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啊?” 喝过水,我的声音好多了。“这是一座小海岛,刚刚才搞开发,还没经过政府部门的审批,所以你男朋友一时半会找不到的。”男子还是很客气,很像博物馆的解说员,很认真的跟我解释。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了。他想了想又说:“我叫陈磊,你很高兴认识你,杨祹。”
“你好,陈磊?”我其实有一大堆问题想问,比如你是谁,可是用脚指头想一想都知道人家不会告诉我。
“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我会告诉你的。” 他看我没有接话,又笑吟吟地跟我说,像一个温柔的长辈,看着晚辈的样子。
“我问什么你都会告诉我吗?”
“不会。”他还是面带微笑,“但是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比如你妈怎么样了。”
我赶紧看向他,“你妈脑溢血手术很成功,现在在机关医院休养,你男朋友照顾的很好。” 我心里的石头暂时落下了。
“你起来喝点粥,医生说你不能再输营养液了,再不醒过来,就要给你上鼻饲了。”说着,他把我扶了起来。
我这才看见客厅靠门那边,大K双脚被吊着,整个人倒挂在半空中。“他,为什么?”我看着陈磊,又看向被吊起的大K。
陈磊冷了冷声音:“我让他不能伤你,也不能乱说话,结果他两样都没做好。”
莫非这个人是被我爸害死的人的孩子?那我要不要救救他。陈磊又是谁呢,为什么绑架我。想着想着我又走神了。“想什么呢?来吃点东西。”陈磊在我耳边打了两个响指。我回过神,有人端来了粥。陈磊作势要喂我,我没反映过来,就呛到了。
“是不是太烫了?”陈磊拿纸巾给我擦嘴。我躲开,不习惯一个陌生人对我有这么亲密的举动。
“不烫。谢谢,我可以自己来的。”刚说完我就发现了,我一个手在打针,另一个手夹着血氧仪。
说完我有些尴尬。陈磊笑着说“你不方便,我来喂你没关系的,我跟你前男友很熟。我可要好好照顾你,你要是掉了一根头发,陈慕然可是会弄死我。”
陈慕然?他跟陈慕然什么关系?正在想着,那边大K有些动静。
“他这样吊着多久了,这样子会体位性窒息的。”我还是有点担心。
“你关心绑架你的人?”陈磊看着我,语气有点好笑,“还是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我不知道该什么了。
“就让他在那吊着,他也就是在我这才还没有凉透。”说着,他舀一勺粥送到我嘴里,粥其实已经不烫了。但是他每舀一勺都会吹一下,小时候生病的时候,爸爸就是这么给我喂粥喝的。我忽然觉得他有点熟悉,难道以前见过吗?喝到一半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了“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
陈磊挑了一下眉毛,又吹了一下粥,往我嘴里送。我咽了下去,看着他,等着他回答。其实他长得也很好看。是那种电视里正人君子那种帅,浑身散发着一股正气,整个人很大义凛然的感觉。陈慕然是个闷骚木头,彭念秋是个明明白白的骚包。陈磊给我一种正人君子的正气感。觉得很熟悉,感觉从前见过他。
我正胡思乱想,“这是你跟帅哥搭讪的方式吗?”陈磊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他看着我,眼睛亮亮的,低低地笑出来,说道“陈慕然说的果然没错,你真的是个磨人精。我可36岁了,大你一轮可以做你叔叔了。”
“我没有,我不是,,,欸。”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真的觉得我见过你,可是我想不起来了。看我不好意思了,他不笑了,“快把粥喝完。喝完我带你出去走走,可不能一直在床上躺着。” 喝完粥后,他帮我拿着吊瓶,扶着我像屋外走去。可能几天没下床,脚踩着地面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两脚一软差点扑街,还好陈磊拉着我。
他给我批上外套,路过大K的时候,陈磊踹了他一脚,大K咬着牙没说话,脸上因为倒立太久,毛细血管好像爆开了。
出来别墅后发现,这是个很小的岛,小到什么程度?就是,我绕着岛散步,可能不过半个小时,因为岛只有一半能走,还有一半都是岩石。整个岛,中间是一个小别墅,连一个大点的滩涂都没有,唯一一个滩涂就是迷你的港口。岛上树不多,中间高四周低,别墅在整个岛的最高点。说是最高点,其实也没多高。整个岛最高点我估摸着不过几百米。刚刚从房里出来的时候,下台阶费了些功夫。岛上树不少,能遮住大半别墅。
今天阳光不错,但是毕竟是十二月,在这个岛上也还是微冷的。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陈磊看见了,索性用手搂着我的肩膀,我有些不自然,扭了一下肩膀。他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只是让我小心走路。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没见过,估计是保镖。另一个是刚刚开直升飞机的人。所以现在岛上有几个人呢?我,陈磊,大K,开直升机的,跟着的保镖,刚刚的医生,还有一个在别墅拿粥过来的人。总共7个人,除了我都是男的。
“在想什么呢,怎么老是发呆呢?”陈磊又在我耳边打了两个响指。每次我发呆,陈慕然总是弹我脑袋。彭念秋那厮自从当我男朋友后,我发呆他就掐腰咬耳朵,以前他会拧我耳朵,拧得可疼了。
“我在想,你是什么人。可是我觉得你不会跟我说真话,那就没什么好问的了。”
“你也不笨啊。陈慕然很紧张你,给我打了好多电话让我把你送回去,他可从来不主动给我打电话的。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真可爱。他平时跟块木头似的样子实在是无趣啊,一点人气都没有。” 他扶我到岸边坐了下来,又跟身后的人拿了一瓶蛋白饮料,拧开给我喝。
“所以,你们两个是好朋友?”我试探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