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异类(The Worst)--「局外人」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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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予活得很累。

他小半生都背负着一个秘密,知道秘密的人,除了他,都死了。

可是这个秘密一直都在他身边,从小,到大。从不及胸口,到将为人妻。

十六岁那年,他把二妹的内裤裹在肮脏的欲望上,被父亲发现了。

皮带把他抽得全身是伤。最后母亲拦住,抱着他。

她像对待一个不知人事的八岁幼童,给他讲亲情,讲人伦。

最后她说,阿予,做一个人。

同年,父母车祸双亡,像梁予的现世报。

他带着两个妹妹,不肯把她们送进孤儿院,于是辍学,打工,做家里的顶梁柱,真正的长兄如父。

可是他还是会对自己的二妹产生兽欲,他看见她微微隆起的小胸脯,晚上,泥泞的春梦里有一双被操哭的桃花眼。

他以为自己是恋童,但他对其他孩子毫无邪念。

他以为自己是因为乱伦而感到刺激,然而同样是妹妹的梁娇,不会让他情动半分。

只有梁絮,他的原罪,他的魔咒。

他避而不及的洪水猛兽。

在她面前,他不能做个人。

于是忽视,疏远,所有愧疚情绪,一股脑发泄成对另一个妹妹的好。

他偏差对待,以为欲望总能被时光冲淡直至消失。

梁予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正常恋爱,他觉得,一辈子单身倒也无妨。

直到梁絮生日那天,他等了一夜,像个感觉到危机,在洞穴里焦躁踱步的动物。

预感很准确,他在她身上闻到了属于其他男人的气味,情欲的气味,后颈上还有那该死的小子留下的吻痕。

妒火让他一夜心如刀绞。

梁絮第一次带那个男人去墓园,离开前,梁予坐在车里手握方向盘,看着直面行来的石青黎,他听见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

杀死他。

碾碎他侵犯过妹妹的下体。

碾烂他被她亲吻的脸。

油门将要踩下去,梁絮却从后面走过来,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冷汗浸湿了梁予一背。

“他亲过你哪里?这里?这里?”

梁絮被梁予捆着双手双脚,哥哥细密的吻落在她赤裸的身体上。

“他都用什么姿势操过你?正面?后入?都在哪里做过?床上,车里,浴室?梁絮,告诉哥。”

她紧咬着下唇发抖,胸前一凉,她看见梁予眼睛红得吓人,他哭了,大颗的眼泪砸在她身上。

“哥,你也疼疼我。”

梁絮觉得自己应该痛骂他,与他撕打,把他看作禽兽,她咬破了男人肩膀,口腔里一股血腥味,开口时,却是这样委屈的一句话。

穿过了十二年的光阴。

“好,哥疼你。”

他的分身贯穿了亲妹妹的身体,低语着,犹如魔障。

他们像动物一样做爱,恍若没有明天。

用最原始的方式连在一起,他终于和她的距离达到最近。没有忍耐,没有伪装,不顾后果,肮脏却快乐。

梁絮。

他终于可以嘴里和心里一起喊她的名字。

他虚咬着她的脖颈,感受皮下脆弱的心跳,就跟着那个节奏操她,硬挺的肉棒像一把不肯融化的枪,顶进她的子宫口。

梁絮觉得自己要坏掉了。她不敢想任何其他的人和事,想一下,会死。

她身体里和心里都装满了哥哥。

站在悬崖之上,空虚终得满足,忿怨化为平静。

梁娇应该是等了太久。天黑下来时,她推开房门。

陌生的肉体,熟悉的脸,在床上不可分离的纠缠着。

这让梁娇跌坐在地上。

那声响动让梁絮高潮了,极致的快感使她脚指蜷曲。

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分清,对哥哥是爱,还是多年被冷待得以解释偿还的愉悦。

那一瞬间,她得到了灵魂深处的快乐。

只因为她意识到,哥哥,原来是属于她的。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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