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时睡了一觉,回来又睡一觉,等到该睡觉的时候,刘楚惜活跃得像只花蝴蝶。
她除了嗓子还有点疼,身体已经大好。她光着脚在长毛地毯上走来走去,看刘楚辰在地毯上铺弄被褥,准备今晚留下过夜。
楚辰是很周到的人,怕她晚上发热,所以留下照顾;又怕她心里有负担,所以睡在地毯上。刘楚惜不禁去想,如果今晚她把刘楚辰睡掉,是不道德的吧。
刘楚辰洗澡出来,已经换好睡衣,灰绿的棉质短袖搭一条灰格短裤,看着干净又清爽。
刘楚惜突然想起近几次见刘楚辰穿的都是西装,脱口问:“楚辰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刘楚辰并不热衷回答,弯腰把拖鞋摆到她面前:“水温刚好,先去洗澡,洗完再聊。”
刘楚惜不情不愿去洗澡,结果就在刘楚辰给她准备晚上要喝的药时,听到卫生间“啪啪”的拍水声。刘楚惜哑着嗓子拖长音喊:“刘——楚——辰——”
楚辰忙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玻璃门:“不用这么大声,我能听到,当心嗓子。”
“哦。”刘楚惜在水里转个圈,声音有几分羞,“楚辰,我忘拿内裤了。”
刘楚辰挺拔的身躯微不可察晃了晃,好久才吐了两个字:“在哪?”好像说慢点都烫嘴。
“银色行李箱的夹层,你随便选一条吧。”
刘楚辰起初并未在意她说的“随便选一条”,等他按指示打开行李箱夹层,脑袋“嗡”一下大了。她是提着内衣店来的吗?
刘楚辰当然不可能在里面乱翻,随手拿起最上面一条。纯白色内里,外面裹一层蕾丝,看着有些文艺。他瞥了眼床头那只水粉色的胸衣,低头把成套的白色文胸找出来。
敲门:“惜惜,过来拿一下。”
刘楚惜已经从水里出来,正在镜子面前擦头发,听到声音,压开点门缝,探出脸来:“谢谢。”
“还有这个。”刘楚辰见她只拿走内裤,忙示意手里的文胸。
“不需要,夜晚的女人是属于空气和自由的,no bra。”说完“啪”把门关上。
熄了灯,刘楚辰端好躺在床边的地毯上,呼吸平静;刘楚惜则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滚到床边,将一条腿耷拉下去,脚尖踢踢刘楚辰:“楚辰。”
刘楚辰没回应,她又踢一踢:“刘楚辰。”
“嗯。”楚辰这才应一声,其实也睡不着。
“你要不要上来?”她问。
刘楚辰咽了口唾沫,声音低沉:“不用了。”
一阵沉默。
刘楚惜盯了一会儿天花板,又问:“楚辰,你做过吗?”
刘楚辰喉头滚了滚:“没有。”
“我也没有。”她说,“你不想试试吗?”
“惜惜。”刘楚辰低沉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压抑,“睡觉吧。”
两人就此没再说话。一会儿刘楚辰果然睡着了,他今天的确很累。刘楚惜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没有一丝睡意。
夜晚睡不着觉,是件很难受的事,不仅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悲伤与过往总是在这时候更容易侵城掠地,刘楚惜大睁着眼睛,眼泪滴滴顺着眼角往下淌,灌在耳朵里“沙沙”作响。
她原本想含一片药,但想到刘楚辰就在床边,下地会惊扰他,就躺着没动。
于是一夜无眠,直到晨光熹微。
刘楚辰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这是他第二次做春梦,和第一次的情节居然一模一样。
由头是一年春郊,奇钧先生带他们出去写生。刘楚惜既不想跋山涉水,风吹日晒,也不想画画,就借病抱恙,等他们走后独占个大院子恣意快活。
那天刘楚辰家里有些事,出发得迟。回学堂背画板的时候,刚好路过刘楚惜的房间,就看见这样一幕:
她光着身子哼着歌,正是刚沐浴完,拿着块白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弯腰擦腿,两瓣浑圆的小臀之间,就露出那道细缝。刘楚辰看得眼睛都直了,反应过来后慌乱逃走了。
那天写生他一直不在状态,脑子里就只有楚惜腿间的风光,圆鼓鼓的,上面有些软毛,两片嫩嫩的粉肉贴在一起,像一道虚掩的门。
晚上他梦到楚惜弯腰的时候,他就在她身后,进去的一瞬间,就惊醒了。
刘楚辰失落地从地上爬起来,去摸楚惜的额头,却看到她圆睁着大眼睛,泪蒙蒙的,望不到底的空洞。
“惜惜?”刘楚辰惊慌去抱她,手指触到枕边,一片湿凉。
“惜惜。”他把她抱进怀里,十分自责,以为是昨晚他的拒绝伤了她的心。
刘楚惜躺进楚辰怀里,好一会儿,语气平淡没什么波澜,但沙哑的嗓音极尽憔悴:“楚辰,你真的不要我吗?你已经拒绝了我一次,如果再拒绝一次,你会永远失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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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只能擦个边,太难了。楚辰设定是出尘的,温润的,仙飘飘的,所以神仙该怎么做爱啊,求大神指点[笑c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