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有条不紊地准备着食材,一边回答说,“不用了。”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下厨,我说,“玄冥堂的当家人,竟是个厨子?”
他愣了一下,转而笑开,“没办法,若不自己学着做饭,就会被饿死。”
“......”
我突然想起他说的那些叔叔,为了得到玄冥堂的位置,竟然逼迫自己的侄儿染毒。聂臻的父母似乎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一个小孩子在龙潭虎穴似的家族里,能够平安长大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小若”,聂臻这时已经洗了手,将手上的水擦干,白皙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刮过我的鼻梁,“你的表情告诉我......”
他指了指我的心,“你心疼了。”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把将我抄进怀里,“我知道,水滴石穿,你的心并不是石头,对不对,你也会心疼。”
我的心再一次失去节奏的颤动了一次,抿了抿唇,我没有说话。理智告诉我,心疼代表不了什么,它最多是怜悯,而不是爱情。
该做的,还是得做。
我在厨房游荡了一会儿,一直没有寻找到伺机而动的机会,直到聂臻离开了一会儿,我才乘机把药下在了一道汤里。
吃饭的时候,我替聂臻盛汤,聂臻说,“你也尝尝。”
并起身拿碗准备替我盛,我忙说,“我不喝汤,我减肥,减肥是不能喝汤的。”
聂臻笑着说,“你这么瘦用得着减肥?我一定得把你喂的白白胖胖的。”
说着一定要替我盛,倒是连祁突然替我解围,“她少喝汤也是好的。”
聂臻这才坐了下来,他对连祁似乎是无条件信任。
毫无意外的,饭吃到一半,聂臻晕了过去。连祁将他背上楼安置到卧房的床上,我心里忐忑极了,连祁说,“我带你出去。”
“好。”我说,目光落到床头的手机上,我将电话卡从里面取了出来,安装在了我原来的手机上,然后将聂臻给我的手机放回到手机盒里,放置在床头上。
“走吧。”我说。
“嗯。”连祁走下楼去,我就跟在身后,走出别墅外的铁门,却被两个黑衣人拦了下来,“连少,她不可以出去。”
“是我表哥的意思,你确定要拦我?”连祁淡淡地说。
“这......”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决定放行,连祁带我坐上他的车,一路往山下开去,看着山腰别墅被远远的甩在身后,我终于舒了一口气。
车在半路停了下来,看着前方停着的那辆熟悉的轿车,我鼻子一酸,几乎没有落下泪来。
秦逸一身西装走了下来,他应该是从公司直接赶过来的,我赶紧开门下车,朝秦逸奔去。
他将我抱了个满怀,手掌托着我的后脑勺,声音嘶哑地说,“阿若,我们回家。”
“嗯。”我哽咽着说,“我们回家。”
秦逸望向连祁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带着我上车,同连祁分道扬镳。
——
秦逸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