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性事过去,两个人挤在浴室里洗澡。房间小得连转身都难,仪狄还偏偏要挂在他身上,殷泽抹了把面上的水珠,感觉呼吸都被胸前那两团柔腻闷住了。
他想叫仪狄先洗的,可看她事后那一根手指都懒得动的情状,怎么着都是个要人伺候的,所以只好将她抱进来。这儿不像她家有浴缸,她只能骨头断了似的倚着靠着他。
“你能不能好好站着?”
给仪狄洗得吃力,殷泽没忍住在她臀上打了一下,皮肉间带着水泽,让拍击的声音格外响亮。
哼。仪狄吸吸鼻子,从他身子上起来端正地站好,腰身纤细得如一支带露的白花儿。“你们男人都是提起裤子不认账的。”她伸手去抠下身,腿根抖了抖,一大滩浓白浑浊的东西便落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谁睡完就不认账。殷泽皱着眉,将她在下身抠来抠去的手制住:“轻点儿。”
他半跪在地上,两根手指探进去温柔地抠弄,将穴里余下的一点儿脏污勾了出来。她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穴口都红成什么样了,还下手这么狠。殷泽屈起食指缓缓刮过两片粉嫩,似诱似哄。
门外忽地“轰隆”一声巨响,惊得仪狄猛地颤了下,踉跄着复又挂回殷泽身上。头顶的冷白灯盏忽地熄了,浴室里潮潮水汽漫着,一片浓浓的黑。
夏日的雨说来就来,小区老旧,想是因为雷雨跳了闸。没电,这澡也洗不久了。殷泽关了水又摸到浴巾,怕仪狄受凉,要将她快快擦干。可趴在怀里的姑娘却突然呜咽了一声,抱着他哭出来。
殷泽瞬间怔住,连鼻腔里将要吐出的那口气都不敢动。她一张小脸和颊边湿软的头发全贴在他胸口,软糯两瓣唇因着哭泣浅浅抽动,绵软痒意尽数勾在心尖儿上。
她会怕黑、怕打雷?他不信。但温热的泪落在胸膛上,一股脑钻进心脏里去了,酸涩得难受。
“你还怕这个呢,”他抱住仪狄,唇断断续续地落在颊侧,“不怕。”
仪狄哭得更凶了。“我看不见……”她哽咽着说。殷泽低头,黑暗里依稀能看见她的无措。
是夜盲症,殷仲文也这个毛病。
殷泽忽然生气,拿浴巾裹了她,抱起来往床上一扔。他今天扔她两次了,这床又不软,背骨被床板硌得生疼,仪狄摸到枕头,朝殷泽狠狠扔过去。
“这么凶干吗!”
枕头挟着不小的力道冲进怀里,将心口砸得闷闷地晃。仪狄什么都不知道,他威胁她,她就好好受着,在床上摇着小屁股夹紧小穴讨他开心,床下偶尔使使小性子,娇纵可爱。等哪天她知道了……
黑暗中,仪狄听见殷泽不期然笑了一声,问她,疼吗?“疼啊。”她眼角泛潮,吸了吸鼻子。殷泽听了又笑,好像她疼能让他很开心。
他能不开心么?他不就是为了折磨她才留着她。
“以前我在福利院的时候,做错事儿了就会被关进黑屋子里,”她坐起来,缓缓开口,“一关就是好几个小时,出来时饿得路都走不动。但我很喜欢挨饿的感觉,因为关在里面太无聊了,饿就变成了唯一可以做的事儿。”
她说完,伸了细细一条腿轻轻踢他两下。
“我饿了,阿泽。”
“……”
殷泽捉住仪狄脆弱的足踝,往自己这儿一拉,身子俯下逼近她。不是喜欢挨饿么?他音色淡薄,手指捏着她大腿上滑嫩的皮肉玩儿。
“被关在黑屋子里的时候喜欢,和阿泽一起被关在黑屋子里的时候就不喜欢了。”她顿了顿,才接着说,“因为想和阿泽做其他事儿。”
摸在大腿上的手顿住了。
十分钟后,殷泽抱着一盒馄饨走在倾盆夜雨中,膝盖以下的裤管被全部打湿。
而仪狄正盖着舒暖的被子吹夜风、听雨声,窝在床上昏昏欲睡,纤白手掌压下一个悠长的呵欠。
只有她折磨别人的份儿,谁也别想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