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看我这样行不行？"我扭了扭刚变化的身子，对绿吻说道。
"嗯……瘦了……"绿吻绕了一圈儿打量我。
"真的？"
"我说胸。"
"呸。"我翻了个白眼，往胸口塞了一点儿棉花："现在呢？"
"嗯，大体没啥问题，就是衣服的补丁有点儿多。"绿吻点了点头。
"没办法，就这一套工作服，下回再说吧。"我理了理裙摆，把衣服补丁遮盖住——哎，谁叫我是个穷妖精呢？唯一的制服还是向狐狸精小倩买的二手。她说这年头白衣飘飘的清纯系已经落伍了，黑丝皮鞭女王系才是王道。我倒不在意那么多，反正到时候都得脱。
"准备好了吗？"绿吻问。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奴家幸而遇见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公子若不嫌弃……奴家愿意以身相许……"
"词儿倒是没忘。"绿吻支着下巴，说道："情绪稍微有点儿过，收一点儿。还有眼神，嗯，眼神别那么惊喜——跟要把人活剥似的。"
"咳……奴家幸而遇见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公子若不嫌弃……奴家愿意以身相许……"我调整了两个呼吸，再来了一次。
"可以，差不多了。"绿吻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要送我赶考似的："牙儿啊，这个月的伙食可就全指望你了。"
"得了赶紧的！"我一伸手，绿吻变化成一株蛇形的发钗，落到我的掌心。我娴熟地挽了一个发髻，把钗子插了进去——其实讲究起来，用毒钗杀人确实有点简单粗暴。不过，对于我们两个不足三百年的小妖精来说，能变化形态已是不易，要在这个基础上明刀明枪地杀人，成功率实在太低。还是老祖宗有智慧，早就看清了人类"食色性也"的本质，扮美女投怀送抱如今已经是每个小妖精的必备生存技能。
我对着水塘，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身段纤细，四肢协调。一袭白衣，衣袂飘飘。纤长的脖子上是一张鹅蛋脸，猫眼妩媚如丝，长眉如黛，笔直纤细的鼻子下，一张樱桃小口嫣红粉嫩。嗯，感谢爹娘，除了这座庙外，留给我一副还算不错的皮囊。我抽出几缕发丝，贴在耳鬓，营造出一点凌乱的感觉，接着一扭身，往破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