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闷热的春潮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入夏前那一阵雨总是下不来,云似乎都化成缠人的水汽,层层粘附在发肤之上。墙外的月季开得正盛,端得是“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的春日景色。
只是那春景再如何动人,也不会比这书房里的春色更浓。
少女胸雪横舒,被男人粗长的肉茎磨得咿呀直喘。陆臻被她缚在身下,任她胡作非为。而夏渊跨坐在他身上,背对着他,仅香肩上的衣料滑落下来,露出冰肌玉骨的一段肩颈。若是此时有任何人从窗边路过,都能瞧个一清二楚。
夏渊歇了一瞬,扭着腰缓缓用媚穴的嫩肉磨蹭着他的玉棍,就是不肯给他个痛快,“子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卿卿作何解?”
陆臻眼都熬红,哪有心思想这些之乎者也,苦于双手被她缚住,不能掐着她的腰弄死这个妖精。
“答不上来么?那可是要受罚的。”她轻笑一下,探了手到他腹下,裹住那两粒圆丸后五指拢紧,陆臻低哼出声,被她弄得又痛苦又快慰,脑子里有如进了蜂群般嗡鸣,偏在那嗡鸣中又似过电般接下去,“人皆曰‘予知’ ,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总有人自作聪明,难填心之欲壑,难以持而恒之。夏渊啊夏渊,你哪有资格说这话。”
那绸带终是难以锁住自幼习武的陆小侯爷,被他用力一挣裂帛之声便响起,陆臻用力一折夏渊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放倒在案上,可怜他抓耳挠腮方才写了一半的策论,被她的淫汁浸得墨都晕开,是万万不能要了。
他一时气恼,冷笑着将她嫩白的腿翻折上去,捞过笔架上的狼毫噗呲一下便往她穴里塞,那徽州狼毫乃是上品,不一会儿便浸满她的花液。夏渊微微有些失神,仰头嘤咛出声,穴中异物及狼毫的刺感令她酸慰难耐,想将腿合拢又被他强制分开。
“都怪你这淫壶忒会流水,毁了我的策论,可得赔我才算了了。”陆臻状似恶狼,一手去掐弄她熟透了的肉蒂,让那蜜口止不住地往外吐出春露,顺着杆身滴落。艳红媚肉绞着笔杆,翕动中竟是一点点地往内吞吐,令他啧啧唏嘘,“我看着这小嘴是饿坏了,连这么细的狼毫都紧绞着不肯放。再多流一些,我好用你的媚汁将这策论写完呀。”
她咬紧下唇,不怕死地勾他,“狼毫太细,哪有卿卿的粗长物事来得快慰。”她娇滴滴地拿玉足在他的肉棒上摩挲,玲珑莹白的脚趾头还若有似无地轻抓着冠沟,“卿卿,给我。”
真是浪得没边。陆臻再也忍不住,暗着眸将那狼毫从她穴内抽出,淫靡的丝还连在那毫端,只一瞬便垂落出个漂亮的弧度来。他猛地将那笔一掷,发了狠地肏弄她被他弄得烂熟的靡红花唇,一面还俯下身去啃咬她的玉颈,含混不清地想折辱于她,“狼毫不够,哥哥的屌够么?你这吸精嫩屄迟早是要被肏坏的,到时流出来的可就不是淫水,而是男子阳精了。想来倒也颇为好看。”
话一脱口却是他自己先发了疯,一面想象着夏渊翕动的媚肉里吐出属于他的浊白浓精,一面愈发凶狠地肏干她的淫缝。
待到云消雨歇,陆臻伏在她身上喘气,想破头也没想到自己究竟如何胆大妄为到敢同夏渊光天化日之下在太院厮混。这般香艳之事即使是过去叫他听了也要连连摇头,叹道最难消受美人恩。
可他偏偏就是被她诱得荒唐到底。
夏渊是文德五年的太学院院试第一,先帝钦点的魁首。那时她不过也才未及豆蔻,称得上是天纵奇才。那些太院里眉毛胡子都花白的监生谈论起她时莫敢因着她是女儿身有丝毫不敬,只叹道不愧是左相之女,又蒙当今帝师文渊阁大学士、太子少师沈沅悉心指点,不做出一番成绩来反而不像话。
每当这时陆臻就咬着笔杆,托着腮懒洋洋地睨着他们,心里不以为然得很,怎么他们口中的夏士渊同他认识的那个磨人精倒似两个人一般?
不过平心而论,陆臻不得不承认夏渊未亏欠过他什么,不对,何止是不亏欠,简直就恩同再造。
自打去岁承蒙她救命之恩后,夏渊便每月差暗卫给他送巫族秘药来,那药里溶了她的血,陆臻第一次饮下时不仅没尝到预料之中的腥气,倒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寒香。陆臻也晓得自己这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是治不好的,他的娘亲是巾帼英豪,乃父亲帐下统领一方的银麾将军。生他那年在南疆遭了歹人暗算,在他尚不足岁时便过世了。父亲治军有方,可念及娘亲过世时的嘱托,任他如何胡作非为也终是狠不下手用家法。
陆臻生怕别人将他当作玻璃人儿似的,又及年少反骨,愈发放纵不堪,就如此这般得过且过。
反正过一天少一天呗。陆小侯爷如是想。幼时他常常见长姐陆娴因他垂泪,父亲虽总板着脸,但征战四方时总会为他求医问药,但从来也只得到对方的叹气和束手无策。还有裴萱,他其实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耽误她,只是想着自己不知能活多久,死前要是没把这份心思说与她听未免也窝囊太过了。
如今夏渊愿舍血替他续命,那蛊虫噬心之痛已许久未曾发作过了。
只是他没同旁人说,谁也没说。和夏渊的种种,是他最见不得光的秘密。
夏渊应了替他同裴萱牵线,就言出必践。每次皇都有甚稀奇玩意儿,夏渊总是着人一并送过来,说是女孩家会喜欢的,陆臻依言送去,总是能讨景然妹妹的欢心。他因着避嫌不好邀约时,夏渊也总会替他约出裴萱,而后自己借故离去。陆臻在修学上其实颇有天赋,只怪庆州侯府皆重武轻文,也未请个好先生启蒙一二,夏渊便时常到太学院来辅导他的课业,他这才慨叹她当真满腹珠玑,渐渐他也能在拜访裴府时与裴尚书策论几番,喜得裴大人连夜提笔给定远侯修书道献卿世侄如何长进。
只是那辅导场景,咳,多数想来都今日一般秽乱不堪。陆臻不甚明白夏渊是如何做到一面说着之乎者也一面同他交颈缠绵。
陆臻知道夏渊的好还不止这些,他初到皇都,又喜好热闹,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夏渊有一次见着他们要把陆臻当冤大头宰,便命天珏玄琰将他们各卸了一只胳膊,从勾栏处直接扔下了湖。
她望着陆臻凉凉地笑,“怎么,小侯爷钱多得没处烧么?要喝花酒何须旁人,随我来便是。”
陆臻就这样被她从美娇娘中拎着领子提走,但夏渊还真带他去了皇都最糜烂的销金窟,里面的戏码甚至教他都面红耳赤,她仍是端庄无比,只耐心听暗卫回报这内里厢房究竟是何职何人,对这些名字都略有耳闻的陆臻偶尔心惊胆战,夏渊只是摁住他,让他安心同美姬喝酒。喝着喝着喝到最后,又被她吻住,欲火燎原。
真没说来也奇怪,没了合欢蛊,她反而更能诱得他情动不已。她对他而言本身就好似媚药一般。
一桩桩一件件,夏渊待他好得令人心惊。陆臻看不透夏渊,也从来读不懂夏渊,情到浓时他也曾忍不住咬住她玲珑耳廓,低喘着问,“夏渊,夏渊,你究竟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她静默一瞬,而后咯咯笑起来,一面舔弄他的喉结,一面用纤纤玉指摩挲着他的囊袋,令他肉棒更涨几分,“谁让卿卿是我的解语花。再说这便算好了么,还有更好的卿卿要不要尝尝?”
陆臻知道这是夏渊避而不答,他曾自厌自己同她关系扭曲,所以次次欢好亦都是点到即止,肏得狂了也只是在蜜口浅浅的顶进半个头,绝不愿再伤她半分。陆臻又怎会不知夏渊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即便他不过是她众多乐子之一,皇城权贵莫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今天是惊才绝艳的侍郎邀她共赴诗会,明朝又是琴艺高绝的翰林学士请她品茗听曲,更有甚者连宁王世子也同她去猎场秋围,可夏渊待那些人与他不同,莫说碰她一下,就连靠近三尺内便会被暗卫架开。
久而久之他都要以为夏渊对自己是动了真格,陆臻莫名有些心悸,更多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真叫人看不起。他暗地里唾弃自己。
可夏渊一盆冷水登头浇下,“卿卿这么一副好皮相,床笫之间又甚合我意,这么会讨我欢心,自是要为你续命。你若死了,我可无聊。”
只是当他是十里平康么,陆臻冷笑,霎时又觉得再公平不过,他确实是个好玩伴,况且夏渊亦是个好情人。除此之外,夏渊更是唯一懂他的人,他从不忿到感恩,到视她为知心挚交,越陷越深。
某日当他看着夏渊策马而来,雪肤玉颜,一下马便跌进他怀里,娇得令人心肝颤颤。陆臻终于对自己承认,识得夏渊,是他此生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