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溪柴火软蛮毡暖--你放过我好不好

陈毡暖在家呆了几天,就跟李溪柴"巧遇"了几天,菜市场能遇上,超市能遇上,连出门散个步都能遇上,哪有这么巧?

"你老跟着烦不烦啊",陈毡暖趁着母亲在身后的摊位挑选水果,压着嗓子冲在一旁张望的李溪柴说道。

李溪柴提起手中的桔子晃了晃,低笑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巧"。

"你",陈毡暖气的说不出话,撇了他一眼。

陈母正巧挑好水果去结账,李溪柴眼疾手快的接过口袋,"文姨,我来"。

"你这多不好意思,你都给了几天的菜钱了,去超市也是你给的钱",陈母伸手要抢回,实在不好意思让他继续结账,"不行不行"。

李溪柴将装满水果的几个口袋放在摊主的跟前,"又不贵,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儿了,能挣钱"。

陈毡暖站在身后,看着这一推一拉的俩人翻了一个白眼,一个擅长这套,一个正吃这套。

晚上和爸妈散步时,路过篮球场,陈毡暖和爸妈打了招呼,脱离了散步队伍。

陈毡暖坐在球场边的木制长椅上,望着头顶因为风吹而摇摆不停,发出嘎吱嘎吱声的灯,很亮,很刺眼。

篮球架因为长年累月雨水的腐蚀已经生了锈,深蓝的外壳褪留下黑色的内芯。

球场上人很多,大都穿着校服在打球,陈毡暖呆看着,跟十年前的画面重叠。

突然头顶撒下的光被挡住,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的视线,陈毡暖下意识抬头去看是谁,一看是熟悉的面孔,她气的用手抵住李溪柴的腹部将他向后推,"你烦不烦啊,哪都有你"。

"你讲讲理好不好,我跟别人打球你自己过来的",李溪柴笑着说道。

是实话,他一身运动装备,发尖还向下淌着汗。

"那打你的球啊,管我干嘛",陈毡暖挥挥手示意他让开,别挡着自己视线。

李溪柴附身顺着她视线望过去,说道,"看哪个弟弟都行,下次再看",他伸手将陈毡暖拉起来,"别坐在这喂蚊子"。

陈毡暖听闻,低头去看自己裸露在外的腿,已经满是红点了,她撇了撇嘴躲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要你管"。

陈毡暖招蚊子,还偏偏是个被咬后几天才能消疤的体质,又疼又痒。以前李溪柴打篮球她总跟着,被咬的满身是小疙瘩,回家妈妈念叨念叨就又忘了。偶然一天,打了篮球回来的李溪柴玩闹着脱她衣服,这下全被知晓了,她心虚便撒娇,于是那晚李溪柴生气的罚了她一次又一次,最后哄着涂药叫她长记性,但她哪里记得,好了伤疤忘了疼,所以后来,李溪柴下楼打球还得记得带她的驱蚊水。

但这一次,他忘了。

李溪柴收回停在半空的手,冲着陈毡暖离开的方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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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溪柴十年来第一次联系毛晓航。

他大学毕业后跟随父母搬进了新宅,与陈毡暖也几年没联系了。

在毛晓航大惊小怪完后,他终于开口提正事。

"李文凯的电话你有吗?"

"有,怎么?"

"找他有事"

自从李溪柴离开小城后再也没见过李文凯,当年与他不对立的傲气少年已经是个父亲了。

李文凯抱着孩子出现在咖啡馆,他笑着看着怀里的小丫头,"女儿?",虽然只有稀疏的几根发,但头上别着蝴蝶结,很好认。

李文凯点头,向服务员要了杯橙汁,"不是,我们十来年没见了吧,当年读书又不是兄弟,回来还要见一面?",他有些焦急的抬手看了眼表,"孩子她妈快下班了,我还得去接"。

李溪柴抿了口咖啡,张口说道,"很快,那个,高中你说我和陈毡暖那事儿,你跟她道个歉"。

"什么事?"

"就,我跟你打架那事"

"啊",李文凯恍然大悟,"架也打了,歉也道了,你还记得这事儿呢,就高中随口一说",他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我忘了,但她记着呢,难受",估计还得记一辈子,"你就帮我给她道个歉,解释一下"。

李文凯擦着女儿流下的口水,问道,"吵架了?"

"嗯,闹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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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溪柴踩着点,陈父前脚刚走,他后脚敲响了陈毡暖家门,"文姨,我借一下只只"。

"诶诶",陈母把着门冲陈毡暖的房间大吼,"陈毡暖,溪柴找你有事"。

"不去"

李溪柴面色为难,陈母一看就更不好意思了,她抱歉的笑了笑,摆了摆手,"我去叫"。

正中李溪柴下怀,他点头。

陈毡暖被母亲提着卫衣帽子拎到玄关处,她死扣着鞋柜不肯出去,唉声道,"别,妈"。

陈母让李溪柴拉着她出去,从背后将门关上,"晚饭时间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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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毡暖并没有认出李文凯来,她将头偏向一侧,有意拉开与李溪柴之间的距离。

"陈毡暖,实在不好意思,高中讲你的那些闲话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因为跟李溪柴打球有了些矛盾,把气冲你撒了"

陈毡暖愣住,她慢慢回头看着李文凯,装在帽衫兜里的手动了动,一脸恍然大悟,有些轻蔑的看着李溪柴笑,但是话是讲给李文凯听的,"我原谅你",说完,她收起嘴角。

怀中的孩子可能因为感觉到了氛围的紧张,哭闹不止,李文凯轻轻拍着她的背,有些焦急的问道,"那我……"

"你走吧",她冲小朋友挥了挥手。

看着一大一小走远。

陈毡暖转过身看站在她身侧的李溪柴,抿了抿唇,道,"李溪柴,你还真会为自己开脱,怎么,我听了他道歉,心里就会好受一些?",她手指在李溪柴的胸前,忍不住的低笑,眼里却满是荒唐,"你就算是再拉几个李文凯来都没用,你是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跟他们没关系,只是你跟我之间的问题!",她看着地面,"李溪柴,你现在只是见不得别人碰自己的东西,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很累了,真的,你放过我好不好",最后的眼神带着祈求。

李溪柴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看着陈毡暖离开的背影,自从回来后,她好像总是背对着自己,伸手握也握不住,明明,明明十年前总是他走在前面,原来看着背影的滋味这么不好受,李溪柴苦笑着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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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的李溪柴好渣啊,实在太渣了。

圆不回来了,我需要助攻这剧情才能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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