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书捏捏眉心,很想跟她好好交谈一下。
他一直以为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这丫头多少都会知道他意思,没想到她心里存的还是以后要和他分开的心思。
他刚开口:“宝宝……”
谷伐今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谷爸。
小谷拿起手机就想从宋朝书身上起来去别的地方接,可是宋朝书按的紧紧的就是不放人。
小谷想干脆不接了。
宋朝书却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胳膊一伸替她按了接听。
“喂,爸……”
谷爸没有感觉到异样,许是太高兴了,一股脑的说着话:“伐今啊,你弟弟这次在市里参加的那什么奥数比赛,是第一名!”
谷爸絮絮说了许多,又是谷妈嫌他话说不到正头上,抢过电话又说:“你刘婶家那侄子在上海工作,工资还不错哩,这次是放假回家才来这里走亲戚,人模样我也看了,比小时候可俊呢!”
手机虽然没有开扩音,但是人就在旁边,什么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听了。
宋朝书额角蹦出青筋。
一个电话通完。
谷伐今也终于从宋朝书身上下来了。
她张口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这的确就是事实,还不如早点接受。
她一个字也不说,他心里更凉了。
这时候如果两人再谈话,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或许分开各自冷静一下才好。
宋朝书忽起身,拿起外套:“我出去一下。”
门开,又叮咚一声关了起来。
小谷挠挠头发,不知所措。
宋朝书并没有走远,他只是在小区外的咖啡厅坐了一下午。
临了,想回家了,想家里那个小东西了。
七点,结果家里竟然没人。
有一瞬间,他彻底慌了,他以为她趁他不在收拾东西走了。
家里的东西却都还在,内衣都没少一件。
所以,他知道,她只是出去了。
在他孤独忧伤出门以后,她,也,出去了!
宋朝书决定到楼下逮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色里人也慢慢稀少。
宋朝书倚在路灯上,早秋的温度秋风舒爽,路灯昏黄,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偏又站在灯光下,显得如此突出。
远远一个晃悠悠的人影终于慢慢走来。
可以看见,她手里还抱着一瓶雪花啤酒。
得,他一下午都在反思,这丫头竟然还跑去喝酒了,是想勇闯天涯吗?
人影逐渐走进。
离他还有两步,一步,半步……
她忽然站在他面前,手在口袋里掏啊掏。
宋朝书即刻怔住,望向她目光深沉。
怎么,这是看见他知道自己错了吗?
“哗啦”一声,几枚一角钱叮叮咚咚的在地上转了几圈终于站稳了脚跟。
谷伐今打着酒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太惨了,我好歹还有顿饭吃,你却大半夜还在这里要饭。呜呜呜呜……”
宋朝书:“……”
小谷最后是被老板扛回去的,酒都吓醒了。
宋朝书还恶狠狠的:“你要是敢吐,今晚就别想好过了。”
谷伐今吓得,一个仰气睡了过去。
开门,把人放在沙发上,宋朝书正准备拿毛巾过来给她擦一擦。
谷伐今忽然一个惊醒,然后抱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宋朝书无奈,蹲到她旁边,窗外流光溢彩。
“你走什么,要走也该是我走。喝这么多,难受的还不是你……”
好一番收拾,将近十一点两人才安安稳稳躺到床上。
宋朝书给她把被子盖上,她就不安分的踢了。
最后气急了,宋朝书将她揽的死紧在怀里。
大腿紧紧压着她,胳膊也给她制住了。
因为小谷方才那不安分的扭动,本就宽松的睡裙被她耷拉的不成样子。
白皙的大腿雪嫩的露在外面,宋朝书压着,渐渐气血上涌。
又看看她睡熟的小脸:“我真是欠了你的。”
话落,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小谷被吻的呢喃呻吟。
“老板,想吃……”
宋朝书呲她:“想吃,你想吃什么,我的大肉棒?”
孰料,喝醉的谷伐今万分听话,嘟着嘴:“想吃老板的大肉棒。”
“……”
宋朝书闭着眼,不怀好意:“是你自己说的啊。”
他拿出手机,调到录音。
再次诱惑她:“宝宝,你刚刚说什么,想吃什么?”
谷伐今皱着小鼻子,咕囔:“老板,我饿了……要吃腊肉白菜……”
宋朝书生气:“没有。”
她嗫喏着又开口:“那吃老板的大肉棒……”
录音还开着,宋朝书忽然就满足了。
就冲着这句话,这辈子都不可能让她离开他。
他放下手机,低头吻她:“好,满足你。”
给她冲过澡,就没给她穿内衣。
宋朝书毫无阻挡的摸到她的花穴时,也觉自己太禽兽了。
不过不碍事,反正她也不记得。
谁让她喝醉了呢。
他进入的时候,她下面已然很湿。
一寸寸容纳进去,宋朝书望着她的眉眼,手指划在她鼓起的小嘴上:“宝宝,明天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谷伐今不答他,张着小嘴些微呻吟着。
夜还很长,流沙作时间滑过,荡进无边的夜色。
第二天,谷伐今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温度,明显宋朝书早就走了。
窗帘拉开,阳光打在身上,她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而远在县城的谷爸却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文质彬彬的男声。
宋朝书一大早坐飞机去了谷伐今的老家,到中午的时候终于和谷家人一起见了面。
在一个中档餐厅的小包厢里,谷爸谷妈都很矜持,唯有谷小弟哇呜哇呜,看见他就喊:“你就是我姐夫?”
谷妈捂脸,这孩子真是教什么不说,不教什么都说。
在家她被他问烦了,就随口来了一句去见你姐夫,没想到就被他记住了。
不过,也的确是没错。
电话中,这个男人说已经跟他们小谷交往了快一年,那笔救命钱也是他给的。
几人在包厢里吃了午饭,谷小弟待不住,谷妈就带着他先走了,剩下宋朝书和谷爸。
直到快吃晚饭了,谷爸才回来。
谷妈就问他:“怎么这么久,都说了什么?”
谷爸摇摇头:“我先去给伐今打个电话。”
这一通电话也讲了很久,谷妈在一边听着,慢慢沉默。
“小谷,朝书都跟我说了,你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是爸想多了。爸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只是你也不跟家里说,今天下午那孩子还特地坐飞机到我们这地方来,大晚上要留他住一晚,他却说要去赶飞机,怕你一个人呆在家里害怕。”
谷伐今这才知道,宋朝书一大早的不在,原来是去赶飞机了。
接着谷爸又在电话里说了好多,小谷却听着越来越不对劲。
什么叫经历过生死才在一起,为了追求她公司都不要了,他们不小心还失去了一个孩子……
等等,孩子?什么孩子??
当时宋朝书说到孩子时,他几乎要跟这个和他女儿在一起的男人打起来。
后来,又听他说了事情结果。
谷爸几乎哽咽:“都是爸不好,这些年你妈身体不好对你缺少关心了。孩子的事你也不要伤心了,你们还年轻,以后肯定还会有的。”
“……”
小谷等到深色,听到门开的那一瞬,她黑着一张脸从沙发上抬起头。
幽幽道:“你都跟我爸说什么了?”
宋朝书唔了半天:”也没说什么。“
神他妈没说什么。
小谷气得跑到小房间睡去了,门锁死了不给他开。
后来,每每想到这一夜,小谷都觉得这是她给宋朝书甩脸子最光荣的时候。
至少,在她大姨妈迟迟不来,张嫂满含揶揄的神色,买了验孕棒自己试,又到医院正式做了检查之后,她不管对宋朝书怎么甩脸子,宋朝书都是一脸甘之如饴,笑得跟朵花似的。
大过年的,一切工作都停了下来,就算有工作宋朝书也不去,全全帅锅给了副总,因为小谷正在医院待产。
大年三十,还差两分钟春晚就开始了,也许是激动的,小谷肚子就开始阵痛了起来。
她拉着宋朝书的手,眼含热泪,眼神凄切,她进产房说的最后一句是:“宋朝书,我还没看春晚。”
宋朝书陪产,握住她的手,任由她把自己的手勒的发疼:”是孩子也想看呢,我们等他出来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