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刀叉，呆呆看一会儿，又放下，“哥，我们谈谈吧。”
陈慕优雅地用着早餐，看也不看她一眼，“吃完再谈。”
没办法，陈小芝慢吞吞地啃着面包，咬了几口便停下。
“再吃点，都瘦成这样了。”
陈小芝摇摇头，她本来食量就不大，离家这一年更是过得浑浑噩噩，吃得更少，随便两口就饱了。
陈慕不再理她，自顾自吃好，吃完将自己用过的刀叉不客气地她盘子里伸，切一小块吐司往她嘴里送。
陈小芝受宠若惊地一口吞下，别说吐司，他喂过来的，就是毒药她都会吞。
“明明还吃得下嘛！为什么不吃了？是不是想吃点别的，要不要我喂你吃点白色的，热热的黏糊糊的东西？”
……
这真的是陈慕？陈小芝偷偷看了他一眼，一个不提防唇边来了一小杯牛奶。
“你脸那么红在胡思乱想什么？我说的是这个。”
……
他果然就是陈慕……
一顿早饭就在她的心惊胆战中结束了，盘子里的食物全进了她的肚子，胀得有些难受，陈慕用餐巾擦擦嘴角，“想谈什么？你说吧。”
陈小芝想了想，“我看到新闻说你要和方馨订婚了。”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你真的和她订婚了？”
“只是订婚，又没有结婚。”
陈小芝好似什么都没听见，甚至没觉得心痛，只觉得肚子胀得有些疼，“那我祝你们早点结婚。”
“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所以特意接你回来呢！”
陈小芝攥紧了手，“可是你昨晚……，你……”
“昨晚？我要是没记错，昨晚是你求我的吧？”陈慕突然靠近她，距离近到让她呼吸都急促起来，“其实我都想好了，结婚了也可以养着你，当小狗一样养在笼子里，随时用来满足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答应过吗？不过是一只小狗，馨馨不会为难你的。”
“不要……”陈小芝的声音带了哭腔，“我答应的不是这个……”
“不要吗？”陈慕瞬间失去笑意，“就算狗也知道受伤要回家，你在外面一整年，在路边昏倒都不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忘了还有我这个哥。”
“我没有……”
“我答应了爸妈要照顾你，无论如何，我都是你哥，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陈小芝咬了咬唇，“哥不要和方馨结婚。”
“这不是一码事。”
“如果哥一定要娶她，我一定会走，一定让你永远找不到，你答应了爸妈的事就做不到了。”
陈慕怒瞪她，“你还敢威胁我！我刚刚和你说的话都没听进去是不是？”
陈小芝咬牙对视，“如果你和别人结婚，我就不要你这个哥哥。”
“不要我？怎么个不要我？嘴上装得那么硬，我勾勾手指，还不是乖乖过来任我操吗？”
就是再爱他，也被激得大动肝火，她知道在他面前自己是贱，但是她以为，只要死缠烂打，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看看自己，可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他根本就看不上她，根本就不会因为她满腔情意而喜欢她！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喜欢你，也不过就是一张脸，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这副尊容，我对着你连饭都吃不下！”
“是吗？”陈慕反倒笑起来，漂亮的桃花眼满含笑意地望她，炫目得陈小芝呼吸一滞，他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既然这么讨厌我，我就不要你了，不过我答应了爸妈要照顾你，自然包括照顾你的欲求不满，免得出去勾引野男人，林越集团的林总，你小时候见过的，最近和我们公司合作呢，你去勾引他，这笔生意谈成了，我们就一拍两散，省的对着我饭都吃不下。对了，林总好像喜欢玩np，到时候你一定会……”
“啪”
陈慕脸偏向一旁，精致完美的半张脸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狼狈又可笑，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目光沉沉，如同冰潭。
陈小芝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她居然打了他，她真的打了他，那张亲一亲都觉得是亵渎的脸，她真的舍得出手打他……
陈慕转头极冷地看她一眼，起身往外走。
“哥！”陈小芝慌起来，她从来没见过陈慕这个样子，她隐隐知道他的话只是吓唬她，可是他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哥，我不是故意的。”
陈慕不理她，长腿迈起来她都跟不上，出了餐厅就往楼梯走。
“哥！”陈小芝跑到他前面双膝一弯跪在地毯上，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腿，“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慕面无表情地扫她一眼，“你在上坟吗？”
陈小芝一怔，可是不敢放开他，也不敢起来，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仍是抱着他不撒手。
陈慕用力将腿抽出，踢了一下她的肩膀，使她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
“哥……”陈小芝想起来，却被踩着肩膀不让，她现在也不敢惹他，乖乖地照着他的意思躺好，小心地往四下一瞟，生怕被人看见。
陈慕踢了居家拖鞋，踩住她肩膀的那只脚往上移，轻踩着她脸，陈慕的脚有点烫，让她的脸变得很热，超级热，“慕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