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愁眉苦脸地劝陆臻,“少爷,今个儿是您生辰,您要不就出去走走罢。”自打裴小姐定了亲,小侯爷出门游荡一天后就跟三魂丢了一般整天发呆,如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像个闺门小姐。今天是少爷生辰,平时肯定早就出门大宴宾客热热闹闹地,可今个却亦只是坐在书房沉思。侯爷和长小姐差人送的贺礼到了,他也只是淡淡掠过一眼便放置一旁。齐都尉来请过,少爷仍是不挪屁股。这终南别馆里憋气得很,连他都快受不了了。
“啰嗦,本少爷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教了。”陆臻措辞严厉,口吻却软绵绵的,只是托着腮坐在案边望着天边云卷云舒。
生辰啊。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轻轻笑了笑。夏渊可不也是今天生辰么,那女人一定忙着宴酬众宾,哪有空来寻他开心。他们足足有半月未见,旁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这两位主子都是冷情冷性的,热闹一阵便过了,终归是没个长久。
陆臻有时也忍不住会想,她终究是厌倦了罢。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长久,他亦未奢望过什么长久。思来想去后陆臻拼命将夏渊挤出脑海,既是错过的事,撂下便是。
可叩门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疏桐忙去开门,来人却正是天珏。陆臻瞧见他也是懒洋洋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噢,这次倒来了个正常的。往常来给他送药的几位影卫都见过。一个哑巴,一个瞎子,一个金毛狮王。只有天珏四体健全,面容俊俏,举止有度,若不是知晓他影卫身份,陆臻几乎以为他是哪座府上的贵公子哥儿。
“小侯爷,主子请您过府一叙。”
“不去不去。今个儿小爷没心情。”陆臻气鼓鼓的,翻他牌子么,呼之即来的事情他才不做。
天珏皱了皱眉,隐忍着怒意,“请小侯爷务必走一遭。主子她——”
陆臻这才咂摸出不对,平常夏渊一声令下,他们都是直接把他带走,反正他也打不过他们,哪来这么三请四请的。多半是自己寻摸过来,有什么要紧事找他。能让影卫离主,定不是小事,夏渊究竟怎么了?一思及此陆臻火烧屁股一般跳起来,心里直打鼓,“快走!”
疏桐呆望着二人扬长而去的背影,半晌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摇头,一听夏小姐来请,少爷就半刻都不耽搁,可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天珏却没把陆臻带到相府,而是带到了镜春水榭的厢房内,陆臻一靠近便闻到一股子冲人的酒气,忍不住捏着鼻子问天珏究竟是怎么回事。天珏欲言又止,只道主子就在里边,小侯爷劝劝她罢。
陆臻也不再问,推门进去便被一室狼藉骇住了,地上满满都是各种酒瓶酒坛,换骨醪、玉冰烧、九丹金液、龙脑浆、醉流霞、乌戈屠苏......从贡品御酒到五文一碗的粗野乡酿应有尽有,只无一不是极烈的酒,而今坛中都已空空荡荡,横七扭八地随手掷于地上。
而夏渊坐在桌边,一席佳肴动也未动,正仰头对着酒坛吞咽,那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她的颈子污了衣裳也浑然不觉。
他走过去劈手就夺了她的酒坛子摔到一边,扶住夏渊肩头与她对望,看她眼睛已不复清明,方知她这次是真的醉了。“夏渊,夏渊。是我。”
“卿卿夺我酒坛子做什么?”她却出乎他意料般口齿清晰。若不是酒气熏人,与平时并无二致。
“你喝了多少?不要命了么?”陆臻又急又气,“到底是怎么了?”
她咯咯地娇笑起来,伸手搂着陆臻的脖子,将唇凑过去。“卿卿,我想你了。”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愿对自己诚实一点,夏渊深知醉酒不会使人发疯,只会让她去做平时自己一直压抑的事。她如今满心满眼都只有陆臻,她真是想他。可更奇怪的是,陆臻明明就在她的眼前,可胸腔中满溢的思念却依旧蓬勃疯涨,几乎要将夏渊撕碎了。
陆臻一时语塞,不知道她又作什么妖,只得温言软语地哄着,“我不是在这吗,别喝了。”
“不够,卿卿。怎样都不够。”她含混喃喃道,直接起身将桌布掀了,陆臻还来不及心疼那一地珍馐,夏渊便直接坐到桌上去,双腿大开地向着他。她不疾不徐地宽衣解带,露出圆润肩头,露出一对雪乳,露出玲珑肚脐,露出那要命的晶莹耻丘。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袒露在他面前,陆臻不自然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伸手想将她衣物拢起,“别闹了。”
夏渊却捉住他骨骼纤长的手,一步一步地哄诱他,“卿卿摸摸这儿好么,乳尖儿一见卿卿便要痒。想被你揉,想被你舔。好硬,好难受,好可怜的。”她似乎真是受了天大委屈,那淫语激得陆臻头皮发麻,伸手拢住了她一方嫩乳在掌中肆意揉弄,夏渊娇嗯一声,将他扯得更近了一些,拉过他另一只手送入唇内,用温软的小舌纠缠着他的指节,一寸一寸的吮,将那手指舔得润透了之后抽出来,笑着一路向下,直抵她幼嫩的幽处。“卿卿,我这儿都湿透了,怎么办呢,替我堵住好不好?”不待陆臻拒绝,她便直接拉着他的长指探入她的肉洞中。那万千张檀口立刻紧吮不放,竟是令他抽也抽不出来。
“夏渊,适可而止——”他的眸子暗了暗,陆臻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善于压抑自己的人,只是不想趁她醉酒,那就让他有趁人之危的卑劣感。可是夏渊还不放过他,直接扭着腰用嫩屄吞吐他的长指,浪叫不止,“卿卿,嗯,想吃更多。”她妖媚得似妖鬼,伸出濡红的舌尖舔弄着他的耳廓,“嫩屄想吃卿卿的肉棒了,给我好不好?”
陆臻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猛然绷断。
“你自找的。夏渊。”他笑起来。
话音未落,陆臻便吻住她那胡言乱语的小嘴,近乎疯狂地啃咬吮吸着她的唇瓣,舔弄她的牙关,让她再不能吐露迷惑他心神的咒语。这还觉得不够,将玩弄她乳团的手插入她的唇中,两指肆意纠缠着软舌,扯出唇外,他笑容里带着折磨的意味,“知不知道你张着嘴吐着舌头的样子有多迷人?夏渊,我真想直接插到你嘴里,让你含着我的龟头,舔着我的囊袋,最后再乖乖把我的阳精都吞下去?我可以的吧?夏渊。”
话虽说得狠,但陆臻还是舍不得,她那小嘴哪吞得下他的巨物,顶多含进一个头便要撑裂开。反倒是他自己埋首下去,盯着她稚嫩的幽穴,自从上次舔过便上了瘾,恨不得将她这个淫壶里的汁液尽数咽下去。陆臻轻轻分开她的滑腻的花唇,坏心眼地朝那肉洞吹了口气,果然如他所愿般吐出一汪蜜水来。他扬了一扬眉,从地上捡起个细口的玉壶便插入她穴内,将酒液倒灌进去。
夏渊咿呀乱蹬,受不住一般连连后缩。陆臻却揽住她的腰不容她退却,直到她双目失神地望天,陆臻这才将壶身移开,舔着她淫汁与酒液混在一处的嫩穴,“灌了这么多么,这儿都鼓起来了。泄出来罢,我要喝。”他一压她的小腹,夏渊便尖叫着尽数将酒液挤出,尽数落入了陆臻的唇里。
他站起来,也不顾自己满脸湿透,欣赏着夏渊失焦的眸,艳红的唇,满是指痕的乳,仍在一股一股往外喷汁的肉缝,只觉得这妖精是天生派来克自己的,今天非要了她不可。
“卿卿。”她低喃着向他伸手,“我好空,心里好空,身体也好空。明明你就在这儿,为什么我还是觉得这么空荡荡的?求你填满我。”
陆臻却突然冷静下来,他可以不管不顾地要了夏渊的身子,却永远填不满她的心。她心里有别人,他亦是。夏渊心里的空缺从来都只属于另一个人,而陆臻自认为很有自知之明,不去问不去碰,更不会幻想自己能填上。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从不渴望互相占有,更不能说他们彼此相爱。随时欢喜,随时游戏,随时厌弃,随时分离。
这才是他和夏渊。
所以他没有管自己的欲根已经快将绸裤顶破,而是俯下身来,一件一件拾起她的衣物披到她身上,“夏渊,唯独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夏渊犹自迷蒙中,一面拢着乳团渴求他的爱抚,一面轻轻喃道,“献卿哥哥。”
陆臻如遭雷轰,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他竟分不出夏渊是不是真的醉了,她那看似无辜的笑容里究竟隐藏着多少恶意,“献卿哥哥?要我。”夏渊咯咯直笑,将自己纤细的食指插入穴中,似快慰的叹气,“怎么了陆臻,喊你这个你不开心么?不若就将我当成裴萱,是不是更有感觉?”
他终于看清她笑容底下的冷意,字字如刀诛心,“心上人定了亲,就变成不能人事的废物了?你分明硬了,装什么。”
陆臻不想再忍她的冷嘲热讽,转身直接离开,不待他走出几步,却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那一双凝脂般的乳儿紧贴他背后,夏衣轻薄,陆臻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奶头正沿着自己的后背摩挲。“别走,陆臻。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声音低如幼兽哀鸣,穿过衣料直震他的心,“我真的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