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压榨后,有人心情愉悦,酣畅淋漓。而有的人苦不堪言,凌晨便发起高烧,浑浑噩噩梦话不断。
“顾二少,您丧心病狂的程度变态两字怕是不足以形容。”看见高烧不退的少女后,白寒瞠目结舌的上下打量顾沈辞。
觉得眼前这人不是他认识的顾二少,在一起三年间无数美女想法设发投怀入抱,人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突然某一天因纵欲过度伤了人来找自己医治,白寒觉得自己三观被他碾碎成了渣渣。
“不会说话,就闭嘴。”顾沈辞爱答不理的暼他一眼,浸湿了毛巾轻柔的擦拭着少女滚烫泛红的脸颊“什么时候能退烧?”
白寒边收拾医药箱边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让我闭嘴吗?”
顾沈辞被呛了一句,也不反驳“那里的药什么时候送来?”
白寒冷笑一声“我又不是透视眼,不查看患者伤处,只能先配点消炎药吃着,不然还能怎样?”
顾沈辞那宇宙无敌大傻子,死活不让他查看伤处,再三询问了病情后,一本正经的说“折腾的狠了,然后就发烧了。你给配点退烧药。”
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的白寒,面色深沉忍不住骂他“衣冠禽兽,不做个人。”
“配点涂抹的药,不然好太慢,她怕疼。”
“你要是真心疼人,早干嘛去了?”白寒怼他,看不上他猫哭耗子实则满脸餍足眼含春情的碍眼样。逼得他头皮发麻吃了一嘴狗粮,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费什么话。”
“少做几次比什么都强。这伤可大可小,以后必须注意。”下意识提醒了句,不料顾沈辞若有所思“你说要是一个人被伤的太深,她还会留在你身边吗?”
“她是受虐狂吗?”白寒反问,心下隐约有了猜测。对于好友不择手段强取豪夺的性子,他感触良深。
两人误打误撞的相识,起源于刚崭露头角的某世家新贵孙公子,男人嘛总有三两爱好,豪车美女和钱财。
顾家底蕴丰厚,在卧虎藏龙的B市可以说举足轻重。作为资深富二代遇到不懂规矩的新贵,大部分不愿去计较,觉得有失身份。而顾沈辞偏偏是那万分之一的特例,谁敢惹到他头上,管你孙家新贵还是赵家权贵,照样往死里搞。
孙家年初攀上关系费力挤进上位圈,一跃成了B市新贵。孙家野心勃勃起草了份文件,想要在房地产方面分一杯羹,尝尝鲜。再三斟酌打探许久后敲定了一片区域,内部消息一年即可盈利且净赚百倍。
不巧的是那片区域割地赔偿时划给了顾沈两家各一半,而孙家敲定的区域恰巧在顾家开发区的前面,原本顾沈辞准备竞标这块区域打算建立学区房带动后期盈利,可孙家横插一脚走了捷径,早一步开发成了商场。
尚在国外出差的顾沈辞闻言连夜回国,派人查了负责地皮开发的孙家少爷后,开着跑车直接报废了孙少爷驾驶的爱车,听说当时油门踩到底眉头都没皱一下,玩命似的操作吓得孙天尿了裤子。
连同牵线搭桥的赵家,一并处理了,手段残忍毫不留情,最后死性不改的孙天雇人绑架了顾沈辞打算泄愤,结果自己被反打的爹妈都不认识,揍完后拿出白寒的名片,电话里叫他来给孙天治治病。
白寒天真的去了,现场一片狼藉血肉模糊,无法下手。
“给他治治。对了,别打麻药。”顾沈辞情绪毫无波动甚至靠在沙发上,悠闲地喝起了茶。
自那以后,截然相反的两个人成了朋友。而此后很多事情,让白寒根深蒂固的明白了顾家二少惹不得。
原以为他会一直如此,未曾想他竟会有后怕迷茫和渴望的一面。
而牵动他情绪的人,也受到了他的侵害,即使他不自知。好在不耻下问,白寒觉得自己该警醒他一二,省的到时候后悔,跑来逼自己不醉不休。
“如果有一朵鲜花,每天都有人朝着它拉屎,美名其曰施肥才能茁壮成长,后来花美不胜收,可你觉得它喜欢给它施肥的人吗?”
顾沈辞脸黑至极白寒指桑骂槐的话,直冲灵台。“及时止损,挖空心思讨好说不定人家会可怜可怜你。”
“不会……”半晌吐出两个字后顾沈辞无措的咳嗽了声。
讨好人你不会,你往死里折腾人时你就无师自通了?白寒心里把他从头到脚喷了个遍“不会就学。掏心掏肺去维护宠爱,然后看人原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