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二次见面
阿庆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收拾完屋子后估摸着快要到餐店开门时就去了。站在门外等老板一家来,幸好早秋这时的温度还不太冷,阿庆穿了一件长袖,扎起了马尾,尽管这些年一直生人勿进神情冷郁,但是站在风景里依旧是还是身板挺直的少女。
老板一家来了之后,果然没有给她好脸色,奚落她是贵客临门,大驾光临,然后又借机克扣了她的逃工费用,还说着又重新找了一个洗碗小工,已经不缺人了,让她辞职滚蛋。阿庆心理一直憋着火,但是想着自己这条件工作难找不好得罪老板一家,只能装作楚楚可怜地模样反复道歉。老板娘怀孕后体态胖了一圈,身姿不再苗条,一见自己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气都不打一出来,准备破口大骂时,自己男人还是拍板决定留下她,说着他们店小利润薄多一口人吃饭都是负担,本不愿意留下她,但是看在她孤苦可怜的份上,做份善事为后代积点德。阿庆装作无良纯朴的老实人对他们反复鞠躬感谢,就差跪地磕头,周围的过路人也快要被她的感谢所侧目。
等阿庆转身去换工作服时,她想起老板那猥琐的目光就犯恶心,虽然当时周围人多,但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神赤裸直白到像医院的CT光,不仅要看穿自己的内衣,还幻想着自己会对他俯首帖耳,拜倒在他的坚硬鸡巴下。呸。他也不看看他那副眼睛虚肿的模样,阿庆咬牙,眼眸一深,这些男人都是贱骨头。不过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坚守不卖身体的底线,但是遇着这种吃女性红利的情况,她也愿意展现自己的天生优势来解决问题。既然老板如今这么大胆,那自己以后在这更要万般小心,不然真被老板抓住了机会,也只能为了这份工作虚伪献身了。阿庆摸了摸自己腰间随身藏着的一把短刀,觉得很安心,但是到了危险时刻,自己只能乐意给他捅一刀,顺便割了他的鸡巴。
阿庆工作完一天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餐厅能包员工两顿饭,在后房打扫卫生时阿庆看见还有一些剩菜,有肉有素,看在老板两口子专心结账的时候,舀了一些装在打包盒里悄悄藏了起来,走得时候带回了家。
回家后看见隔壁老太婆家里的亮着,又分了一些给她送过去,悄悄放在窗栏上,就着这些吃食将就吃了一点,阿庆闻着自己身上的油烟味,又带着洗漱用品去了澡堂。
孟淌右手里拿着枪,左手捂着小腹,防着血弥漫开来落在地面上。眼神如猎豹一样扫视着四周,紧盯着四周随时可能会出现的危险,趁着天色已黑,身后的杀手还没追赶过来,闪身进了城北的小巷里。孟淌躲避着被人发现,不敢太用力行动怕血流得更快,看着四周的,发现一家布置简单,床被齐整得出租间还能勉强能躲一下,便撬开窗户,翻了进去。
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孟淌硬哼一声,感觉小腹上的子弹擦伤处血流得更快更多了,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环境简落,只有一间床和碎花图案的床单被褥,一个储物架,一个放着杂物的桌子和一个用大片旧布掩盖的沙发,储物箱上面放着几幅碗筷和剩菜,里面是几件叠得整齐的衣服。孟淌心想这里应该是住了一个独居的女人,倒像是是丧了夫还在外面打工坚持生活的贫穷女人,衣服用品简单到不像是做性交易的女人,说起衣服,孟淌想起别墅里杨韵玫的衣服堆满了三间房,来自每个季度的时装周和品牌专柜,更是腾空了三面墙包堆满所有名牌包。
孟淌想起杨韵玫,心里又在惋惜这么早死了真可惜,自己的计划被人生生截断。举办晚宴的那天中午,自己和杨德昌杨韵玫父女坐着吃了早饭之后,就回房处理工作,没想到茶水里被人下了安眠药,一觉睡醒前已经到了晚上,出房门后发现杨韵玫躺在底楼,身上穿着黑色齐胸的晚礼服,身下是弥漫四处的血水,整个人睁眼惊恐地看着上方,绝望地像莎士比亚笔下的女主角奥菲利亚;而杨德昌额头被人开了一枪,倒垂在楼梯上,拐杖掉到了客厅里,看到这个情景孟淌脑海里嗡得一声炸了起来,而刚好此时管家老广和女工们一起走进来,几个女工看到此情此景都惊讶的尖叫跑出去,老广赶紧抽出腰间的枪向孟淌的方向开了一枪,孟淌反应及时,跑回房拿上自己私藏起来的枪躲在门背后,凭着自己的警觉射中了老广,看着他也倒在地上后,赶紧收拾了一些重要物件,趁着警察没有来之前,顺着别墅背后的树林逃走了。
到了郊外以后,孟淌找了一个可靠的地形待了一晚,换了一张手机卡拨打了脑海中那个保命电话,告诉他们现在的情况然后等人开车来接应自己。
天刚蒙蒙亮时,孟淌听到吉普车开来的声音,躲进车后备箱被运出了明月湖景区,和接线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听说自己被悬赏一百万时,觉得自己这次竟然大意到低估了人性,没有想到对方这么狠辣,居然下手快到屠杀亲人,除了私生子杨毅和杨德昌的弟弟杨德顺,他想不出来谁还会干这种事。杨毅毅这个人不仅脸长得像蝎子,眼神也像蝎子一样阴狠毒辣,一直都不满意杨德昌作出的财产分配决定,而弟弟杨德顺是一只饭囊做得酒袋灌得笑面虎,一个贪财一个慕权,两人联手起来再嫁祸给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况且能近杨德昌和杨韵玫身的人本来就不多,顺便再除掉自己这个半路而来的程咬金。
后来自己被送到了安全的住宅区,等来了上面的新消息:出城去昂克县。杨德昌已经取代了杨德昌在公司的地位,暗地里和缅甸的毒品老大唐三爷取得了联系,而杨毅接管了赌博和卖淫这两条生意线,两人不出孟淌所料,果然联手谋划了这盘棋,围住了自己。
孟淌脑海里回想着自己的几名手下,联想着他们最近的举动,推测是谁出卖了自己投靠了杨毅。沉默一会儿,他坐在沙发上给一个叫刘治的手下拨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现在躲在城北约定晚上所有人集合见面,此人是自己还在赌场做管理员时便跟着自己的下属,跟着自己的时间是所有人里面最久的,孟淌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骂着狗眼东西,居然投奔了杨毅,又骂着人为破财死,鸟为烂食亡。不过杨毅和杨德昌这下来了这么一手,将自己的算盘打乱,但是又无意之中将自己往目的地送得更近,不知道是该感谢他们,还是以后拿着枪突了他们时少开一枪。
等到了傍晚时,孟淌乔装出了门,短暂的街头闪现没有等来刘治,倒是果不其然地等来了他们派出的杀手,孟淌和对方交战时,估摸出有五人,躲进建筑后后面时腰间不慎擦了一枪子弹,看着自己一人难敌对手,手里的子弹也不太多,便逃进了错综复杂的贫民窟里。
回想起这短短一天里经历的事情,孟淌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想起身找一件衣服包扎自己的伤口时,听到门锁响起的声音。
阿庆带着洗漱用品进门锁上门,将头上包裹的毛巾拿下来,甩了甩额间的头发,不一会儿发梢的水滴便落在地上隐匿在水泥地里,再将身上厚厚的睡衣外套脱掉。楼里每天人来人往,眼神复杂,女人们在出门的时候都将自己包裹得严缝合实,避免各种骇人的目光和流里流气的口哨声。
阿庆全身只留下了一件纯白的T恤和一件黑色的内裤,因为是在地摊上买的便宜T恤,质量不好,勾得肌肤若隐若现,内里没穿内衣,乳房不像平时那样被内衣包裹得紧俏浑圆还能展现出深深乳沟,但是少了束缚的乳房依旧挺拔耸立,两只乳房向外微微扩张着,乳沟线变成了八字线条,少女的胸已经开始慢慢发育起来了,迎来了娇娇嫩嫩耸立枝头,引诱迷人的红樱桃。下面是平坦的下腹,黑色内裤已经穿过好多次,洗得泛白,包着两瓣翘俏的屁股,连接着修长的大腿,腿间隐隐有一道缝隙,软软的肌肉支撑着顺滑的皮肤,延伸着笔直站立的小腿,来到骨感分明的脚踝。
孟淌躲进了床下,感觉自己下腹开始燃了起来,烧到小腹的伤口处,血流有些加速,喉间吞咽了一口口水。
阿庆用毛巾继续缴着头发上的水渍,但是她总感觉四周有一股危险的视线。阿庆转身看了看四周,还是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家具也没有变。又转过身继续擦着自己的头发。
阿庆转过来的瞬间,孟淌看得更清楚了。垂头时是带着清冷的眼神,抬头时在满室灯光的映衬下变得随意散漫,右眼角旁边有一道长长扭扭的伤疤,拉长了眼睛弧长的眼线,带着不同于常人神色反而变成迷惑又狂野的美,红红娇艳的脸颊,小巧嫩嫩的鼻尖,和一张薄薄的嘴,都是沐浴后身体展现出来的最美自然色。衣服被胸部顶起来,下面是空荡荡的气流,平坦的小腹和盈盈一握的腰身,显得臀部更大更俏,沐浴后的香味在狭小的房间里流淌,是柑橘和栀子的混合香味,解腻了秋天夜晚的枯燥。孟淌闭上眼睛,可是身体里的燥热更明显了,默默骂了一声娘。
阿庆觉得头发差不多被自己绞干不流水了,剩下的湿润再过一会儿会慢慢干的,床边的窗户还没有关严实,虽然现在已经不像夏天时那么炎热,但是一直吹着风还是有些冷,裸露的腿部皮肤被吹得泛起了鸡皮疙瘩,准备打开储物柜拿出一件外套披着。
阿庆转身,看见一把对着自己的黑色手枪。
枪后是一个身高挺拔的平头男人。
他张开嘴对自己讲:“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