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快穿之今天我怎么又是反派boss丫--第三个世界 血月十四行诗 (18)玫瑰的刺

唤醒了公主的少年,却被吓了一大跳,全身都猛地一僵,一反应过来了,急忙就触了电一样松开了手想要放开她。

可她却牢牢地揽着他不肯他放,他挣脱不开她,笔直迎上了一双半睁着垂敛的眼眸,是一片柔和得朦胧而忧伤的绯色,簇簇长睫落下郁悒翳翳的影。

他愣住了。

他从来都没有看过她用这样美丽而脆弱的眼神看过谁,她好像快要哭了,又好像,很欢喜,像低垂的蓝色鸢尾花在夜风中忧伤地摇曳,指间的沙在一丝丝地,无可挽回地消逝、坠落,不绝于缕。

他直接心悸了一瞬,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似的,难受。

Un temps pour pleurer, et un temps pour rire; un temps pour se lamenter; un temps pour embrasser et un temps pour s'éloigner des embrassades. (欢喜有时,悲泣有时,哀伤有时。拥抱有时,松开拥抱,亦有时。)

圣经,布道书里的话,再一次清晰地在耳边回响,他像是被梦镇住了,他动不了。

她冰冷柔软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少年的脸颊,一点点,着迷地掠过他碧绿的眼眸,笔直的鼻梁,干净利落的下颚线;她修长清冷的手指,在这个万物沉眠的夜间,缓缓勾画着他的面容。

“凯思真坏啊。”

她专注地垂眸注视着他,婉转的声音低柔而凄凉地,轻笑了一声,“明明那么温柔,又对我那么好,把我养得缺了你活不下去,可最后又离开了我,还不肯我陪你一起死,一定要逼我答应你活下去。”

“活着有什么好啊。总是说要忘掉你活下去,可忘掉了你的话,我还剩什么呢?活着真的好痛,好苦的啊。”

她眯起了眼睛,含笑低下头,在他的下颚间带着惩罚,轻咬了一口,然后她娇柔的唇瓣带着凉冷的湿意,缓缓顺着利落干净的线条向上游移,一直到少年的薄唇间,缠绵而冰冷地映上了他的唇,拥吻了他。

她的手压扣在他的后颈间,没入他的黑发间抓着他,缱绻地吻他,小巧凉凉的舌尖轻轻地扫过他的唇齿,她的气息是,冰冷中绽放的热情,带着玫瑰花微苦的,甜美。

他的心跳,已经一声声都失控了,带着似是不再属于他了的,狂热、喜欢夹杂说不出来的酸痛苦涩,什么像是在他的胸膛处爆炸开了,炸得他脑间成了一片染天的烟火。

她在吻他,他动不了。

昏乎迷乱的黑暗里,少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在倒灌,在燃烧。

真奇怪啊,失了这么多血,为什么,还会这么热,呢。

他听见她一边温存地吻他,一边含糊地和他说话,她血红的唇顺着他的颈间滑落下来,绵软的冷意像是雨珠的水线清幽地划过光滑的表面,她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身上,手抚在他赤裸的胸口,笔直的双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紧密地缠上了他的腰侧。

“对了,和你说啊,我后来捡到了一个小鬼。他的眼睛和黑发和你好像啊,可是性格一点都不像你,从来都不肯温柔地好好说话。我想像你照顾过我一样,照顾他,可总是做得没你好。”

“我想好好照顾他,不让人伤害他,却总是忍不住要逗他奚落他看他炸毛,所以,他总是要抱怨说我又凶又喜欢吓他,一点都不好。我真不会照顾人啊,要是是你就好了,又耐心又温柔。”

他想,他明明,从来都不是这么觉得的,是哪次抱怨,她当真了吗。

他想,她的身体真冷啊,她湿润柔软的唇舌也是冷的,幽幽的体香都带着清寒入骨的,冷。

可为什么,他自己,却这么热呢。

“朵娜……”

少年几乎是呻吟一般低喃,叫着她的名字,不觉地伸手抚入她乌黑的发间。细滑冰凉的发像是夜间淙淙的涌动泉流划过指尖,他想,抓住她,擒住她的纤腰,压倒她,以自己的唇堵住她的唇瓣不让她再说话。

因为,她的话里有刺,尖锐的刺痛了他,刺伤了他。

但她的吻落在他的颈间,落在他赤裸的肩上,喉口,轻柔地噬咬厮摩太让人沉迷,他不能动,他像是那个高处堕落,坠入无穷无尽失重的人,他像在高空湍急的气流间飞行。

Avant d’atterrir sur le sol, jusqu'ici ça va.(在最终狠狠地落地之前,感觉都是还不错的。)

“啊,也不能是你,是你的话,要吃醋的。你从来都是个醋坛子,连小孩子的醋都要吃的。”

她好不容易松开了他,抬头一瞬,少女含笑伸手,亲昵地捏了捏他的鼻尖,“明明知道我只看得见你,心里也只有你,但是还是要吃醋,你傻不傻。”

“那时候威胁你说,敢离开我就去找个新的人,绿了你,气死你。可那也像说要忘掉你一样,一直做不到。拥有过一个你这么美好的人,还有其他什么,能够入眼呢……唔。”

她的话被他的唇封住了,少年倾身把她压倒在了沙发间,带着乖张戾肆的怒意,狠狠地吻她。

他不想再听下去了,不能再听下去了,他的心好难受。

他只想堵住她的嘴,吻她,吻得她说不出话来,想不起那个人来。

少年的吻毫无章法,只有含怒的噬咬吮吸,完全凭心所欲地扫卷勾弄,他的手没入她凉滑如夜的发间,唇齿在焦急地舔尝啃啜她的唇瓣,汲入她的气息。她有着甜美带着钩子一样的奇妙,钩住了他的心不放,他贪婪地攫取着她的唇,他想取悦自己,取悦她,想要沉迷,可他却不知道怎么做。

等他最终松开了快要麻木的唇舌,胡乱而急促地喘息着放开她的时候,他发现少女娇嫩的唇已经被他咬破了,咬肿了,可她却紧紧搂着他的颈间,再一次,安宁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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