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
满眼的云雾缭缭，看不清也辨不清。只得随着步子游走，不多时，便是云开雨霁般四散开。
瞧着四周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布置，看清那张大床上朦胧的人形，尚灏几步上前，拉开了遮遮挡挡的红纱。
“罹封！”
“你是……陌歌的师弟？”陈佑睁开了双眼，看着面前的少年，有些呆愣，兀然清醒过来，看着四周惹眼的布置，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这是？”
在尚灏看来，这是自己的梦境，出现陈佑便是因为日间偷窥的原因。
他心里有鬼，所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而陈佑则以为这是自己的梦境，虽不知为何会出现陌歌的师弟，但想到白天遇见的欲障，便暗想是昇平所为。于是，他心中那一点惶恐被好奇代替，思衬着名为昇平的欲孽有什么打算，身体却乖乖躺在床上。
四周云雾散尽后，露出的景象与陈佑上次所见的青楼闺阁不差分毫。
陈佑自持自己是修道之人，没有计较。
尚灏却仅仅入道不及五年，凡间伦理道常还未消尽，俗世的偏见和见识让他对于梦中出现这样的场景有些反感。他不禁闭上双眼，眼不见为净地在一边打坐。
炉鼎中的香料冉冉沉沉，将本就带着点暧昧香气的闺阁染上浓重的媚艳之气，如艺台献技的女妖一般撩人，勾起尚灏压在心底的叫嚣。他只觉真气逆行涌入心口，横冲直撞地在经脉里流窜，脱缰之态直逼得精血翻涌。
何必要忍呢？反正只是场梦。
远远望着床上之人，微颤的眉睑和微张的双唇，昭示着主人家动荡的媚态心思，那悄然睁开地双眼正剪水般看着他。
尚灏看着陈佑伸出红艳艳的舌尖偷舔着干涩的唇角，几步走到陈佑床边，对着那双曾缠绵眷恋他师兄的唇瓣啃了下去。
似乎是带着些顾忌，他的动作很轻。
与陈佑而言，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瘙痒羽毛。
他心中也道：不过是梦境，最多也不过是欲障的另一种手段，便启口伸舌，抵开尚灏发烫的唇齿，缠着内里羞涩闪躲的小舌追逐打闹。
尚灏闪躲了一阵，才发觉自己分明是压人的那个，为什么还要闪躲，于是反攻为主。他原本撑在陈佑头边的双手，一个移到陈佑脑后防止对方的逃离，而另一只手已经自发地向下摸去。
因为是在梦中，而魅香的药效也达到了极致，陈佑半醒半梦间，竟是将尚灏当做了李陌歌，双臂自发地缠上身上人的脖颈，扭动着身躯配合他的摸索和揉捏。
“嗯……”
陈佑低喘一声，松开了紧紧相扣的唇齿，蒙蒙望着身上人，一下一下地触着对方的唇，一边让对方调整步调和方位，白皙的脸庞上红晕朵朵。
尚灏看着对方的媚态，只觉这风情，比起之前在家中所见宴会之上的歌姬还要浪上几分。
紧接着，他又想到：这人不仅是世间唯一一个道师，还……还可能和师兄做过更加私密之事，他便忍不住想进入对方，得知他有什么好，之前竟让师兄用威压逼他！
毛头小子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何况这两人也并不是香玉可比的女子。
便是尚灏找到入口后，提剑便刺。
这一下，两人并没有丝毫舒服可言。
陈佑痛得说不出话来，红润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便是之前被尚灏调戏地淌水的坚挺都瘫了。
尚灏也不好受，只进了头部，还卡得难受。
“操！你……放松啊。”
尚灏憋着一口气，有些愤恨地低咒。
这声一出，又是第一次承受这种痛楚，陈佑猛然知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便是不顾一切地推开了对方，抓起床帷裹在身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尚灏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抬头诧异地看着站在床上怒瞪着他的陈佑。
刚受了伤，还“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陈佑只想在床上缓缓，便冷睨着地上的人。
“欲障，你要闹到何时？”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昇平的声音从尚灏的口中传了出来。尚灏惊呆了，但本是自己的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
“他”张着嘴，笑着说：“我还以为，佑佑要到最后才能发觉呢。”
发现真是昇平所为后，陈佑便放松了下来，瘫坐在床上，便是充当衣衫的床帷半遮半露。他无暇顾及，只闲出一只手来轻轻揉捏着身后的那处肿胀。
虽然陈佑的动作大有勾引之意，但昇平知道陈佑心思单纯，只是痛得有些厉害，忍不住揉按，但尚灏却不知。
他只觉心口燃着一把大火，除了陈佑的身体，无人能解。
可他却无法动作！
梦境不能控制也就罢了，怎么连身体也无法动弹，活像是被人操纵一样。
尚灏到底是世家子长大的，来问道门修炼不过是因为家中人的期望，见识之广博、心智之成熟，自然不是从小修炼的陈佑能比的。
便是此时，他就猜得出：问道门内部出了问题，或是有厉害无比的妖兽闯入了。
这么一想，他便安静了几分，为不露出马脚，他还适时地挣扎一两下。
“伤着你了？”
套着尚灏壳子的昇平很是自在，并没有丝毫占人身体的愧疚。他缓步上前，轻轻将陈佑抱进怀里，手指下伸，并没有阻挡陈佑的动作。
“我来。”
很快，陈佑就发现这欲孽果真是了得，便是只是在周围揉弄，那痛感也消失如无。
于是，他便移开手指，让对方抚弄。
陈佑揽着昇平的脖颈，头靠在对方肩上，微微合上的眸子，似乎是要睡着了。听见耳边的呼吸渐渐平稳，昇平想着正戏还未上演，如何会让陈佑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