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软一脸甜蜜的回到唐府门前时,就看到浑身上下十分狼狈的好友拽着唐府的侍卫正要出门。
而宋慈刹一抬头竟看到唐软已经好好的回来了,表情一僵,骤然哭出了声,双眼瞪得通红,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串一串的往下落,跌跌撞撞的往唐软面前跑。那哭声真可谓响彻天地,震的唐软整个人都跟着发颤。
只听宋慈哭着断断续续地喊道:“哇呜呜呜!阿软……你……你回来了!你有……有没有怎么样?对不起呜呜呜……我本来是要去找接你的马车的,可是……可是……呜呜呜那个女人她太不讲理了!说我撞了她让我陪她钱,我…..我给了她她说不够……抱着我的腿就不让我走,还……还把马车给砸坏了,我……我脱不开身,又……又急着找你,身……身上还没钱了……哇!呜呜呜呜……”叽里咕噜地发泄出来,接着搂着唐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打着嗝。
看着被自己和殷齐耍得团团转还如此为自己劳心劳肺的好友,唐软的眼角一下子溢出了晶莹的泪滴,内心虽十分的愧疚,但更多的是感动和幸福,因为现实生活中她真的很自闭,从来没有过互相关心的好朋友,看着宋慈哭的红肿的兔子眼,唐软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加倍的对阿慈好。
双手轻轻的拍着宋慈的背部,柔声道:“让阿慈费心了,其实……我刚刚就是喝了酒胃痛,已经有大夫给我看过啦,阿慈不要担心,看你弄的这一身,我给你找件我最最漂亮的衣裳,好不好?”一声一声地哄着安抚着,等到好友终于恢复成往日跳脱的模样,又派遣人送至宋府时,唐软早已累的虚脱,四肢发软,回到屋里一个蚱蜢扎进了自己柔软的棉被里,三秒入睡,临睡前一秒还想着:我就眯一会儿,就一会儿,然后就去找父亲母亲说提亲的事儿……
事实上很多失败的例子告诉我们做事不要拖延,今日事今日毕,享受一时之乐的结果往往承受着很大的代价。
第二天唐软直接睡到了第二日午时三刻,而且是被晃醒的,不知何时身下的床板就开始晃晃悠悠的,打扰人睡觉,饶是如此她也是过了好久才悠悠转醒。
刚睁开眼就看到了被放大了脸的唐夫人,唐软茫然的双眼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和唐夫人竟然在一个行走的马车里,一下子做起了身子,问道:“娘,这……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唐夫人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孩子,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今儿是你祖母的生辰,我看你早上睡的香甜不忍心叫你,直接让丫鬟们给你抬了上来,三日后就回来了,要是还困就继续睡。”
“哦,这样啊,等等……三日?不行啊娘亲,我今日有事,我我我……”唐软深呼一口气,坚定的看着母亲说道:“娘亲,我今日要去爵侯府上提亲!求娶侯爵府的四公子殷齐!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不能失约的!”忽略母亲震惊瞪圆的双眼,唐软一口气把之前忽悠宋慈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原以为要耗费好一顿口舌才能说服母亲同意自己找个倒插门的女婿,结果唐夫人只是了然的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儿,瞧你急的,不就求个亲么,”说罢满脸慈祥的抚着女儿泛红的脸颊,“乖女儿终于想通了,要什么太子呢,你身份尊贵,是整个朝堂唯一不是皇家姓的郡主,就算一辈子不嫁人在自家养面首,娘也是不反对的,何况只是要招个爵侯府庶子做上门女婿?你记住,凭你爹的地位就算是当今陛下也不敢动他三分,而让你爹怕的人,呵,也就只有你娘我了。所以啊,娘的乖女儿,你想要什么,娘都能给你,但是今日这约定,就自动延后到三日后吧,你的祖母身体愈发不大好了,你给我乖着点,不然不让你出门。”说完故作凶狠的用手指刮了一下自家女儿小巧的鼻梁。
过了好久唐软才从母亲驭男有术的霸气御姐气场中清醒过来,唐夫人对她的好她醒来的这几天体会的真真切切,是她从未有过的母亲的温暖,一想到原着中唐夫人在女儿和母亲相继过世后一病不起,心中在男神和母亲之间的天枰终究还是往母亲那一边偏了过去。心想多等两日也是无妨的吧,之后一定好好补偿男神。
而这厢从一大早就开始到处准备来迎接唐家的侯爵府众人,却是干巴巴的在正殿等了一天,原本殷爵侯听殷齐说盛宁郡主今日要来向他提亲时是不信的,甚至内心里还嘲讽了一下他的痴人说梦,可又想到前几日殷齐救了游湖时不慎落水的盛宁郡主,莫非那郡主看这小子面相不错想招他作面首?何况殷齐也没必要拿这种事开玩笑不是?遂这一天都对着他笑脸相迎,可惜临近傍晚,那笑却是再也挂不住了。
殷夫人看着殷齐清冷黯淡的面容,冷笑出声:“呵!可真是顶顶好笑呀,真当那盛宁郡主是你这等小辈能肖想的?别是把人家郡主的一句玩笑话当真了罢,”殷夫人站起身向外走去,“行了啊,都散了吧,折腾了一天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殷爵侯亦黑着脸站起身往外走,路过殷齐时,用余光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自作聪明,愚弄长辈!自去领了家法去祠堂给我跪个七天!”说完抬腿大步离开正殿。
殷齐低着头,双眸半睁着,无神的望着地上的某一处。以往深潭一样幽深的眼神,现在满是死一样的沉寂与落寞。她为何没有来?她不是承诺了自己要来的吗?当时那甜言蜜语说的那么真切,张口就来好生快意。自己也不知是不是魔怔了,竟然也就那么轻易的信了,可现实却狠狠地在自己心上插上一刀。
呵……自己早该想到的不是吗?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又凭什么能得到身份尊贵的盛宁郡主的厚爱?自己当时像个小丑一样趟在她的身下,虔诚的亲吻她的手时,她的内心是不是满是对他的嘲笑与鄙夷?
殷齐突然想起,自己一早还特意在镜子前仔细观摩了一番样貌,难得检查了一下穿着是否得体,现在却嘲讽一笑,笑自己太过天真,笑自己如何敢贪念这份妄想。想他能够苟活十七年,自然也是一步一步摸爬滚打,从不做无准备之事,如今却唯独栽进这美人关中。恨…….真的好恨……若是不喜欢,明说就是了,又为何要如此羞辱如此践踏自己的感情?紧握的双拳中不知何时流出了鲜红的血滴,顺着拇指尖滴到地上,溅起一片片鲜红的血花,又是哪个有泪不轻弹的大好男儿咬着牙硬默默舔舐着内心的千疮百孔。
三日后,唐软刚下马车就让家里的小厮和丫鬟们带上母亲大人赏赐的十几箱金银珠宝,跟着她快速前往爵侯府。那一长趟的需要几十个人抬着的箱子就这么在盛京的街中游行,让看热闹的老百姓们不禁私下议论着这又是哪家大官又要娶亲下聘礼,排场竟然搞得如此大。
殷爵侯和殷夫人只听说盛宁郡主带着几十个家丁声势浩大的前来,都以为殷齐得罪了这名声向来不好的高官贵女,纷纷来到府前迎接。
“不知郡主殿下到访,下官有失远迎!”说完恭敬地行礼。
唐软听着如此熟悉的电视台词,尴尬一笑,说道:“无妨无妨,殷齐他在哪里啊,怎么没出来?”
殷爵侯听郡主一上来就问殷齐在哪,心中不禁坐实了殷齐的罪名,低头伏身答道:“回郡主,都怪下官教子无方冲撞了郡主,下官前日已经罚了他最重的家法,又让他在祠堂跪了七日,如若郡主仍不解气,尽可把这个逆子带走随君主任意处置,只要郡主开心就好,呵呵。”说完抬起身子冲着怔愣的唐软傻笑了两下。
唐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都听到了什么?!快步上前怒斥着殷爵侯:“你个老混蛋!阿齐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他?祠堂在哪里快带我去!”最后一句俨然是喊着说出来的,仔细听竟还带着因哽咽而发出的颤音。吓得殷爵侯马上爬起来在前方引路。心道莫非这郡主真是来提亲的?那若是看到了殷齐那副样子自己岂不是要遭了殃?这么想着殷爵侯的冷汗就流个不停。
当唐软看到那人虚弱的跪在祠堂,全身上下不知有多少条被鞭子抽过的血色痕迹,双眼骤然发红,抢过侍卫带着的鞭子就朝殷爵侯和殷夫人身上挥了几鞭子,边抽打还一边怒喊道:“谁让你们这么对他的,虎毒还不食子,阿齐又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么伤他!”说完又狠狠的扔下鞭子留下一句“我告诉你们,从今以后殷齐是我盛宁郡主的人,谁要是敢伤他分毫,我必百倍千倍还之!给我记住了”转身迅速跑进祠堂。
殷齐在唐软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就跪不住了,那让自己恨的心里发疼又忍不住思念的人儿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又见她为自己出头竟当众殴打朝廷命官,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她的人,真是不要脸面,自己何时成了她的人?
明明应该气她的失约,气她的不守信用,气她的任意玩弄,可当她红着眼眶半跪在自己身前温柔的问他伤口疼不疼时,他竟又没用的软了心房。再信她一次,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他对自己重复的说着。
“疼……好疼……卿卿……怎么能才来呢?”殷齐嗓音沙哑的说着,往日清冷的眼神在这一刻满满都是委屈,好似被主人遗弃了的小狗一般让唐软的心疼的发酸。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有事耽搁了真的没办法,我……我回来就直接来找你了,阿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呜呜……你是不是很疼啊,我……呜呜呜我这就带你回家!以后没有人敢这么对你!”说完伸手预要扶住殷齐。
“家?”殷齐的身子僵了僵。
“对,家,我们的家,”说完扶着殷齐站起来转身对众人说道“我,唐软,当今唐宰相之女盛宁郡主要迎娶殷爵侯的四公子殷齐为夫,今日特来下聘,从此殷齐与爵侯府再无关联,以后的仕途不论高官厚禄亦或穷困潦倒都与爵侯府再无半点关系,”又转回来对着殷齐说道“从此你我夫妻二人,用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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