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回了公寓。
她不喜欢住宿,平时的工作学习也不方便,索性搬出来了。
阮桃洗了个澡,一觉睡到下午。收拾了几本书打算去上课。路上收到谭子瑜的短信。
——你昨天走的怎么这么急?
阮桃想了想,老实回复:“捉奸。”
那头沉默了两分钟才回复了一句:
——我操?
*
“要说服吧,我就只服一个人,就是我遥哥!”邹铭大嘴巴地讲个不停,“随便搞场演出,都能搞出花来。”
车里坐了三个人,林燃昨天结束就有事走了,一头雾水地问,“发生了什么?”
邹铭嘿嘿地笑,不答,转头去问驾驶座上的人:“遥哥,那姑娘几岁啊?”
应遥今天穿了件夹克,一头红发亮眼,单眼皮看起来无精打采的,鼻梁高挺,眉眼间带着点懒懒散散的颓废。
他手搭在半开的车窗上,抖抖烟灰,眼神扫过去,满是不耐烦:“关你屁事。”
邹铭识趣地退回去,偷偷和林燃咬耳朵,“他昨天睡了个妹妹。”
应遥假装没听见。
烦着呢。
也不知道那小屁孩买没买对药,被药店阿姨歧视怎么办?有没有吃东西垫肚子……
妈的,想啥呢。
人妹子都说相忘于江湖呢,他管哈批那么多。
想来想去,应遥心情莫名更差了。一根烟抽完,第二根刚准备点火,副驾驶的门就被拉开,风呼啦啦地灌进来。
“大学城不能抽烟。”曾伊说。
应遥嗤了一声,还是收了回去。
这位哥一看就是心情不好。曾伊也不理他,回头和其他人搭话,“今天哪个场?”
三人七嘴八舌地聊起来,等了半天,应遥也没发动引擎。
他盯着窗外,手抵着脸,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目光沉沉。
“想啥呢遥哥。”
应遥没回头,拍了曾伊一下,指着窗外某个方向问她,“认识不?”
曾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后面的相声二人组也挤上来。
“哪个哪个哪个?”
应遥眯着眼盯着那处看,不说话。
曾伊偷偷瞥了他一眼,基本确认他在问谁了。虽然疑惑,但还是一五一十地答,“阮桃啊?我们学校的啊。”
应遥嗯了一声,指骨动了动,示意她继续。
“她在我们学校挺有名的,长得好。还是个lo娘。”
二人组:“什么是lo娘?”
曾伊是女人身糙汉心,解释不上来,比划道:“反正就是很精致很漂亮,像洋娃娃一样。”
应遥挑眉,不可置否。
“别看她长一艺术天仙脸,人学计算机的。”
二人组纷纷感叹:“哇。”
“听说还是跆拳道黑带。”曾伊说,“我今早还听到她的八卦呢,听说是男朋友出轨了。”
林燃下巴都掉了,“这么漂亮还出轨?”
曾伊:“吃你狗屁吧,男人得到了就不喜欢了。”
只有邹铭小心看了眼应遥的脸色,好像猜到了什么,“遥哥,不会……”
他话还没说完,应遥就直接解了安全带,干脆利落地下车了。
“我操我操我操!”
阮桃还困着,迷迷糊糊地往教学楼走。路在她眼里就像是吊索,沿着走就完事,不需要睁眼。
这一走就走出毛病了。
额头啪地撞在外套的拉链上,磕得脑袋一疼。阮桃嘶了一声,抬头就看见谭子瑜好奇的脸。
“嘛呢?困成这样。抓个奸抓一晚上?”谭子瑜比她高了半个头,手自然而然地搭在阮桃肩上,和她黏在一起走。
阮桃懒得和她贫,全当多了根拐杖。
应遥站在身后,看见女孩小小一只,被明显和她关系很好的朋友夹在胳肢窝里走。
他呼了口气。
算了。不要让她困扰。
应遥冷得剁了剁脚,抹了把脸,往回走。
他在想。
这小孩是不是不吃饭啊?胳膊跟腿都细得跟筷子一样。
还矮得像个冬瓜。
*
邹铭三人组脸贴着车窗看了几分钟, 应遥就回来了。
三人明显失落。
林燃问,“哥,你干嘛去了?”
“呼吸知识的空气。”
“……”
邹铭说,应遥,你不会是遇到真命天女了吧?
男人食指抵在唇边,车窗外的景色极速倒退,笑得玩世不恭。
“少放狗屁。”
“我还想再玩儿几年。”
*
阮桃: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