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可和赵欣语对上彼此的眼神，心照不宣地从左侧上楼。
五楼上到一半，赵欣语停下脚步，有些抓狂，“为什么就这么巧？他站在后面究竟看了多久？”
陈知可越发觉得丢脸丢到家了，“有史以来，我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尴尬。”
赵欣语想了想，说：“他又不一定知道咱俩在找他，干嘛我们要做贼心虚？”
“话虽如此，但接连的巧合很让人误会。”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他又没有证据。不过，该不会你喜欢他吧。”
赵欣语眨眨眼，狡黠地看着她。
陈知可一时愣住，半晌才开口：“我也不知道。咱俩研究这么一个人，本来就是为了好玩的。”
“说真的，你要真喜欢他，我帮你多套点消息。”
陈知可下意识地问她，“怎么套消息？”
赵欣语一副“包在我身上”的眼神，“我们班那些男生虽说打篮球不是那么专业，但在平时的篮球赛上露脸不少，总会彼此间相互认识的。”
陈知可听她这么一说，倒是觉得很有道理。
“他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我们也快要高三了。”
高三的五月调考很快就来了，Z中特地为高三学生的总分和各科前三名的情况做了一个红榜。
中午在校外用过餐后，陈知可和赵欣语在大门旁的红榜上看名字。
江霁的名字很容易找到，年级前十名的好成绩。
赵欣语问她；“你说他哪一科成绩会更好？”
陈知可略微想了想，“他是个理科生，或许化学吧。”
“那我猜数学好了。”
两人在看红榜单上各科成绩的前三名，赵欣语看到他的名字，用手指着，“这里。”
陈知可看到该科目是英语，他是本次英语考试的年级第一名。
她笑，“万万没想到......”
“虽然他总分排名不错，但还真没想到他英语最好。”
“可能是我们身边大多数男生的英语比较差吧，英语能成为六科中的最强项很不错了。”
Z中的梧桐树浓绿茂密，始终立于原处为学生们遮阴挡光。
课间，雨下得并不是很大，陈知可和赵欣语嫌麻烦，并没有拿伞下楼。
高二楼和高三楼隔得很近，相隔一米的空隙。
以前下雨要上厕所的时候，陈知可和赵欣语会从高三楼的中间楼梯上去，上到二楼，途经高三的两个班，再从最左侧的楼梯下到一楼，直达女厕所门口。
男女厕所门前，两棵梧桐树受着雨水的洗礼，滋养生息。
这个时候，楼梯上没什么人，陈知可和赵欣语聊得很开心。她一时没注意，走到了楼梯的左边。
陈知可面朝右方，对着赵欣语说话。她走到楼梯拐角处，一转头就看到了江霁。
他戴着一副金丝框的眼睛，显得人斯文了许多，很有学究的气质。
但陈知可莫名觉得他有些装。
他应该不近视，不管是之前在篮球场上看到他篮球时，还是平时碰见，他都没有戴眼镜。
也许他现在戴眼镜，就是为了装有范。
可她现在挡了他的路，上下楼梯应该右行。
陈知可莫名有些心虚，她抢先一步朝右边上了一个台阶。
两人侧身而过，他的校服外套重重地擦过她的校服外套。
赵欣语跟在陈知可后面上楼，她瞧那人，依然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
待那人走远了，她笑着说：恭喜你，这校服不用洗了，你的左手边这一块都是他的味道。”
“我闻闻什么味道。”陈知可抬起手臂，鼻子吸了吸，“好臭，之前打了篮球，没洗校服吧。我妈把我的校服洗得这么干净，本来清香宜人的。”
赵欣语扬了扬眉，“得了吧，哪有臭味。我看你现在，心里在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