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关于未婚身份
刚开学的那段时间,陆今总是要填学校要求的各种资料,年龄啊政治面貌什么的当然照常填就可以了,陆今正窝在周袈书执意花重金购买的单人沙发椅里填电子表格,填到婚姻状况那一栏的时候,非常利索的敲下了“未婚”俩字,就听见身后那人发出了“嘶”的一声。
陆今一扭头:“怎...怎么了?你长智齿啦小书?”
周袈书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ipad的屏幕上的“未婚”那里,眼神简直像是某国总统盯着双边贸易协定的文件,严肃的说:“这里,好像不对。”
陆今憋着笑,假装很正经的样子,问他:“周大夫觉得应该怎么填?”
周袈书被陆今臊了一句,脸登时就红了,撒娇似的哼唧了一声,把自己挤进陆今和沙发椅的空隙中,把陆今抱进怀里咬了她后脖颈一口,闷闷的说:“烦,他们明知道你有男朋友,还到处打听你微信。”
陆今仰着头亲了他下巴一下,哄说:“那个号是专门学校用的,不是我经常用的那个,而且我也没加啊,乖哦。”
周袈书用脸蹭她,眼巴巴的瞅着她要再亲亲,亲到最后陆今表格还没填完就被按在沙发里办了。
陆今给他弄得神魂颠倒的舒服,周袈书黏糊糊的死盯着她泛着异样红晕的脸,又爱又气,爱她爱得泥足深陷,又气她这么招人,酸劲儿上来就下不去了,狠狠地挺着腰弄,含着她舌头裹吸,一会儿又逼着她一遍遍的喊老公。
折腾到后半夜,总算完事儿了,陆今困得睁不开眼还惦记表格的事儿,班长要的急,她不想耽误人家的事儿,周袈书哄她睡觉说他来填就好,陆今这才彻底的睡过去。
周袈书坐着倚在床上填表,陆今的胳膊还搭在他身上,他一只手点屏幕一只手一直无意识的摸陆今的脸,盯着“未婚”那一行看了半天,心想,别得意,明年就把你改成“已婚”。
过了大概一个多星期,南校区新传本科的同学想做一个医学生专题的小短片,自然就啃到了医学院这丛现成的窝边草,采访的时候有小姑娘故意逮着周袈书问了些无关的问题:“学长,听说你和我们的陆今学姐从小青梅竹马,是男女朋友,谈了十年恋爱了?”
什么十年,哪来的十年,十年前周袈书毛都没长齐呢,都韩正那货在论坛上编故事来的,编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惊心动魄!
周袈书严肃的回了一句:“不是。”
新传小姑娘顿时心中一喜,心想只要他是单身那人人都有机会,可还没等她继续问呢,就被周袈书打断了。
“不是女朋友。”周袈书非常正经的,像明星公布结婚的新闻发布会那样,对着正在工作的摄像头说:“是未婚妻,等明年我生日一过就会马上结婚的未婚妻。借由这个机会我也想和部分人说些话,所谓‘道德’,道指自然运行与人世共通的真理,德是指人世的德性、品行、王道,为人处世一定要遵守道德规范,做有道德的人。譬如,遵守恋爱道德、婚姻道德,不要做人人唾弃的......私德和公德同样重要......谢谢。”
韩正一脸想锤死周袈书的表情,这个一天不秀恩爱就会死的呆逼!老子三分钟之内鲨了你!
后来的后来,某人终于如愿以偿的领了结婚证后,马上拍照发朋友圈发一切公共交友办公学习用软件,且一直心心念念的希望陆今什么时候再需要填表,他就可以郑重的敲下“已婚”两个字了。
总之,是一个十分恨嫁的周袈书呢!啊不,恨娶?
2、关于小书心心念念的大平层
陆今是个对房子没什么概念的人,她家庭条件是最普通的那种,后来大学自己兼职后过得虽然不那么宽裕但也能吃饱穿暖,想象中的周袈书喜欢的大平层,撑死也就是个二百平的样子,直到后来被周袈书拉着去看婚房,她头一次真实的感觉到自己大约嫁入了传说中的“豪门”。
“这...能住人吗?”陆今站在偌大的客厅,看着外边临江的L型的几十米宽大阳台,一脸懵逼。
周袈书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点了点头说:“我也不是很满意这套,顶层那套带泳池的要更好一些,阳台也更大,回头我们养狗的话就......”
“不是——”陆今打断他,环视了一圈她脚下的这套不知道得花多少钱才能买的几近400平的一线江景房,说:“小书,我们两个不需要买个博物馆住吧,这有点太大了。”
周袈书:“谁说只有我们两个,回头养了宠物,你再生双胞......”
陆今手疾眼快的捂着他的嘴,笑着对带他们看房的金牌房产经纪人说了句不好意思。
最后的最后还是买了那套顶层复式,周母兴冲冲的把之前陆今卖房卖地还周家的330万拿出来,说是算购房资金的一部分,在房产证上加上陆今的名字。
事实上那330万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掉整套房里全部的落地玻璃窗的价值。
然而陆今用事实证明,资本主义的温柔乡有多么的令人堕落,住进去不到一个星期,她就非常习惯且乐在其中了,后来白茶拖家带口的来找她玩儿,进她家的第一句话和她当年一模一样。
“陆今,你们用不用住个博物馆啊?!”
陆今一只手抱着白茶的小儿子,一只手牵着她大女儿,哄着说:“我们不理妈妈,和阿姨去看狗狗好不好。”
白茶在后边龇牙咧嘴的喊:“我把孩子给你,你把房子给我好不好!”
白茶老公:“....别这样老婆,我再努努力,咱也买个...不差太多的?”
(劳动妇女做光荣,小说是虚构的,我还是倡导女性同胞们一定要有独立生存的能力,花自己的钱买自己的房!)
3、周大夫生病
刚搬新家没多久,周袈书就迫不及待的生了场病,倒也不是啥大事儿,就发烧烧得晕乎乎的,上不了课吃不下饭的,可怜兮兮的窝在家里。
可巧那时候赶上了陆今研二的一个半月小实习,陆今在上课和实习中间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间,饭都来不及吃就往家里赶。
家政阿姨已经做好饭了,见陆今回来后悬在喉口的心才放下来,和陆今告状说:“小周先生不肯吃饭,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在二楼没下来过,只有汤圆陪他。”
汤圆是一只还不到三个月的阿拉斯加,因为是元宵节那天生的就直接叫了汤圆。
陆今上了二楼,先是经过了二楼的客厅和酒柜吧台,打开主卧门刚走到衣帽间就听见汤圆奶呼呼的叫声了,小狗子耳朵特灵,听到走路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跳下床来迎她。
没一会儿,一个胖得有些过分的阿拉斯加幼犬就歪着屁股跑过来了,绕着陆今的脚往她腿上跳,激动地快不行了,明明早上刚刚见过。
陆今怀疑汤圆这德行完全是和周袈书学的,但她没有证据。
她一只手就把狗子抱起来,风风火火的沿着主卧走廊往里走,果不其然,在床上看到一个裹着被子可怜兮兮坐在床尾眼巴巴瞅着她的周袈书。
陆今叹了口气,原来打算说他一顿的心思散了个干干净净,把狗子放了下来,把周袈书连人带被子抱着,又把他脸从被褥里扒出来亲了亲,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啊,我问了阿姨了,她说你温度降下来了,还不肯吃饭。”
周袈书把头抵在陆今的肩窝,嗓子有些哑:“...哪里都不舒服,不想吃。”
摆明了就是要撒娇,要哄哄,要亲亲,要陆今。
陆今硕士学位还没拿到手,但是已经是“周袈书”这门专业的博士生了,她太了解他了,也太知道他想要什么。
抱着他面对面的接了个很长时间的吻,又开始说软话哄他,保证这次小实习过后肯定多分出时间陪他,不会突然放他鸽子去忙其他的事情等等。
汤圆小短腿跳不上床,在下边急的嗷嗷叫,陆今简直被这一大一小熬的快秃顶了,又分出一只手把它拎上来,周袈书不乐意了,又把它拎下去,抱着陆今独占她,说要把汤圆送人。
汤圆瞪着个褐色的杏仁眼冲着周袈书呜嗷呜嗷的叫,弄得跟120急救车似的,陆今一看他俩又开始了就头疼的不行,利索的下了床往外走,一人一狗果然跟在她屁股后边下楼吃饭了。
好在当天晚上周袈书就好的差不多了,他洗了澡出来后没在卧室看到陆今,果不其然在书房逮到她,她正双腿盘坐在沙发椅上敲着电脑准备明天上课的报告,汤圆正好窝在她腿心里撒娇。
周袈书不顾汤圆抗议,一只手拎起它后脖子往玩具房走,把他扔在他的窝里后又把门锁好,嘱咐阿姨不管它怎么闹都不许给它开门。
书房这边,陆今刚把ppt最后一页弄完,揉了揉脖子伸了个懒腰,手臂还没放下来就被周袈书抱着带回了卧室。
“唔...你生病刚好...别弄...”
周袈书身上还有些湿热的水汽,嘴唇也被热气蒸的水红,动作又快又急,边亲边说:“憋太久了,今今,今晚多做几次好不好,嗯?”
陆今被他弄得浑身发软:“星期一不是刚...啊...那儿...”
“这里舒服?”周袈书兜着陆今的腰顶那个地方,被她绞的头皮发麻,腰臀不停的往里顶送,咬着她耳朵说:“都四天了,你自己说说欠我多少次了。”
陆今被他弄得说不出话,双颊殷红的张着嘴细细的喘。
周袈书舔她湿润的嘴角,说:“今天全部清零,好不好?”
陆今呜咽了一声:“清不了,太多了...啊...”
没关系,夜还长。
我们还有好久的时光可以慢慢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