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已经按您的吩咐清场,小姐也被带回房间了。”
赤司征十郎接听着管家的宅内来电。
“少……爷?”又娇又黏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兴奋学着家仆的样子喊起来。
“知道了。”
赤司把握住电话筒的手臂抬高,让它免受从刚才开始就极其嚣张的女孩迫害。
她趴伏在他膝边胡乱蹭来蹭去,眼看没法玩到电话,开始对活人下手。
赤司沉着地按着她的肩膀,把再再再次对他不敬的雾枝推开。
“那杯饮料中有轻微的苦杏仁味,据推测是氰化物,已经和残留的点心一起秘密送给专业人员检测,少爷您看,需要报警吗?”
管家在电话那头问。
“氰化物吗。”赤司敲打着沙发沿,眸色加深,发现他把事态想得简单了。“不……”
被推开的小姑娘又手脚并用地挪移了过来,握住他的手,啵唧舔了一口掌心,并气哼哼地咬在虎口上,齿间孱弱的力道和柔滑的舌头触碰到神经末梢,闪电般碾过大脑,让他的话语顿了一下。
“暂时不用,京都那里怎么说?”
赤司瞥了一眼身侧的女孩——她像找到什么玩具似的捧着他的手指,从乱七八糟的啃咬改为意欲不明的吮吸。
他试图把手抽回来,不过一动她就不满地乱喊。
被吵闹得失去耐心,他索性将手指插入湿热的口腔中来回翻腾,并循力压住舌根——
“老爷说您看着处理就好,不过到底是家人……”
女孩红润的眼角渐渐分泌出泪花,双手开始胡乱拍打着赤司的肩膀,等到发现毫无作用,才审时度势乖巧下来,含着男人的手指,扬着眉眼,面上梨花带雨,一改当时行径。
“……呵。”
湿答答的津液已经从少女殷红的小嘴不自主地淌了出来,他停下动作,用拇指随意抹去。她因此发出柔媚的声音。
“少爷您的意思……?”管家试探着询问。
“稍等。我这就来。”
赤司礼貌地打断管家的话,挂断听筒,抬手卡住少女的下颚,毫无留恋地抽出那只被唾液沾湿的手指,稍显冷漠地在她脸上蹭干净,然后扯下领带将雾枝双手朝后绑了起来。
“阿敦还要看多久呢?”异瞳扫过一旁注视着他们、表情空白的紫原敦。
赤司随即拎起被一连串动作吓傻的雾枝扔了过去,对他道:“看住,别让她乱跑。”
紫原敦接住赤司扔过来的女孩,阻止了少女以头抢地的惨案。
赤司征十郎说完便离开了书房,惨遭抛弃的两人面面相觑。
以紫原敦的力气和身高控制住她完全不费吹灰之力。雾枝发现自己的双手动弹不得,整个人也凌空而起,立马眼含控诉地看着他:“不要啊……你、你快把我放下来。”
轻盈的腰身在手掌下不满地拧了拧,紫原的眼神茫了一下,心情怪异。
“你是怎么回事?”他反倒把她举高,端详,疑惑发问。
雾枝挂在半空,被他晃得难受,别开眼睛小口小口喘气,一直说着放开、放开。
在赤司征十郎和少女的命令之间,他当然还是选择听从前者。紫原敦于是把她放在转椅上,一手按在她扑腾的脑袋。想了想有样学样地解下自己的领带,一头系住赤司绑在雾枝手腕上的结,一头拴在了椅背上。
“不行啊。”高大的少年蹲在她身前,正好与她泪花花的眸子平视,稍微有点不自在,“小赤不让的。”
“呜哇不、不要!帮帮我,赤队,你帮帮我嘛。”雾枝迷迷糊糊地低声哭喊,“嗯……我好难受、很不舒服啊。”
“赤仔刚出去。”紫原敦含糊回道,“好像已经有人去找医生了。”
雾枝被吓坏了,夹紧了双腿,浑身打着哆嗦摇头:“医生?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要医生。”
紫原敦不明所以。
少女可怜的眸子水润迷离,着急得嘤嘤切切哭叫着,努力想把手挣脱出来。
身体失去控制权固然让她惴惴不安,然而内衣包裹下,蜜液从花心渗出来濡湿了内裤,私处难以启齿的瘙痒则几乎让她想自暴自弃。万蚁噬心般的情欲一波又一波冲刷着脑海,光是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就花费了巨大力气,她完全来不及思考发生这样生理反应的原因。
去找青峰…哪怕找绿间来干自己呢…然后就这么死掉好了,她悲伤地想。和竹马君的不欢而散、与青峰的纠葛还有谎言和诡异梦境,接连几天压抑的委屈扑涌而来,伴随着摇头晃脑的动作一阵眼前发黑。
紫原揽住差点向前栽倒椅子的女孩,发现她的手腕因为不安分已经勒出了红紫的痕迹。
“……要不我先帮你松开?”他看得刺眼,鼓着脸犹豫道。
雾枝已经哭累了,脑袋嗡嗡发晕,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兀自茫然抽泣。
紫原又重复了一遍。
看着他询问的眼神,雾枝点头。
少年靠近,越过她的肩头,尝试解开,但他很不擅长做这种细致的活,只能笨手笨脚地弄着,没一会儿额头便沁出了细微的汗珠。
雾枝其实比他更难以忍受,近距离接触时男性蓬勃的气息和热度丝丝缕缕飘进她的鼻腔,她偷偷摩擦着腿心的软肉缓解间歇的空虚感,像崩到极致的弦一触即发,敏感极了。
“啊,小赤绑的这个好难解,我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吧。”紫原敦委屈地抱怨着。
双手被松开那一刹那,就仿佛一个喘不过气快窒息的人忽然得到了氧气。雾枝气若游丝地攀附着眼前人的袖子,箭在弦上。
“好热……我为什么这么热呢。”酥乳无意识挤压着男人的手臂,少女发出酒醉般软绵绵的低嚷,“赤司君,我要死掉了吗。”
“赤仔已经出去了。”紫原敦垂下眼重复道,微长的紫发散乱着遮住了表情,他的声音有些沉闷,“人没有那么容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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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推开门,往小早川的房间走。
管家用余光偷瞄了自家少爷一眼,赤司依旧是平时淡定自若的脸色,只是衣襟皱巴巴的,领带也不翼而飞。
“你在看什么?”赤司挑眉问。
管家移开视线,恭恭敬敬道:“少爷请先随我来换一身衣服吧。”
赤司征十郎瞥了一眼走廊的玻璃窗,静了一刻,默许。
……
房内。
“的确是氰化物。”管家接过报告道。
理香把头猛得抬起来:“胡说!我怎么可能用那种会死人的东西?”
赤司征十郎给她辩解的机会,示意她讲清楚。
理香面色惨白:“我没有,那个明明只是最普通的迷药、加了点剂量。”
赤司捏着化学分析的报告,报告显示在盛装甜点的盘子中并没有检测出有害成分,但是同时表明这不排除已经被当事人摄入体内,尚需要待后续体检。他看她一眼。
“动机?”
理香觉得那道目光充满了轻蔑意味,好像她在他眼中只是为了老人家的遗产苦心钻营之人。
她的声音有些尖刻:“只有母亲会在意什么财产,我只想把事情做完,趁乱早点离开这个破地方,让什么联姻见鬼去!”
赤司波澜不惊地做出打住的手势,“这一点我不意外。只是你让她替你干这件事的理由是什么?”
理香愣了一下。
“没有。就算没有她,我也会把药下在别的地方。”她不甘心地说着,“我只是想让你讨厌她,像赶走我一样把她赶出社团,谁知道你发什么疯会答应那种请求?”
“你以为……是在和谁说话。”神色不怒自威,赤司俯视着她。
理香瑟缩一下,不自觉说了句对不起,又低声喃喃解释:“我只是、不喜欢她,但我没想让她死……雾枝真的死了吗?”
“给你药的人是谁。”赤司没有回答,继续诘问,“你和他怎么联系?”
理香后知后觉有些慌乱:“我、我从没见过那个人,只有电话联系。是之前在网站上找私家侦探时,他找上我……”
管家再打过去已经是空号了。
“怎么会……我真的、害死人了吗?”一直没有收到否定的答复,不敢相信又无法自证清白,理香忽然歇斯底里地笑起来,“骗人、骗人、骗人…怎么可能……”
赤司征十郎审视着瘫坐在地板上的女孩,知道已经问不出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去查清楚那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走在回书房的连廊上,赤司吩咐道。
“少爷相信理香小姐?”
赤司语气平静,“只是一个弱小的丫头罢了。”
想起书房那个女孩,他问:“医生那里怎么样了。”
管家恭敬地答道:“电话接通了,赶过来大概需要两个小时。”
赤司嗯了一声,“医生来了就……”
他走至书房前,随手推开门,半句话还在嘴边。
……
水声。湿透的黑发。奇异的哭吟。
散落的丝袜。翩飞的蝴蝶。空气弥漫着的气味。
赤司征十郎的眸子一颤,血光从瞳孔中扩散了出来。
“少爷?”身后的管家疑惑。
“……就让他在大厅等着。”他闭了闭眼,改口道。
“是。”
下一秒门就被砰得一声,紧紧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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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木有 下更周六~ 晚上蠢作者要去吃久违的海底捞(欣喜若狂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