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维利准备从客厅上楼,听到走廊的脚步声,抬头向上望。只见伊卡走到贝朗卧房前,开门进去了。他不禁撇撇嘴,鼻子发出哼的一声。
不久前在枪林弹雨中逃过一劫,转身就起了睡女人的兴致,维利不知该评价贝朗为处变不惊还是神经大条。他对贝朗的桃色生活不甚关心,但对于强行给他塞一个队友这件事深感不满——他一向独来独往惯了。
女杀手有特别的优势,一是女人的身份便于伪装,降低他人的警戒心,二是发挥肉体的吸引力,只要将男人变成发情的畜生,要杀要剐简直轻而易举。如果那个伊卡能在某些场合发挥些用处,倒还好说。要是妨碍到他的任务,他一定会想办法弄走她。
经过贝朗卧房时,有一个瞬间,维利忽然恶意地猜想,贝朗会不会有一天死在女人的手上。
被叫到这里,伊卡一点儿也不意外。
“继续我们没做完的事。”他说。
伊卡开始动手解衣服,贝朗用手势止住她。
“慢慢来,不赶时间。”
贝朗笑眯眯地递过一杯半满的红酒。
伊卡接过抿了一下,苦涩的味道。
对面的贝朗却一口接一口品尝,彷佛每一口酒里都充满学问。酒精和上床有共同之处,男人——或许也有女人,她没去了解过——认为饶有滋味,而她永远无法理解。
“明天还有要事,少喝点。”
贝朗抽走她手中的杯子,拉她走到床边。早晨的那次开始得随意,也结束得突然。今晚,他要尽兴。
他封住伊卡的唇,打算从接吻开始。伊卡跟木头一般,笨拙得不知如何回应。他啄了几下,不自觉扬起唇角。伊卡总能勾起他心中某些模糊的感觉,好比小猫小狗做出一些动作,人类见到会觉得可爱。
用怜爱来形容比较准确,虽说这个词不适合当下的情景。他想。
几分钟后,伊卡摸清了方法,学着贝朗的样子,伸舌头舔舐,张嘴吮吸。很快,唾液顺着下巴垂下一条透明的细线,不知出自谁之口,或者两人都有。
“叫我,叫主人。”贝朗呼着粗气,说道。
“主……人……”伊卡顺从地叫了。
没错,她是他的宠物,她可以当小猫、小狗、小兔子或者其它小动物。然后,蜷在他手心,任他玩弄。
“继续叫。”他命令道。
女性杀手的任务极少数会涉及床事,虽然她没执行过那类工作,但免不了成为上级偶尔解决需求的床伴。即使经验不多,她马上就明白了,贝朗命令她做出合适的反应。仅仅像以前那样躺着不动,不足以满足贝朗的要求。
伊卡又叫了几声。
“真乖,脱掉上衣和裤子。”
她按照指令脱衣服,只剩下内裤,躺到床上。
贝朗跃到她身上,用手掌揉捏她的一只乳房,两根手指捻动乳尖,直至它挺立起来。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腹,一路探到大腿。不管平时再怎么疏于保养,大腿内侧的皮肤都是最娇嫩的。他留恋地摸了几下,来到双腿之间。隔着布料,指尖都能感受到那片嫩肉的温暖与柔软。他就着内裤上下摩挲几遍,手指挤进去,照着大阴唇与小阴唇的形状画圈。
当贝朗的指甲刮蹭到某一处时,伊卡的小腹窜过异样的感觉,它像火花一样来去无踪。在那只手的探索之下,零星的火花明明灭灭,有什么从未见过的新东西要出现了。
“嗯……”那东西出现的时候,伴随着一个细小的呻吟,微不可闻,贝朗却听到了。
他从她的双乳间抬头,眼神迷离,问:“有感觉了?”
“是。”伊卡不假思索地回答。几乎同时,她为自己太快回复而担忧。说实话,她对此不太确定,贝朗不会喜欢敷衍的答案。她没来由地这样认为。
幸好贝朗没发现她的迷茫,相反,他的动作变得更急切,脱下她的内裤,在阴户上的手指加快了揉搓的频率。
感觉?伊卡想了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快感。没有很激烈,但有一种奇妙的体验,很像在长跑之后口渴难耐,大灌一口凉水的舒适感。不,有点不一样。
伊卡还没想到更贴切的形容,贝朗已经抓着膝盖分开她的腿。
“不够湿。”贝朗说。
伊卡不安地看着他,担心自己做错了什么。
“第一次,没什么。”他似乎想到什么,问道,“你是第一次做吗?”
“不是。”
贝朗若有所思地点一下头,伸手到床头,拿出一支润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