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昭有跑步的习惯,但受了伤不能剧烈运动。
他被关了两个月,作息比小学生还规律,睡得早起得早,不能跑步就牵着狗出去溜。
早上空气好,也不热,跑步的人多,有女人认出贺家的小少爷,搭讪不成却反被狗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贺昭坐在长椅上休息,刷到了浪子秦淮补办婚礼的新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沈如归和慕瓷有了孩子,陆哥迟早是要去把他家妹妹追回来的,秦淮这狗逼才比他大三岁也结婚了,现在又要补办婚礼,其他几个兄弟二婚的都有,里面就只有他还单着,且一事无成。
贺昭越想越觉得不是个事。
昨天他拿到手机就联系过黑子,黑子跟了沈如归十年,沈如归自首后,手里的产业被查被封得没剩几家,现在正在风头上,黑子他们被逼得没办法,又不能硬搞,就想找贺昭帮忙。
贺昭叫沈如归一声大哥,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问题是怎么管。
要想插手,就得用贺家的关系。
贺昭正想着,余光不经意瞥见一个女人从对面药店出来,拆了药盒扔进垃圾桶,扣出两片药就往嘴里喂。
“安萝?”贺昭大步往对面马路走,“你什么时候起的?我以为你还在赖床呢,哪儿不舒服要吃药?”
安萝慌乱地把药藏在背后,不敢看他,含糊其辞,“我……生理期,有点疼……睡不着,就出来买止痛药。”
“诶!”贺昭惊喜,“安萝你跟我说话了!再说两句。”
贺西楼昨天晚上不仅仅只为解决生理需求,他给安萝提了个醒,再继续装哑巴,他手里的性爱视频就不会只存在电脑硬盘里。
贺昭的注意力集中在安萝开口说话这份惊喜上,没有多问她藏在背后的药,安萝尽量放松,不让他看出异样。
“你出汗了。”
“嗯,热啊,”贺昭笑着低头凑到安萝面前,“我自己看不见,你给我擦擦。”
安萝点头说好,从兜里拿出干净的纸巾帮他擦汗。
早晨阳光柔和,映着眉眼如画,萦绕在周围的气息有种很淡的香味,贺昭情不自禁靠得更近。
“好了,”安萝轻声说。
贺昭:操!怎么不多出点汗!
“走,回家,”贺昭装作若无其事,自然而然地牵住安萝的手。
狗跟在后面。
离家不远,但十来分钟才只走了一半。
“你肚子疼,就得走慢点,而且走太快小腿容易长肌肉,你的腿现在这样就最好看,”贺昭解释地有理有据。
安萝被他握着的手掌心都出汗了,燥热潮湿。
“那你还热吗?”安萝担心贺昭的伤,“出汗了不好,伤口会痒。”
“没事,我回去洗澡。”
安萝抿唇,随他牵着慢慢走。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即使不说话也不会尴尬,安萝本来就是话少的性格,她在贺昭那里的几个月也很少开口,都是贺昭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贺昭现在想听她的声音。
“安萝,要多说话知不知道,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