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饮露--序(微H)

因为暖气烧得足,冬天的卧室里倒温暖得像初夏一般,只是比夏天干燥许多。

路修远睡前还好好地盖着被子,半途却被热得出了汗,踢了被子后身体都尤不满足,促使他醒了过来。

他抹了一把额头沁出的汗珠,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凌晨1:26。

他在心里“操”了一声,干脆把被子全都推到床的另一边,而后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

可是却难以如愿。

他越睡越清醒,身体里又热又燥,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觉游走着,害得他的睡意跑了个干干净净。

路修远咬咬牙,自暴自弃地重新睁开眼,打开台灯拿来床头柜上的杯子,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杯水。

喝完之后他平躺在床上发起了呆,突然一个荒谬的想法钻进了他的脑子里。

他有一点慌,想要把那点龌龊赶走,但是它却在他脑海里生了根,拔都拔不掉。非但如此,它还极过分地引诱他,配合着燥热的室温逼他。

路修远大喘了几口气,放弃了无谓的负隅顽抗。

他重新摸过刚刚被扔到一边的手机,熟练地点开了一个音频文件,然后将手机放到了枕边。

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路路,听赵阿姨说你最近不好好吃饭,是怎么了?”

这句话之后,是微信语音结束时的轻微一声“嘟”。

路修远闭上眼,褪掉睡裤和内裤,而后左手轻轻搭在额头上,右手则探下去,握住了蛰伏在丛林中的阴茎。

“是不是要考试了压力大?没事的,你成绩很厉害,怕什么?”

他的右手虚虚地圈着半软的肉柱,极缓慢地上下摩擦着。他放纵着自己的思绪,放纵着自己想起她弯弯的眉毛,仿若盛着明月两轮的杏眼和……

透着一点嫣红的柔软的唇瓣。

他皱了皱眉,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呜咽。

“路路,明天要大幅度降温,你记得穿厚点啊。这是关键时候了,可千万别感冒。”

右手的动作渐渐加快,渐渐收紧,使那已经完全硬起来了的肉柱倍感刺激,圆滑的头部渗出了些许透明的液体。

“这两天好热啊,我都没什么胃口。你呢?你可不能不吃饭啊,吃不下就少吃一些,别又闹脾气。”

他喘息着,背脊和胸膛上都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来,玉茎在发烫,沾得他的手只好越来越快。他难耐地略微朝左扭着身体,可却无济于事,只觉身体比刚醒来更热,更燥。

“今天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说你表现得特别好,所以我准备给你个奖励。你想要什么呀路路?”

想要抱她,想要吻她,想要进入她,想要宣泄他过剩的爱与情欲。

她的嘴唇看起来那么柔软,那么适合同他接吻;她的手细细长长的,多么适合抚摸他裸露的皮肤;还有她的腿,白皙而修长,那样适合……

适合紧紧圈住他的腰,同他一起沉沦。

“明天就考试啦,路路,祝你一切顺利。”

他喘息着,在暖黄的灯光下紧紧闭着眼睛,咬着牙压抑着涌到喉咙的呻吟。右手不再是他的,而是她的,是她那一只为他递过东西,为他批改作业,为他做过蛋糕,抚摸过他的头顶的右手。

“我在A大等你,学弟。”

他颤抖着,分神去够床头柜上的抽纸,带得水杯差点摔到地上去。他的右手有一点酸,但还是一刻都没停地快速动作着,快到几乎只留一个残影。

“你等我,你等我,露露……露露……”他自己也不知,自己是在自言自语,还是真的在说给谁听。

他没能压制住,一边粗重地喘着,一边低低地呻吟出了声音:“露露……露露……”

所幸赶得及,喷涌而出的精液尽数被阻挡在了纸巾里。

路修远回到平躺的状态,仍旧在大口地呼吸平复。他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出了会儿神,然后横过左手的胳膊挡在眼前。

他又亵渎了她。

每一次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但是……

但是他戒不掉——既不能,又舍不得。

将她每一条语音都录下来,制成音频的本意只是为了尽早入眠,但有了一次开头之后,他刹不住车了。

既为当时的刺激而快乐,又为事后的清醒而厌弃自己。

如果她知道自己总是那样下流地、龌龊地意淫她,她还会亲密地叫他“路路”吗?

只怕话都不愿意同他说了吧。

路修远苦笑,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很想知道,在她还没有把他当作弟弟来看的时候,他在她心中是什么样子的。

还是说……她从一开始,就一直把他当弟弟?

或许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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