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佳妮无声无息地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金属椅子上。
她抬眼望去，看见了昏暗的暖黄色吊灯，简洁的白色吊钟指向两点一刻，然后是挂着血污的冷白色墙壁和阴冷的金属栏杆……她颤了颤，脑子骤然清醒了不少。
她在牢房里。
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有一男一女。左边的正是沃尔克·斯坦因，右侧的中年女人是刚刚升职财政部部长的格蕾塔——她之前曾负责过二构项目的资金审核。沃尔克面色闲然，目光落在阿佳妮身上，缓缓露出一丝微笑。
忽然，牢房的六面同时亮起了刺眼的白光。阿佳妮痛呼一声闭上眼睛。然而一层眼皮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强光，无论阿佳妮把头偏向何方，剧烈的强光都让她的双目刺痛无比。
“维尔纳德女士，”栏杆外传来了沃尔克的声音，“我有一些问题需要问你。”
“斯坦因，我要求我的律师和总督先生在场，我才会发言。根据普鲁特和地球的协议，我有权在律师和总督不在的情况下保持沉默。”
“是的，当然，维尔纳德女士，”沃尔克说，“我无权拒绝你的这个要求，我会按照协议向两位发出总长3分钟的即时通讯请求。”
他走近了几步，声音很轻，仿佛在同她分享一个秘密，“但是，你不出2分钟，就会永久性失明。”
他眨了眨眼睛，轻声笑起来，“维尔纳德女士，非常抱歉，你不在协议豁免范围内，帝国有权利直接对你用刑。”
阿佳妮强忍住头痛欲裂的痛楚，冷声问：“你想知道什么？”
沃尔克调整了光线，保持在一个不至于快速失明但是足以让阿佳妮痛苦不堪的亮度。
他坐在牢房外的椅子上，语调沉静。
“请解释一下上个季度二构计划的资金使用情况和成果。”
“我都写在了上个报告里。”
“哦，维尔纳德女士，”沃尔克动了动手指，很快播放了一段音频，音质模糊，但足以听清对话——
【奥德修斯，你在实验室外打开过屏幕吗？】
【打开过，但物理所并不连接外网……】
【奥德修斯先生，请你现在马上去主控室，把今晚从你离开实验室开始的监控全部彻底地删除……】
他切断了音频，开口道：“另外，一位匿名人士，向我们提供了上个季度二构运行的真实情况。”
实验室内部断网。唯一能做音频记录的只有当事人随身携带的录放设备。而二构的数据唯一一次出现在实验室外，就是她焦虑症发作的那天，邓肯作为借调的研究员，无人监管。
毫无疑问。邓肯提供了足以杀死她和二构甚至人类的内容。
她觉得心脏疼痛的要命，生理和心理上双重意义上的疼痛。她诚然给自己留了后路，但她没想到邓肯真能把事情做这么绝。
阿佳妮的手臂抖动着，抵抗着因强光而生的剧烈焦躁。沃尔克好整以暇地坐在牢房外面，交换了交叠的双腿， “维尔纳德女士，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手上有许多强有力的内容，”他顿了顿，语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即使你的律师在场，甚至海因兹总督在场，你也活不下去。”
阿佳妮剧烈的喘息着。强光再次引发了她的焦虑症，但是现在还不是奔溃的时候——至少不是现在。她强忍住喉间的腥甜，哑声说：“……二构……原始数据……”
声音轻得要命。
沃尔克起身，准备将耳朵贴上冰凉的牢房。
阿佳妮忽然睁开了眼睛。
沃尔克心中一跳。陛下绝不会允许他真的伤她……
牢房的灯光骤然暗下来。
“滚去看看二构的原始数据。”
沃尔克松了口气。陛下亲自调了灯让维尔纳德双目免于直面强光失明，那便是救了自己一条命——若是他失手毁了维尔纳德双目，陛下绝不会饶过他。
大抵是最近战事顺利，陛下心情不错。他恭敬地行了礼，不敢多说，转身和格蕾塔一起离开。
拐角处渐渐走出来一个细长的人影。路德维希不紧不慢地打开牢门，走到阿佳妮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下巴。
“不想要眼睛了？”
“陛下在附近，必不会舍得废了我眼睛……”她声音哑得要命，“我若失了眼睛，陛下的二构便再难继续。”
“你倒知道我在这里，”路德维希轻笑了声，撑起她的眼皮给她眼睛上药，漫不经心道，“我确实舍不得你的眼睛，”他拨了拨阿佳妮的头发，含住她一边耳垂，“因为我最喜欢让你看着我操你。”
路德维希转身去拿了水，握住她下颚逼迫她张开嘴巴，强硬地往里灌，“也舍不得你的嗓子。总不能被这光晒得脱水哑掉。”
他掏出一个口球戴在阿佳妮的嘴上，又把阿佳妮双眼蒙上。
“今天就别叫了，宝贝。好好养着嗓子，以后有的是你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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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上肉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