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米其林餐厅的角落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跟踪了许墨一整天后,我敢肯定:
他跟别的女孩约会这件事实锤了。
可我为什么要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呢?
“我到底干嘛来跟踪他啊,他想和谁约会,想和多少女孩子聊天,都是他的自由吧?”这种心底五味杂陈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我是对他有感觉了吗?
你是人家什么人?你管得着吗?
我仿佛已经听见一堆理中客叫我清醒一点。
是,我什么都不是。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年轻的服务生来到我桌前,说是我中了什么烟花音乐节的门票,我含含糊糊的答应着,只留下了烟花棒。
唉,想不到许墨是这样的人,以后和他保持距离!
我刚走出餐厅门口,许墨的车就停在我跟前,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手就把那束矢车菊送给了我,并让我跟他上车。
可我又是你的什么人呢?为什么要跟你走?
我气不过,以朋友的身份“好心提醒”他,不要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好,这只会引起她们的误会。
他似乎是察觉出了什么,拉住我向我解释因为花房姑娘特意给他调来了矢车菊,所以他送了一束粉玫瑰以示回礼。
所以?因为调了一束矢车菊,就要用一束粉玫瑰来回礼?
这样的解释,还真是太牵强。
我懒得再跟他纠缠下去,如果我一走了之的话公司节目没法交代,索性我就开门见山:
“其实我们是准备拍一期关于自闭症儿童的节目,但是碍于题材的专业敏感性,所以想请你给一些专业的指导意见。没想到事情发生成这样,希望你能理解。”
许墨怔了一下,很快他的神色又恢复了缓和:“的确,这个领域,公众对之了解甚少,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说起来我家正好有一些相关的资料,不如到我家里去说?”
我知道他不死心,但是我也知道他怎么样不了,毕竟我们就住隔壁。我二话没说,跟他上了车。
“你平日里会去孤儿院?”
我吃惊的翻看着许墨递给我的相册,那里边的一张张照片都记录着许墨和孩子们的笑脸。
“是,那里有很多自闭症的孩子,于是我想,孤儿院会是个不错的取材地点。”说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递了过来,此时此刻我发现许墨已经换上了家里穿的衣服。
“谢谢。”我接过咖啡,抿了一口,很苦,没有糖和奶精。
“那孤儿院会同意我们的拍摄吗?”我把咖啡杯放会桌上,许墨端着一杯咖啡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相信吴院长会同意的,她是个很亲和的人,能让这些孩子得到社会的关注本就是她的初心。”
“那我们能不能明天就去?我想尽快促成这件事,要知道留给公司拍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明天上午我正好没课”他将咖啡杯放回原处,“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过去,只是…”
他停了一下,十分认真的问着我: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许墨突然凑了过来,他温热的呼吸吹拂着我的耳廓,我只感觉心跳似乎有些不大正常。
我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直接反唇相讥。
“不过是同事间的误会,你是不是太过敏感了?许教授?”
“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对我直说。”
他凑的更近了一些,我觉得自己的鼻尖都快要贴上他的嘴唇了。
“那好,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