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汹涌,陆臻若是背着夏渊,定然走不出百里之遥,二人避无可避,陆臻只得一咬牙,抱着她涉险往圣庙而去。若是援军得当,他们尚有转囿之地,夏渊本就有伤,如今又被雨浇得湿透,已是发起烧来,如今当务之急便是避雨帮她取暖。
陆臻寻了一处未被山石冲塌的小殿,轻轻将夏渊放在榻上,从防水油布中取出火石,将那雕梁画栋砍劈了几块下来,又寻了些锦帐做引子,囫囵一并烧了放在火盆里。夏渊状况很不好,面色潮红,额上的温度怎么也下不去。陆臻只得将她的湿衣尽数解开,将自己的里衣也敞开,用自己的体温给她驱散寒意。夏渊娇躯玲珑,可陆臻心里一丝欲念也无,两人赤身裸体相对这么多次,这还是头一遭夏渊躺在他怀里勾不起他的胯下欲兽。
陆臻似喟叹似怜惜,将她搂得更紧一些,心想这个小冤家千万别有什么事才好。
只余二人的天地似乎连时间都过得很慢,除却风雨萧萧,半点其余声响也无。陆臻搂着夏渊竟是沉沉睡去,连夜奔涉本已疲惫至极点,只有将怀中人这样搂着,感到她的呼吸熨贴在他颈上,心下方才稍安,便被层层困意袭卷进入梦乡。
待陆臻醒转之时已是暮色四合,夏渊早已起身和衣坐夕阳里,偌大的殿堂,生生塌了一半,神像半数被毁,晨昏天光从塌陷处洒进来,竟有种不可名状的美感。她就那么坐在幽昏烛火旁,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像是这世上只余他的存在。
陆臻微微笑了,真好,她看他的眼神又有了温度。只为她这一眼,怎样跋山涉水都心甘情愿。
他走过去想将她揽入怀中,夏渊却轻轻将他推开,水光潋滟的眸一片清明,“小侯爷,自重。刚刚......士渊亦不是不知感恩之人,小侯爷是在救我性命,不会计较男女之防。但士渊已无大碍,所以小侯爷不必如此。”
陆臻闻言先是惊愕,而后不知哪来的怒火逼得他伸手扣住夏渊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夏渊,什么叫不必如此?”他问了问题,却似乎害怕得到她的回答,只一把将她搂紧,力气之大似要把她生生绞碎在自己的怀里。
“...你爱我吗,陆臻?”夏渊没有挣扎,只是轻轻问他。“是因为爱我才来救我吗?”
陆臻闻言便松了手,深深地望进夏渊眼底,依旧是乌发雪肤,红唇贝齿,令他夜不能寐肝肠寸断的高傲双眸,令他柔肠百转魂牵梦萦的尖尖下巴,似乎下定决心才张口要说出他的回答。夏渊却轻轻用食指点住了他的唇,似乎也不想要他的回答,只是又问,“陆臻,你可愿娶我?”又是这个问题,似乎曾经她也问过别人,却得到令她心碎的沉默。
夕阳余晖正落到她身后,给她镀上一圈柔和的金边,在陆臻眼里,再没有比这一刹那更令他神魂俱颤的时刻了。他能从夏渊眼里看到自己,自己的眼里也只有眼前之人。七窍玲珑、美丽哀愁、风情万种、坚不可摧又脆弱不堪,多么矛盾的人,可无论她的哪一面,他都好爱好爱。那一刹陆臻读懂了自己的心,所以他只是冲她桀然一笑,“好啊。”
正是晨昏交错之刻,阴阳渐交,揖让而升,听命于庙。陆臻不顾夏渊愕然神色,拉着她便朝圣庙中的神像俯首三作叩拜,“太祖在上,圣灵在上,我陆臻愿娶夏渊为妻,此生不渝。”
夏渊也笑,只是笑着笑着便泛了泪花,还是盈盈垂拜,念起誓词,“嘉礼初成,良缘遂缔。情敦鹣鲽,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麟,定克昌于厥后。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结鸾俦,共盟鸳蝶。”
并无高朋满座,并无父母兄姊,并无张灯结彩,并无凤冠玉带,他们只余一室废墟、两盏烛火,还有彼此而已。夏渊笑得肩膀都一抖一抖,“卿卿,我当这世上只有我这么痴傻不堪,没想到你竟比我更傻。咱们当真是同心一命。”
“你才傻。”陆臻翻她个白眼,不以为意的笑,“左相和盛安大长公主的嫡女就这么嫁给我,怕是我老爹知道了要把我生生扒掉一层皮。哎不过,像你这种高门贵女、规规矩矩的小姐他最喜欢了。还有我长姊陆娴,最是温柔大方,她肯定也偏心你。”他温柔地拂去她睫上沾染的泪滴,“庆州虽然比不得皇都,但也是个热闹繁华之地,你若什么时候愿去看看,我尽可带你回去。莫哭了,往后再也不让你哭了,夏渊,吾妻。”
夏渊被他那轻巧的两个字震得心魂俱裂,良久良久她方才叹了口气,笑着抚上他若满月般饱满的面庞,“卿卿,哪怕这一世你厌我怨我恨我,我也不会再放手了。”不待陆臻开口,夏渊倏地吻上去,极尽温柔缠绵,几乎如同朝圣一般一寸一寸地吮吻过他的唇瓣、齿间、舌畔。陆臻阖上眸,纵情回应着她绵软的香舌,捉住了便狠狠吸弄。
可腰侧突然传来一阵锥心蚀骨的疼,像是被火灼伤一般,陆臻只来得及看到夏渊左腕上那细红的一线,那红便骤如血海般将他视线淹没殆尽,陆臻失尽清明前的双眸仍写满委屈和不解,“夏渊?”
她将他扶抱到榻上,陆臻蛊毒发作初时犹为无力懵然,几可令她为所欲为。夏渊捆了他的双手缚于榻上,一面将他衣物寸寸褪下,一面同她的鲜血绘遍他的躯体。陆臻白玉般莹润的肤上滴落点点艳红,并未凝成暗色,反而由内而外透出一种充满欲望的粉来。真叫人疯魔。
不够,怎么会够。他越是爱她、疼她,她就越是疯魔般渴求更多,甚至再也不能容忍他的所思所想所见所感有一瞬属于旁人。就算他娶她也不够,夏渊不信这世上有一世不变的感情,这世上有得是天意弄人、有得是见异思迁——除非施了咒。他给她的每一瞬爱意和温柔,都会因为蚀心咒而凝固成永恒,哪怕世异时移,哪怕海枯石烂。就算旁人与他恩爱甚笃,从此时起陆臻眼里永远只容得下她一个,他的心也是。夏渊原以为自己能忍受黑暗,可陆臻是她的光,一旦见过了光明,就永世不愿回到黑暗里去。无论用什么手段,哪怕拉他与她一起坠入无底深渊。
夏渊舔舔陆臻的唇,可他却仍紧锁着齿关不愿放她进去,不知是因着恼怒她的擅作主张还是怕自己伤了她。夏渊此时倒是极有耐心,也不气恼,像个老道的猎人。既敢喂血,就做好了被他彻底厌恶的准备。所以她只是笑着轻轻摩挲他的唇瓣,直等到陆臻再也受不住,五内俱焚,从抗拒到主动追逐她的纤纤十指,她方才满意的将香舌再次送入他的唇中,两人皆是不知餮足的馋兽,吻得天昏地暗。
陆臻此时倒像是从欲海中挣出了几分清醒,声音喑哑含糊地唤她的名,“夏渊……夏渊。”她张口含住他烫得惊人的耳垂,霎时陆臻便又仰头发出难耐的长喘。要说什么,别折磨我,行行好,或是住手,不要再碰。除了求饶和求欢,夏渊打定主意半个字也不要从他嘴里听到。
将士的粗布衣裳似乎更好地激起了他的颤栗的情欲,那浅嫩的乳首也被染欲望成糜烂的红。夏渊捻住那乳珠轻轻捻了捻,便如愿看到他的身子猛地弓起来,如沸水中翻腾跳跃的鱼,漂亮的脊背骨节节分明,如同他这个人一般萧疏铮朗。陆臻这幅样子倒勾出夏渊更为露骨的凌虐心思,她的唇舌一路向下,在他的肤上寸寸生花,直到她将那乳珠卷入舌内轻轻吸弄。陆臻颤得更为厉害,喉间喘出的几乎是哀鸣,不知是快慰还是痛苦极了。她尝到血腥气,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陆臻的。
此刻是谁的又有什么重要呢,反正他们紧紧纠缠在一起。
唇舌纠缠之时,夏渊一时放松了戒备,陆臻双眸赤红,甚至看她都是一片模糊不堪的红晕,他双臂上青筋寸寸暴起,终是挣了出来反身将她压制于下。夏渊不知道自己这副双眸迷蒙、涎水都来不及咽下的淫媚神色在陆臻眼里究竟有多勾人。
他要好好享用。
陆臻只是微一用力便将她湿衣扯碎,那对嫩生生的雪乳便从裂口中露出来,被玄色的外袍衬得更为激起人凌虐的心思。他在床笫之间向来随心,何况被她生生勾得蛊虫迸发,此刻已与发情的欲兽无异。陆臻先是将那对嫩乳扇得通红,直至乳尖翘起,便一口咬下去,在唇齿间用力撕咬。
夏渊吃痛,闷哼一声想将他脑袋推远些,陆臻又怎会让她如愿?癫狂到了极致,他除双目赤红外面上倒是看上去极为冷静,几乎可以说是冷酷。轻而易举便制住夏渊,要她看着自己是怎么在他唇齿间臣服,做张开腿供他淫玩的荡妇。
他要她开口求他肏。
陆臻一面继续扯裂她的衣裳,一面寸寸向下咬去。他连舌头都不屑用,只是将一个个齿印凿在她的无暇之躯上。终是将她细嫩的双腿剥出来,扛在他的肩头,沿着轻软更似雪团的腿根咬过去,陆臻终于找到那诱他堕落的罪魁祸首,此刻看上去多么幼嫩可怜,连他一根指头也吃不下。陆臻将她的亵裤打了个绳结,次次扭动腰肢便会将花蒂磨得肿胀不堪,红得几欲滴血。
明知道夏渊难受极了,那骚水已是将床榻染湿一片,可陆臻却只是静静看着,可光是被他目光这么注视,都快叫她痒得发疯,花汁汩汩流出,将腿根都染就一片莹腻的色泽。
“卿卿......”她想被他肏想得发疯,只得讨好似地将他大掌牵引至自己腿心。
陆臻低笑一声,如她所愿地分开那肥厚的贝肉,朝那针也似的小孔吹了口气。他的指尖在她的肉缝里划来划去,可偏偏有意避过她想让他触碰的地方。
夏渊拧着腰,知他这是在故意折辱自己,只能重新将腿合拢,蹭着那花蒂前段的绳结以求纡解,陆臻的目光愈热,眼睁睁看着她没两下便将自己玩喷了,那泄身时的蜜液生生溅了他一脸。
陆臻鸦睫垂下,晦暗不明地笑了声,伸舌舔走唇角的淫汁,冷冷道,“骚够了没?”不待她答便一口咬住那淫蕊,长舌直直捅入她的嫩腔之内,模仿着抽插动作肆意舌奸着夏渊。他舌头仿佛有钩子似的,将她花穴内的汁液一滴不剩地吮尽,咕啾咕啾的水声听起来格外催情。
“卿卿...够了嗯,别吸了。我受不住...”夏渊扭着腰想逃,却被他双手锁在腰侧,只能轻轻夹住他的头,十指插入他的墨发内,说不清究竟是要推开他还是希望他钻得更进来些。
直至她被他吮得又潮吹一次,陆臻才放过她,夏渊已是一副被他玩熟了的软媚神色。她这花穴恍若吞人的沼泽,一碰便再难逃离。他腹下饱涨欲死,若再不插进去他丝毫不怀疑自己就要爆体而亡。陆臻低喘一声,便要生生插进她的嫩穴之中。
可夏渊不依,不知哪来的力气,又将他骑在身下,偏偏是要在他上面双眉拧紧将他粗长物事生生吃下去。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极乐销魂,莫过于此。陆臻怜她破身之痛,又被她销魂甬道夹得发疯,一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可夏渊不愿放过他,更不愿放过自己,开始生涩地上下吞吐他的大屌,花液混着处子血将他下腹也染成泥泞糜烂的欲色,还要接着勾他,“卿卿,你看,我将你尽根吃掉了呢。”
操。陆臻眯着眼,双手锁住她的细腰,将她一下一下凿在他的肉刃上,他再怜惜不了她,只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勾人淫娃生生肏死。那青筋隐现的粗茎将媚红的肉穴插得汁水飞溅,片刻之后便搅出白沫,水声混着耻骨相撞的声音响彻殿内。
他的囊袋几乎将她的屁股都撞红了,夏渊咬着手指,长眉蹙起,已是爽到失声。
陆臻犹觉得不过瘾,低喘着将她摆弄成跪姿,狠狠挺腰将整根肉屌送进去,“不是说要将我尽根吃掉么?这才是尽根吃进去。够深了么?”他倒也不急着动,附身在她耳畔舔弄着她的耳廓,一面说着叫她受不住的淫语,一面近乎恶意地将肉茎在她体内缓缓厮磨,“你那针眼般的嫩逼能将哥哥的大屌吃进去,都要撑裂了,很痛吧?可是怎么办呢,我还没插够,乖,腿再分开些,将哥哥的卵袋一并吃到嫩逼里去。”
他伸手抽了抽她的小屁股,夏渊下腹一紧,竟是真的再吃进去几分,几乎要将宫口都撑开。陆臻撞得愈狠,一面扇着她的雪臀一面让她在软塌上爬着被他肏,如同雌兽一般用嫩穴吞着他的肉刃。陆臻捻了捻二人交合处的白浊,一面肏着她一面送进唇内尝了尝,笑得魅人心魄,“水真多。还很甜。”
夏渊娇哼着扭了扭腰,被他肏得几欲失神,泄身次数太多,几乎是被他顶几下便要嘤咛着小死一回,这小笨蛋,半点不懂怜香惜玉。她只能无师自通地用媚肉搅紧他,让陆臻几乎动弹不得,流着冷汗被她逼得要射出来。可射完后那肉刃却未消软半分,于是混着精浊和花液将她捅得更深。
一夜荒唐,他们似乎要将对方的最后一滴汁液也在自己身上耗尽一般翻来覆去地纠葛,明明都是初次云雨,却好似在对方身上偏偏就有无师自通的天赋。直至东方渐白,陆臻将夏渊环在自己怀里,二人缄默相吻,他分开她并拢的双膝,想伸手将那浓精稍微清理出来一些。
那花穴早已被陆臻肏熟,翻出艳红的媚肉来,原本针也似的穴口生生被撑成他阳具的形状,还隐约能见几缕浓白的精浊从穴内流出,直流到那粉嫩的菊眼儿上。
夏渊讨好似地舔了舔他的唇瓣,“卿卿射了好多......要再挖深一点才能理干净呀。”
陆臻闻言一窒,加了一根手指,伸进她媚穴中肆意搅弄,那精浊果真顺着他的指根流至掌心。可夏渊愈发过分,竟扭着腰开始吞吐他的手指,恨得他一口咬上她薄雪般的削肩。“看来手指理不干净了,不若我换个更粗长的东西进去试试?”
夏渊咯咯地笑,“卿卿真是贪心。”却还是主动抬了抬雪臀,方便他整根插进去。怎么会有这种妖精,摸一下便流水,插一下便泄身,却还这么贪吃,仿佛怎么也吃不够他的肉屌一般。
可偏偏此时山摇地动,砂石簌簌而下,偏殿顶上的红瓦便砸在他们床前碎裂,漏进了天光几许,是幽门关又一次余波未平。可他们谁也没有理会,陆臻甚至还一记深顶,而后笑着对她道,“夏渊你听,地震了。”夏渊被陆臻顶弄着,一双嫩乳上下颠动,划出极诱人的弧度来。她分不清究竟是陆臻在肏弄她还是这个世界在崩裂,可那又有什么分别,那又有什么关系。得此片刻,就是让他们今日葬身于此也是甘之如饴。
陆臻狠肏了那娇穴百来下,又狠心地去弹弄那剥开嫩皮的肉芽儿,将夏渊那些淫汁都生生堵在腔内,敏感的身子一阵一阵的颤栗,泡得他粗屌欲仙欲死,这才有了些射意。陆臻阖目伏在她颈间低喘,甚至舍不得把射了的阳物从她身体里抽出来,体内那蠢蠢欲动的蛊虫终是稍微平缓了些。
可陆臻突然心口一凉,猛地抬眸却见夏渊将一根形状扭曲诡异的簪状物直捣进他胸口。陆臻很痛,张了张唇却发不出声音,可不待片刻她又决绝地将那簪拔出来,然后,直直插到自己的心上。
陆臻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最后碎片是山摇地动间他们的血淌到一块儿去,夏渊微笑着叹口气,而后深深地吻住他,在他唇齿之间呢喃道,“陆臻,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