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给傅二安排的地方空间极大,景色宜人。
推开门窗,屋外就是一片青竹,百花争妍,还有翠鸟鸣叫,春意盎然。
宋九进来的时候,傅二是看着门外的,但是他似乎怔住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宋九只好故意弄出了响动,傅二这才回神,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是真的吗?”
宋九笑:“难不成我还能是假的?”
如果说以前的傅二清贵自傲又带着清风朗月,那如今倚在塌上那人只剩下清风的虚明月的弱了。
多日不见,眉眼依旧好看。
如若单单只是欣赏,傅二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宋九随手关了门,然后又往窗前走。
她双手撑着脸颊,头探出去,难得的天真道:“你看外面多漂亮,要是叫我一辈子都看这风景,我也是乐意的。”
傅二没说话,宋九也没想让他附和她两句,她接着关了窗,然后回头对着他粲然一笑:“可是我不会,这世上还有许多事要我去做,这赏景的人我是永远也做不了了。”
关了门窗,屋内瞬间阴暗下来。
傅二闭了闭眼,才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变化。
日光被阻隔在外,只有一缕缕的光线才被允许入内,被划割成无数直线,空气中的灰尘就在其中不停飘荡。
宋九哈了一口气,低头解了自己最外面的衣襟。
宋九只解了一层,傅二忽然扭过了头去。
她的动作僵了僵。
他开口问她:“我现在是在哪里?”
宋九就半笼着衣衫,若影若现的向他走去。
慢慢坐在床角:“这里是我置的别院,你放心,没有其他人。”
许久没见,她似乎瘦了。也可能根本没变化,只是每个久别重逢却又十分思念的人无奈臆想的。
可她眼底的青黑是实实在在的。
傅遂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这疲惫肯定不是因为他。
但他还是问:“是我让你犯愁了吗?怎么没睡好?”
他刻意忽视她莫名的举动,只当做是随意家聊。
宋九顿了顿,慢慢脱下鞋子,倾身躺在他旁边。
“没有,不关你的事。”
傅送是靠在枕头上坐着的,她一上来就霸占了外面的位置,让他不得不向里面挪了身子。
她这回答可够简便的,也够利落,他几乎怀疑她是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这许多日,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来救我,我觉着自己快要死了,我想的还是你。没想到,我再一醒来,还真的不是在那牢里。”他无奈苦笑一声,她蜷缩在他身侧,小脸一脸认真的望着他。
傅遂手指轻轻抚过:“今日还见到了你。你站在门口,我还以为又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是假的。”
他的手指一路往下划去,划在宋九点肌肤上,激起她点点的酸麻。
他替她拢了薄薄的衣衫,将带子系好:“何苦为难自己,我知道你也不想的。”
宋九任他将自己解了一半的衣襟又系好,然后低了头干脆扯着底下的被子钻了进去。
他这么聪明,她跟他私下暗交这么久,他怎么看不明白她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呢。
只是以前不确定,直到傅送在路上喊他谈话的那次,他才一切都想明白。
宋九不是他能一个人藏着疼着的小九儿,她是大夏的裴崇安,迟早要主宰这片天下的。
宋九钻进被窝,先是安安稳稳的待了一会儿,但也没过多久,她就直接翻身而上,压在了傅遂身上。
他还坐着,她腰弯着有点难受。
感受到他的抗拒,她只做不知,倾身靠近他的脸,他的唇。
他也没避开,一开始宋九只是试探。
直到两人越吻越深,主宰地位已经完全发生了变化。
宋九被亲的喘不过气了,她想逃,他却紧紧攥住她的舌尖让她避无可避,最后还咬破了她的唇。
血腥味在蔓延。
两人姿势也渐渐躺平在床上。
宋九双手摸进他的衣服,不停抚摸着他白皙的胸膛,然后双手从底下探入他背部,紧紧抱着他。
她以为他这是不拒绝的意思,所以她心底本来升腾起的一丝愧疚,顿时荡然无存。底气也是足了许多。
时间差不多了,她纤巧的手指又开始磨人的动作起来,从他的后腰一直往下探去。
在腹部打转,她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下面那物什的炙热和庞大。
待要一把去抓。
他却制止了她。
大手紧紧抓住,声音已经暗哑的很:“不能,我身上还有许多伤。”
宋九对他轻轻笑了笑:“你只管躺着就好,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他抓住她的手果然变得不再强硬,她挣扎了两下就彻底脱困开来。
右手隔着裤子摸着他的火热,左手又轻轻勾起自己的衣衫,那刚刚才系的带子轻轻一解,衣衫又半露了开来。
“这些日子你在上京,受苦了。”
她半似宽慰,整个人已经被情欲笼罩,心也柔软了一角,竟懂得心疼他。
她的确就在他眼前,唇角细微的伤口清晰可见,可傅遂却还是觉得她离他很远:“我受的不过是皮肉上的痛罢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上京一种蛊毒的流言,据说那才是噬心噬肺,折磨人的一个狠物。”
巨物已经完全坚硬起来,宋九没有一丝的暂停,嫩手从裤子里伸进去硬是把那巨物掏了出来。
株莘草液已经被她来之前就已经涂进了小穴里,现在只需要他在她的里面再射出精液。株莘草液就会自动融合,然后慢慢流进她的子宫,被肚子里的孩子吸收。
她直起身子坐在他身上,很快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肉棒直挺挺翘着,她禁不住低头将它裹入红唇,深深的吸了几口。
肉棒太大,她小嘴也至多吃进一半就抵着喉咙了,小舌描绘了几下他肉棒上凸起的轮廓。
这是她第一个男人,她心里还是有点喜欢他的,只是还没有达到爱一字罢了。
“是吗?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世间稀奇古怪的东西可真不少。”
穴口慢慢对准肉棒,之前还没有一丝欲望,可当真正做这事时,欲望只会越来越升腾。小穴已经濡湿了,株莘草液在里面有点黏糊糊的。
株莘草是奉先族的圣物,是珠倚偷偷带过来的,连妹妹珠希都没敢让知道。
她跟珠倚说她只是好奇这圣草长什么样,要是珠倚知道她是用来给帝心蛊的药引添加药性的,那定然不能答应了。
她一点点的坐下去,感受着穴内的皱褶被一寸寸压平,内里的空虚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虽然她不爱他,但跟他做那事时还蛮愉悦的。
因他过人的尺寸,因她淫荡的本性。
可至少还知道顾忌着孩子,肉棒被她吃进了大半,还有一小半留在外面。
“我听闻,那蛊毒甚是厉害,下毒于无形,中蛊三月才能察觉到它存在,每次病发时恨不得去死,常人难熬过一年。”
宋九眨眨眼,开始缓缓套弄起来。
她装作没听过,假装不知道他话里什么意思。
傅遂平静抚着她的脸,不论自己猜到的真相如何惊涛骇浪。
“小九儿,你当初靠近我,是自愿的吗?”
宋九微微一笑,侧脸缓缓在他手上摩挲:“你怎的这样想?我当然是看你好,所以才靠近你,也愿意被你靠近。”
株莘草的药性慢慢发挥了,宋九的穴里开始越发滚烫起来,刺痛中难耐的欲望也愈来愈莅临。
光靠自己的动作,她根本无法抒解。
他怎么也不动一动,宋九甚至有点气他可恨。
干脆香汗淋漓的趴在他胸口,手指打着圈,整个人缓缓在他身上磨蹭着。
她如一块上好的白玉,他是执玉人,却不愿玩弄。
“我没劲了,你就不想我吗?”
傅遂闭上眼,想你,当然想你,想的心口还在阵阵疼痛。被剜血,鞭打,他从不曾低头过,只因为心里还有她在支撑。可现在却想对她嘶吼,质问,你为什么不问一下我伤的重不重,疼不疼,甚至我有没有想你?
一句受苦了,就要让他泯然一切,他做不到!
宋九还在考量要怎么办,下一瞬忽感天翻地覆,自己已经被压在了下面。
身上罩下一片阴影,光线昏暗,他的神色半明半昧,她眯着眼都不太看得真切。
不过接下来她也没心思去看了,他似是破笼而出的猛虎,将属于他的猎物撕碎了拆吃入腹。
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身子在晃动,床也在晃动。
囊袋拍打穴口发出啪啪响。
他的巨物进入到很深,拔出几乎也是尽根,速度却越来越快,让她吟哦的声音都不再连续。
她紧紧搂住他,指甲掐在他的背后。
“重一点,再重一点……啊,许久没碰我的身子,这次让你尽兴……嗯啊……”
傅遂双目赤红,有一瞬间他几乎脱口而出:“你在他身下是不是也是这样!”
他清醒的那一刻,第一个来看他的人不是宋九,是原术。
原术说:“陇西崔家,大爷进宫做了凤皇,二爷城破后不知所踪。可如今殿下尚在,二爷又怎会不在?”
“赣榆为君残暴不仁,自从那帝心蛊毒问世以来,他拿着残害了多少人的性命。虽说当年崔二爷也被喂了毒,可人呐,是死是活还是得老天来定,中毒八年了,可就是死不了。”
……
傅遂动作越来越狠,起伏的也越用力,他狠狠的直捣进去,抵住她的花心,左右研磨,看她脸上露出痛苦又愉悦的神色。
阿九,你就这么狠心,拿自己的孩子当药引?
她的身子妖娆,整个人都微微泛起粉色,脸上更是艳若桃李,小嘴被他狠插之下根本来不及闭合,只道一声声促人兴奋的呻吟溢出。
他忽的吻上去,拼命的汲取她的每一寸地方,牙齿轻咬她的唇,舌头舔过她的脸颊。
她也弓起身子来,不断的迎合他。
似是在说:操啊,快操啊,用力干我……
小穴紧紧箍着他的肉棒,似乎不能再多钳进一点东西,可是他的肉棒再胀大时,也还是能在这紧致的小穴里待下去。
他一下接一下的冲刺着,双手在她腰间胸口环绕,手上细腻的触感让他不能轻易放开。
“哦……嗯……轻一点……疼……”
室内春色正浓。
笃笃的敲门声突兀响起。
是无风。
“殿下,二爷又毒发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沈嬷嬷都不管用。”
匆匆忙忙,宋九推开她身上的男人,小穴从肉棒上抽出来,黏腻的淫液丝丝缕缕粘在两人之间。
拿帕子赶紧擦了擦,穿上衣服才有空回头看他一眼:“我有空再来看你。”
随后是脚步声的远去,门推开又阖上的声音。
一瞬间整个天地都似乎归于平静。
失落吗?倒也不至于,自己该有自知之明才对。
下身也萎靡了下去,他静静收拾好自己,随意披了中衣。
方才没注意,原来胸口包着的伤口处已经再次溢出星星点点的血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