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了小院,白钰看向翠衣,发现这小妮子还在神游天外,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难怪一路上都没见得她说话,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都没发现。白钰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上前捏了捏小丫头肉肉的脸颊“醒啦醒啦,都回来了还没回过神?
“姑娘,这詹家老祖怎的这班年轻,修行真有这般神奇?怎么我从前见到的其他道士也不见得这般模样啊!”
“哪知道呢,反正人还在府邸,明天再问问。”说到这儿,又想到刚刚自己的失态,面上又是一红。
大厅这边绯衣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她可不敢在这曾叔公面前放肆。
“少言,你看白钰这孩子你也看了,是否有天赋?”曾老太爷问道。
“不瞒大哥大嫂,这丫头确实有天赋,且天赋不差,只是这修仙一途多坎坷,你们确信告诉她?”
“少言,这么多年来,詹府就出了你一个修仙之人,可见难得,凡人一生都不得知这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存在,如今府里好不容易出现个有天赋的孩子,这是她的仙缘,我们不知也就罢了,既然有机会,就要拉她一把,至于她自己如何选择,端看她自己的造化。”
曾老夫人也道:“这孩子的情况我们也给你说了,短短三年亲人接二连三的去世,可见亲人缘薄,若真走上修仙之路,牵挂也少,这些年来你仅仅回来两次,如今我们都快入土了,也明白修仙之人远离尘缘。”
“可,明日便看她自己如何选择吧,”詹少言回道。
翌日,白钰独自一人被传入大厅后,又一次神不守舍的回来了,此时她满脑子都在想刚刚曾叔公老爷跟她说的话“你乃双灵根资质,且灵根通透,修仙资质为上等,你可愿随我入那修仙界修仙?”白钰不知自己是如何答应的,又说了些什么。
听那老祖说,修仙人修行有成,可长生不老,可移山填海、翻云覆雨,还可上天入地。修仙之人,需了却凡尘,如今自己孤身一人,亲人缘薄,也许正是因仙缘在身。白钰不知修仙到底是个什么修法,在曾叔公老爷再三强调修真之路艰险下,自己还是答应了。
白钰有两日时间处理私事,后天便要随那老祖离开了。
她唤来翠衣和年婶儿,只说自己有修行天赋,要随刚回来的老祖去修行了,并将一座隔着两条街的宅子的地契交与年婶儿,地契上写着两人的名字,再加上几百两白银或些珠宝。然后又去了趟县衙给两人以母女的名义改了身份,以便自己走后年婶儿老有所依,而翠衣也能有所依靠。如此才能了却最后一丝牵挂,这凉城又有詹家照拂着,两人也省得被人欺负了去。
临走那天,年婶儿和翠衣见白钰铁了心要去修行,便知这事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只抱着白钰又是痛哭又是叮嘱的,生怕以后独自一人受了苦楚无人可靠。
那詹家的曾叔公一个大男人,哪有女人家的心细,彼此又不熟悉,哪能时刻照拂得了的,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想到这儿,年婶儿又看向詹少言。
詹少言知晓她意,只道:“只要我能照拂到的地方,便能护她一护,关键还是要靠自己。”说罢便转身朝外走去,白钰见此赶忙挎着自己的几身儿换洗衣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