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尔,抚摸我。”
他的薄唇啜吮着她精致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含糊不清,一边紧拢着她,隔着衣服恣意地,抚揉她玲珑袅娜的娇躯;另一手紧扣着她的手,带她抚上自己的身体,掠过精实的肩膀,让她感触自己肌理分明的胸膛。
少女贴上他身体的,娇小的手掌有些微凉,她的爱抚生涩而温存,心疼地流连在肩膀和锁骨间,尚未消去的血窟窿间,她在他薄唇间火热的围追堵截下,娇喘吁吁地说话。
“西瑞斯,痛吗?我的回复术,对这四个伤口都不怎么起作用呢。”
当然,痛的啊。
但是,早习惯了,就没什么。
而且了,现在这么快乐的时候,想什么这种劳什子事儿啊。
男人正在褪着包裹着她的白绡长裙,层层叠叠的细纱被扯下,剥出了两边圆润的肩头,平滑纤细的锁骨。他缱绻的吻顺着她优美的颈侧一路滑下,流连在饱满起伏的胸口,柔软而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于是男人的手掌直接探入其下,想要扯掉这碍人半遮半掩的衣物,让她的美好,尽数如盛放的花儿展现给他看。
等下。
他因为情动和失血而很昏沉的脑中,有一瞬间的清明。
痛?!
痛!!
所以,不是梦!
他如梦初醒,脱她衣物的动作一僵,急忙从她身上撤离,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直接扇了自己一巴掌。
痛的。
所以,真的不是梦。
他做了什么?!!
他在做什么?!!
这是阿黛尔,她是,这个他世间硕果仅存的,他想守护的,美好的人儿啊。
他不能伤害她。
“西瑞斯,怎么了?”
灰蓝的眼睛中满是迷茫和不解的少女,也随着他的动作支着手肘起身。这一动,被解了一半的衣物敞开了,香艳地露出了整个肩部和大半的胸口,几乎完全是挂在拥雪成峰的最圆润处,露出一片剔透的白,一拉就会,整个掉下来的岌岌可危。
“阿黛尔,我必须离开。我只能离开地牢四天,我必须,现在就回去。”
要怎么解释,他这么对待她,是因为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就这么衣物不整的,无比魅惑的在他面前,以茫然而纯澈的灰蓝色眼睛看他,像一只白蝶翩翩飞近了他的身边,就盈盈停憩在他的指尖,诱惑着他。
可是,不行的啊。
不是梦的话,不能去抓这只白蝶。
即使收拢手心就能得到她,也不能够。
他心乱如麻地转过头,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匆忙下床,想要用空间魔法离开。
可他再一次,被从身后牢牢抱住了。
“西瑞斯,别走,你不喜欢我了吗。”
光滑柔软的质感贴在他背后,她的身体微凉,贴着他在轻轻发抖,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脸颊她的胸口,眷恋地压在他的背肌上细腻的接触,柔顺如云的发丝掠过,她单薄的手臂死死环住了他的腰。
他明白,她不懂得为什么他突兀地改变了态度,感到受伤又迷茫,她的声音听着委屈而难过。
我喜欢你。
比喜欢你更甚,我爱你。
他想说。
喉间这个鼓燥着暴乱着,根本不需要想的答案,已经近到,就浮在唇舌间要脱口而出,却被他干涩地,咽下。
他应该拉开她、挣脱她走掉的。
但他动不了,做不到。
因为,好艰难。
明明,是这么想要这颗不小心掉到他怀里的,明净的星辰,却要压抑着所有的渴望,推开她,不让她靠近。
太艰难了,克制到心都在滴血,刀尖刺入心口,带着粘稠的血珠在滑落,每一滴滴答声,都清晰入耳。
他狼狈得根本不敢回头看她,他在努力而艰难地镇压下,那些想要反身狠狠把她压在身下,用尽所有的力气制住她让她反抗不得,然后,恣睢地吻她,爱她,拥有她的欲望。
他听见自己干哑的嗓音,他说:
“阿黛尔,你都看见了。我是魔族的王,我会,伤害到你。”
少女只是收紧了手臂,益发牢地抱紧了他。
她轻声说:
“西瑞斯,他们都说,爱是那个即使天涯海角,也无法阻止你想要靠近的怀抱。我已经去过天涯海角了,我也经历过了永夜和严冬,但这些,都无法阻止我,想扑入你怀里拥抱你的,渴望。”
“所以,西瑞斯,来。”
“来伤害我,只要把你的心给我,就任你来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