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返回--不是起点的开始

伏天热得过了头。

窗外的蝉鸣是很聒噪的,吱呀吱呀,除此之外什么也听不见。

顾返没有拉上窗帘,夏日红得发烫的光芒就这样直直撒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又溅起金色的碎芒。

老式公寓楼还没有安装空调,服役已久的电扇今天也哑声了。

啊,真是太热了。

少女明明已经接近完全赤裸,只在下身堪堪搭了一条丝巾,白嫩的肌肤抵着凉席,汲取着所剩无几的清凉。

她纤细的手臂向空中伸去,眯起眼睛看向空气中飞舞的细小尘埃,她侧过身去了,背对阳光,双乳蹭着半温的凉席,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那点缨红由于主人毫不怜惜的摩擦,颤抖着立了起来,颜色更深了些。只是这样一来,似乎又使那女孩更加燥热起来。

顾返蜷缩起来。

很奇怪的是,虽然燥热无比,她的双手却好像没来得及从春天来到,仍保持着清凉的温度。

那手是很漂亮的,洁白而分明,没有过多的肉感,指节修长。

那手轻轻滑过少女平坦的腹部,瑟缩了一下,尔后轻轻向下探去。

好舒服…. 那处已经微微湿润,手指的温度显然太低了,刺激得那粉嫩的软弱微微颤动。细长的指尖往内探去,立刻被狠狠包裹,吮吸起来。

“啊….嗯….” 少女轻轻哼出声,她轻轻抽插着手指,身体也蹭着席子,光洁的背脊躬起,被席子压出的红印更加明显了。

她又抽插了几下,轻轻喘了一口气,慢慢得,向那窄小的穴口,挤入第二根手指。

“啊…..” 少女长吟出声,又微微扣紧贝齿,将呻吟吞了下去,只留下微微的喘气和暗昧不明的轻哼。

不够….还不够呀…. 顾返感到轻微地头晕,是太热了吧,可能中暑了。可是身体好热,又很痒,似乎有另一个太阳在灼烧。

她坐起身来,靠在窗侧,如果有人抬头望去,就能看到她纤瘦的脊背。她用另一只手捏住了那颗小小的凸起,轻轻碾磨了起来。

快感是陡然的,她抽动手指的速度越发快了,呻吟声几乎抑不住。

“啊…啊哈….” 她的呼吸剧烈起来,几乎发狠得蹂躏那颗凸起,小腹反射性地抽动着,身体不受控制向后仰去,因为剧烈的呼吸肋骨隐隐而现。

嗯…嗯….要….. 双重的刺激让她放弃思考,她的脚尖绷直,狠狠将身体往前送去。“啊……”

她再控制不住呻吟,有温热的液体沾湿了她的手指。

呼,她缓了一口气,慢慢抽出手指,液体被带了出来。她出了一身薄汗。

她站起身来,那丝巾随意落在地上。她从衣柜里翻找出一件长T恤,整好遮住了少女的臀,露出笔直的双腿。

她随手拿上一条毛巾,走出了房门。

凉水冲在身上,冲淡了燥热。顾回单手撑住瓷砖壁,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身躯流下,淌过他涨得发疼的欲望时,他猛地瑟缩了。

顾回关掉水龙头。这时水声不再,他的呼吸声愈发明显。

他低头看向自己依然昂扬的巨物。

操。

他骂了一声,然后伸手握住。

毫无技巧可言,他只是机械地上下撸动着,他什么都不敢想。

顾回喘息得厉害,他套弄了许久,欲望却没有平息的迹象。

很热,一片白皙闪过他的念头。

他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加快了速度。

当他终于喷射的时候,他听到那个声音。

哥哥。

“哥哥。”

顾返叫道,她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了。

“你在里面吗?”

“嗯…”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夹杂着还未平复的喘息。

哦,他在跟我做一样的事。

他有弄出来吗?被打扰到的感觉不太妙,她突然恶意地想道。

她想到他赤裸的胸膛,少年撩起上衣擦汗时露出的纤瘦却精壮的线条。还有她瞥见他握住的粗长得吓人的欲望。

热气又翻腾着上涌了,那种灼热的瘙痒,又挠着她,明明才发泄过的。

顾返忙停住胡思乱想。

“我要洗澡了。” 她轻轻说道。

“嗯,知道了。” 他打开门,头发还湿着,上身裸着,也满是水珠,下身胡乱套了条运动短裤。

“进去吧。” 他侧身出来,从顾返身侧走过,她几乎能感到他身上的热气。

顾回看她进了浴室,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身上的水分真在蒸发,本是很清凉的,只是他不知为何更热了。

她没穿内衣,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藏在宽松T恤下的两点凸起,那微微的起伏,少女分明的锁骨。

可能连内裤也没穿。

他一想到这,只觉得头脑发热,下身也有隐隐抬头的趋势。

妈的。他都在想些什么。

说到底顾返这丫头也太没有防范心了吧。虽说是亲哥哥,但毕竟不是小时候了。

他想到这的时候,猛地停住了。是了,他们都不再是小时候了。

他们小时候是很难分开的,一起洗澡,一起拥抱着度过无数撕裂的夜晚。器皿的破碎声,女人的哭泣,男人暴虐的吼叫。在夏日的馈赠里,离开是最平凡不过的。

顾返小时候是很爱哭的,不像现在。他想起小女孩哭得鼻涕满脸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不再是一个小女孩了。

啊,可能是在他听见深夜从她房里响起的呻吟,她赤裸的发育了的身体,她微张的檀口,上下起伏的雪白乳房。以及,他控制不住的勃起。

顾回,你是一个人渣。他这样给自己判定,结果并没有好受些。你要失去你最重要的人了。他莫名得有这样预知的恐惧。

让夏天快点过去吧,他这样哀求道。

仿佛真的有神明可以听见似得。

这个夏天和过去的许多夏天一样,对顾返是一场折磨。

在她的记忆里,夏天可以撕裂一切。誓言也好,感情也罢,连血脉都烧得分毫不剩。太热了,当凉水淋在身上,打湿了身体和头发,她还是不禁这样想道。

可能人热得昏头时,总是更容易做些混账事的。顾返有自己一套自洽的逻辑。所以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混账事都抱有良好的接受态度。

反正夏天会过去,就算明年还会再来一次,只要接受了它的规律,一切也就不会显得难熬。

只是现在她突然很难过,为自己,也为顾回。他们是再平凡不过的人了,却遭遇着绝算不上平凡的混账事。而这潜伏已久,绝不是一时的欲望,更使他们陷入深渊。

她没有任何一刻更加确定自己想要什么。她将手放在瓷砖上,将头轻轻靠了上去。

顾返蒸腾着水汽出来的时候,桌上正摆着切好的西瓜。顾回已经穿起了背心,他斜靠在沙发上,一双长腿伸着。

他用眼神指了指桌上,示意着顾返。

顾返端起盘子,坐到了他身边。

很热,他们彼此都感觉到对方的热度。顾回没有移开,他们紧靠着,一言不发,吃着冰镇西瓜。他们靠的很近,却仿佛千方百计把自己推得更远。

没有人知道这个夏天将会发生什么。

禅叫得很厉害,空气燥热得能够燃烧,但可能不说话就能够继续活下去。

于是他们无言地靠着,沉默着,等待审判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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