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去哪潇洒了?是不是跟野男人鬼混呢?这两天都不见你打一个电话,人家怪想你的,你有没有想我?”
谢裘烟单手提起座位上的背包,穿过车厢狭窄的走道,嘴里十分敷衍地回:“想,想现在就看到你,所以过来接我吧,高铁站。”
“……谢、裘、烟!”
“等你哟~”
“你……竟然挂了?!”林未定气得将手机掼到床上,嘴里骂骂咧咧的,却认命地从床上挣扎起身,一手扶住腰,慢慢吸气,一手去找不知道扔到哪里去的手机。
身边一只手臂横过来,搂住她的腰,接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靠了过来。
她用手推了推胸口的那个脑袋,“你起来……我要去接人。”
“姐姐,睡完就跑呀。”男孩的声音奶奶的,带着刚睡醒的苏哑和慵懒。
林未定没答话。
像是不满意她的态度,他仰起头,忽然咬住了一颗红樱桃,林未定被他吸的浑身一麻,差点身子又软了,推他脑袋的那只手力气越来越小,结果两人就靠在了床头,季已然用牙齿衔住她的那颗红樱桃往外拉,饱满的乳头变得绷直,她那只手搂住他的脖子,不自觉带了些力气要把他往自己身上按,嘴上带了求饶般的呻吟。两边奶子被咬的红红的,樱桃挺立起来,她眼眸含泪,一头长卷发乱糟糟的,季已然终于停了下来,吻了吻她的眼睛,“对不起姐姐,把你咬痛了吧?”
林大小姐因为这声“对不起”脾气也没了,只好无可奈何地撑了撑额头,推了推他,语气无奈,“我真的要去接人了。”
“能带我去吗?”
男孩的脸贴近她的小腹,眼睛亮闪闪地瞅着她。
“不行。”
“好吧,那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嗯……说不定,可能会吃个饭,然后再去逛个街?或许还会去做个SPA……”她躲闪着他的目光。
“我明白了……”男孩闻言,不再看她,看起来怪可怜的。她刚想安慰一下,却听见他恶劣地轻笑:“姐姐可千万别去做SPA呀。”
“为什么?”
问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这些咬痕,能给人看见么?!
“还不是你!”她直接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拿着被子捂住身体重要部分,捡起地上皱巴巴的裙子,好歹围了一圈,飞快逃去浴室洗澡了。
季已然将一只手臂横在脑后靠在床头,就这样看着她动作,等那个人进了浴室,听到了落锁的声音,他才闭了眼睛,嘴角仍然挂着那个懒洋洋的微笑。
她将身上收拾干净,换上一套黑色连体套装,照了照镜子,她又在颈边系了条丝巾,嗯,看不出来了,身上传来的隐隐约约的酸疼让她有些气,下次一定要让那个小狼崽子轻点!
谢裘烟在出口等了半天,才等到熟悉的那辆白色跑车停在她面前。
“小姐,去哪儿啊?”林未定将车窗降下,伸出食指将墨镜勾到鼻梁,露出那双笑意满满的桃花眼,一头长长的卷发披散下来,哪里有刚才床上那般情态。
她拉开副驾车门,一声不响地坐了进去。
“谢大小姐?裘烟?小烟?烟烟……”身边的人一直在不停地叫唤。
“别,再喊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谢裘烟搓了搓手臂。
“那你别生气嘛,我来这么晚……是有原因的。这不是因为要见你,选了好久的衣服,一不小心忘了时间,你看,我连眼线都没画就跑来了……”
谢裘烟笑了,转头仔细看了她一眼。
林未定内心慌的一匹,特别怕谢裘烟火眼金睛看出些什么,但表面仍镇定自若问:“怎么了啊?”
“气色不错。林大小姐最近遇见什么好事情了?”
“还有什么……我没被我家老爷子给抽死就不错了!”
谢裘烟抬手抵住嘴唇,轻笑一声。
倒是林未定瞥见她腕上的东西,稀奇地开口:“这镯子不错,你怎么会买这个?”她记得这位女士可从来不戴除了手表以外的任何其他的东西,说是嫌累。
可是没想到谢裘烟像是回忆到什么不好的东西,脸上的表情是嫌恶?
敏锐如她林未定,立马试探地问:“别人送的?”
谢裘烟扭头看向窗外的车流,没有说话。
“男的?”
“……”
“这几天认识的吧?”
“……”
林未定食指轻轻敲着方向盘,像是年老长辈教导晚辈似的开口:“我看这镯子成色不错,你既然戴上了就说明你喜欢,我之前也没见你戴那沈王八送的东西啊?说明这个人一定不一般……”
“别说了……”谢裘烟真是服了她了,再说下去,底都要被她扒光了。
林未定按了按喇叭,前面那辆甲壳虫慢腾腾如同蜗牛,她侧头看了眼左边的后视镜,打了个转向灯便插到左边那条车道上。
“姐姐,我求您了,您这嘴硬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过来?我是不想结婚,你是因为什么?和沈一奇那厮处了八年,八年唉!姑奶奶有这八年,儿子都会走路了你信不信?而且,都分了这么这么一段时间了,你该找过一个男人了。”
谢裘烟缩了缩脖子,像只被捏住脖颈的鹅,不敢说话,只是转着腕上的那个玉镯。
林未定哼笑一声,转过方向盘,往右边那条匝道下去了。
“我们去哪?”
“时间还早,先陪我去做脸,为了等你我都迟了两天呢!”
谢裘烟侧头看她,“你就不能自己一个人去?”
“一个人多没意思。”林未定没心没肺般笑笑,“闺蜜套餐别浪费!”
“……”你个有钱人竟然还会心疼钱?
有人说爱情会变质,所以就有了七年之痒之说,就有了一大堆知心大姐写的什么爱情保鲜秘诀。可是也有那些几十年如一日的家庭,在日复一日平淡的生活中体验着那不轻易让人看见的小美好。
可见,爱情在每个人心里的定义都不一样。
但是友情不会,你在那里,我便也在那里。友谊像根绳,在你摔倒时拉你一把,三观相同的人才会成为朋友,你拉扯我,我拉扯你,大家共同进步,这是友谊。
她和林未定是十多年的好友了,初三那年,班上来了一位转校生,便是林未定。她们一个冷漠一个孤傲,大家曾说她们坐一起不到一天就会打起来,可是直到一年后林未定出国,她们也没分开过,成了彼此一生的朋友。
二人轻车熟路走进美容院,特别不巧,在前台遇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