眉说道:“我们怎么也算露水姻缘一回,你这翻脸无情也来的太快了吧!”

“翻脸无情?”女人揉了揉被男人累酸的腰肢,妩媚的眼睛翻了个娇嗔似的白眼,说道:“要不是刚才我替你打掩护,堂堂沈公子此刻怕是已经被带到地牢里吃鞭子了!”

男人不以为意,爬起来往床上一躺,双手枕在头下,道:“不管怎么说,今夜我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这几天估计也的拿你做掩护了。你有什么条件直接开好了!”

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她掩着口,眼波流转,说道:“简单!我要投靠贤王!”

“哦?”沈澈一挑眉,问道:“你可是高时的义女,他最得力的部下,怎么?这都满足不了你?你这个女人到底要什么?”

“我要他不得好死!”女人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所有手上沾着骆家人血的人,不得好死!”

“好!”沈澈嘴角微微一勾,说道:“我替贤王答应你了。”

一个月后,宁州

亥时一刻,刚刚宵禁的宁州城大街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急促行驶在街道上,菱染撩起窗帘,一双媚眼缓缓的扫过路过熟悉又陌生的宁州城街道。

五年了,她离开这座宁州城已经五年了,这里繁华依旧,而她熟悉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包括她自己。那时的宁州也同今日一般闾阎扑地,九衢三市,那时的她虽然经历过突变骨子里却还是个怀揣梦想的天真少女,欢天喜地的惦记着嫁给那个天下最好的男子。

一转弯,马车经过一条街道,女人知道,这条街道通向的就是曾经的骆府,她清楚的记着,当年,她被八抬大轿抬进这座街道时的情景,她作为那婚礼的主角儿,则是怀着一颗,小女儿般欢喜雀跃着的赤子之心,等待着那未来应该属于她的幸福生活。期待着,那本应该与他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婿。若是当时她能知道最后的结果,也许,便不会同意那场婚礼,又或者,不会对那场婚礼有任何的期待,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在一栋大宅子的后门马车停了下来,菱染身穿一声漆黑的斗篷,头上带着兜帽轻快的跳下车。

还不等她拍门,小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以为身穿粗布衣服的仆役躬身施礼,引着她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灯火通明,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正拿起灯罩一个一个的将多余的蜡烛熄灭。

书案上一个身穿衮龙袍的男人单手持卷,听到下人的回报却连眼睛都没抬,只是在鼻腔里冷冷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带路的下人随后躬身退出,丫鬟继续灭灯,菱染则站在房中,安安静静。

丫鬟终于将其他的灯都灭好了,转身悄悄的离开,屋里只剩下一盏,放在男人书案上的还点着。

菱染知道,眼前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贤王——燕子枢,可是她却并不惧怕,借着烛光打量着对方。男人长相十分俊朗,剑眉朗目,挺鼻薄唇,身上没有半分世家子弟的纨绔之气,一点儿不像个王爷,反倒像是个驰骋沙场的将军。

不过即便再英俊潇洒的男人也终究没办法让女人过多留恋,她只是记住了男人的样貌,便开始打量起屋里的装饰。

男人的书房不大,风格也和主人一样,简单且硬朗,靠墙有一排书架,上面摆着各种兵书。

“看够了就睡吧!”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像是一块冬日里的硬铁块。

“好!”菱染应了一声,迈步来到书架边的一张硬榻前,先是拿了几本书放在榻上当枕头,然后将身上的黑披风解下,又摘了头上的钗环,一头黑发随即披散两肩,然后她将外衣褪下搭在一旁,往硬榻上一趟,盖着披风便闭上了眼睛。

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安静,过了好半晌,女人的呼吸平缓而均匀的传来,男人微微皱眉,将手里的书卷放下,转头看向一旁已经睡熟的女人,有些意外这女人居然就在一个男人面前睡得如此安心。

他那日听沈澈说高时的义女血煞居然要投靠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对方的一个圈套。

血煞其人他早有耳闻,据说那女人是高时所有义女中最得力的一个,不单长得绝美,而且心思细密,世间没有她接近不了的人,也没有她打听不出来的情报。

所以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他一方面保持着警惕,另一方面却也同时十分好奇,想知道这个女人会用什么手段在自己这套走秘密。所以他破天荒的亲自接见了这个女人,不过,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他并没有与她说什么,想晾着她看看她的反应。而女人的反应显然出乎了他的预料,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无处着力。

看着女人熟睡的模样,燕子枢皱了皱眉,转身灭了最后的一盏灯,出了书房回卧室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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