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姜词再有意识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她被人搀扶着,走在空荡荡的大马路上,周围一直有人过来打招呼,于是姜词可以辨认出搀扶她的人是个男生,而且声音很好听。
“你们俩可以吗?我看你今天也喝了不少。”
“没问题,我酒量大,轻易不会醉的。”
他话是这么说,但是简禾还是不太放心:“你们小心一点儿啊,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零君这次没有回答,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姜词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里觉得这个小哥哥人真好,都大半夜了,还这么好心送她回家,真是暖心。姜词几乎要感动地落泪了,于是就在她落泪的那一秒,她决定爱上这个小哥哥。
两人跌跌撞撞地不知道走了多久,到最后小哥哥也没耐心了,干脆直接一弯腰,把人扛在肩上。
这样走快倒是快了,但是姜词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赶忙拍拍小哥哥的后背,提醒他快把自己放下来,她要吐。但是这个小哥哥不仅不领情,反而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姜词!你给我老实点儿!”
说完觉得还不解气,又悲愤地加了句:“老子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伺候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吗——”
他话没来得及说完,姜词索性放弃挣扎,直接吐在了他身上。
“卧槽!姜词!老子要杀了你!”这话一出口,零君觉得自己也不太对劲了,他——好像也喝醉了。因为在平时,他绝对不会说脏话,更不会自称“老子”。可是刚刚,那些话就像是在嘴边一样,完全来不及思考,就从嘴里跑了出来。
他晃晃脑袋,觉得自己应该还能再坚持一会儿,毕竟跟这个直接烂醉的人相比,他喝的那些,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而已。
姜词一路昏昏沉沉,醒了睡睡了醒,不知重复了多少遍,最后终于结束了颠簸。
经过刚才的教训,零君小哥哥这回不敢扛她了,拖着又太麻烦,只好公主抱。到了房间,姜词被毫不留情地扔进浴缸,与此同时,她还听到一道声音:“以后少吃点儿吧你,跟个猪一样!”
“你才跟猪一样!我体重明明还不到两百斤好吧!”
可是姜词的反驳注定了没有人能听得懂,因为在零君看来,她只是无意义地哼唧了几句——倒还真跟猪叫差不多。
零君先把自己脱干净,洗了两遍澡,这才顾得上正在浴缸里呼呼大睡的姜词。好在她虽然醉了,也吐了,但还算老实,最起码不发酒疯,就连洗澡的时候,也是安安稳稳的,没怎么闹腾。
她平时看起来瘦不拉几的,脱光了却还挺有料,而且肉都软软的,摸起来手感绝佳。于是,零君理所当然地心猿意马起来。
越洗火越盛。
零君只好不看她,一字一句地,也不知道解释给谁听:“之所以不送你回家,是因为路上你吐了我一身,我就只好带你来酒店了;那为什么给你洗澡呢?因为你神志不清,浑身又臭又脏,我实在难以跟你共处一室,只好趁洗澡的时候,顺便也把你给洗了;那为什么嗯嗯嗯嗯呢?当然是因为我也喝醉啦!”
说完这话,零君忍不住一击掌:“哈哈哈,完美!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他不再磨叽,飞快把浴缸里的姜词洗刷干净,然后找个浴袍把自己跟姜词一起裹进去,出了浴室。
肌肤一接触,他迅速就起了反应。
虽然没人问,零君还是无辜地回了句:“好久不见,打个招呼?”
姜词意识虽然模糊,但是身体的感觉还在,迷迷糊糊地,她感到有什么东西抵在小腹上,还硬邦邦的,硌死个人了。
她不满,于是用手找到那东西,握住,想把这东西拔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东西居然长得还挺结实,死活拔不出来,她更加生气,心想手不行,那我就把你咬下来!
零君看着她手伸下去,心想醉酒的姜词还挺主动,正窃喜着,不仅没有阻拦,反而顺势一挺腰,刚好把自己送进她手心里。
她手小,一圈握不满,但是尽管如此,零君还是满足地呻吟一声,这个夜晚,头一次觉得他费那么大功夫把人从那么远的距离扛+抱回来,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下一秒,那只小手突然朝外做了个拔的动作,零君吓了一跳,又爽又疼,他赶紧制止,不过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姜词像一条灵活的小鱼从他怀里滑下去,这次换成双手捧着,在离脸颊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细细打量,眼里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
这个场景,曾无数次在零君的梦里出现过,白日梦,春梦,各种梦。
他有一瞬间的晃神,居然分不清此刻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直到他看到姜词张开小嘴,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小牙齿——这个动作,不是亲吻,而是,咬啊!!!
零君在最后关头缓过神来,飞快退后一步,堪堪与姜词尖锐的小牙齿擦肩而过。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姜词却更加疑惑了,她目不斜视地盯着零君的下身,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有些委屈:“为什么我没有。”
声音带着哭腔。
零君刚“死里逃生”,此刻还惊魂未定,他下意识用双手把自己的“宝贝”保护起来,翻来覆去确认没有受伤,哪里顾得上搭理姜词这个罪魁祸首。
得不到回答,姜词更加委屈,嘴角向下一撇,眼泪轻而易举就落了下来。
零君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就一眼,心霎那间就碎了,他也委屈:“你怎么哭了啊?小祖宗……”
“为什么……我没有……那个东西?”姜词抽抽噎噎地问道。
零君只坚持了一秒,叹了声气,妥协,顶着那根东西走到姜词身前,哄道:“这个就是你的呀~”
“我的?”她脑袋有些不够用,想了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那你的呢?”
“这……”零君一时语塞,“这是……咱们俩的!”
是他自己的没错,是姜词的也没错,这么一想,确实是他们俩。
姜词渐渐止住哭泣,盯着这件两人“共有”的东西出了神。
被她这么一看,零君死性不改,刚才褪下去的欲火,又被撩了起来。
他刚要说话,姜词却突然看向窗外,惊叫了声:“呀!流星!”
说完飞快跑到落地窗边,整张脸都贴在玻璃上朝外张望。零君被她这一惊一乍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本来不想搭理她,但是突然想起来她还光着身子,于是他只好认命地追上去,把人重新裹进浴袍里。
姜词不满:“你放开我!”
零君吓她:“别动!再动咱们的东西就被吓跑了!”
姜词一听,果然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她老老实实锁在零君怀里,细声细语道:“它有脚吗?”
零君严肃地点头。
姜词双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不敢再闹,要不然把那个东西吓跑,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姜词小脑袋一转,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她踮起脚尖,凑到零君耳畔,用手捂住,细声细语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保护它,让它跑不掉!”
“什么办法?”零君也学她,压低了声音,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
“把它放在我这里,这样它就安全啦!”
“你那里?”零君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试探着问,“那放你哪里呢?”
姜词小脸又垮了下去,很苦恼的样子:“我还没想好。”
零君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低声道:“我想到一个地方,非常地……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