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樱休在房间里待着,一点睡意也没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当她正迷糊的时候,突然被人给搬了起来。
“啊——”绯樱休回过神来,自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夜刈十牙,你在干什么?”
夜刈十牙说:“元老院的人来了,蓝堂英和他的父亲正在接待,但我估计拖延不了多少时间。”
绯樱休按住他肩膀的一个穴道。
夜刈十牙手臂一麻,肩膀上的人就从她身上下来了。
“不行,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元老院。”绯樱休不放心让蓝堂英一个人在那里。
“绯樱休,很明显他们就是为你来的,现在协会根本没有理由把你留在这里,玖兰枢的情况更不用说了,一条拓麻的爷爷虽然死了,但是元老院剩下的老顽固在这里的权势也不是你能够抗衡的。”夜刈十牙警惕着周围,“现在各方势力都对你虎视眈眈,我们没有办法在学院里保护你,你现在必须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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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堂英,这里有我就好。你回去吧。”一条拓麻走到蓝堂英身边。
蓝堂英看着从门外进来的一辆辆黑色的轿车,“元老院比起绯樱休可能更仇恨你吧,毕竟你爷爷的死跟你是脱不了关系的。她那边自会有人保护,你不用担心。”
一条拓麻皱了皱眉,不赞同道:“现在协会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休大人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不认为你不在她身边是安全的。”
蓝堂英静静的看了一条拓麻几秒,“好,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你好好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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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鱼饵吗?”绯樱休觉得协会的决定真的很奇怪,反复无常,让她摸不到头脑,“你现在让我离开,不是更危险吗?学院里的奸细还没找出来,元老院又派人来施压,你不觉得我们现在是腹背受敌,这时候敌人情形还没有明朗的情况下,你让我出去,去哪里?”
夜刈十牙觉得有些头疼,为什么女人总是在不该敏感的时候敏感,“那你跟不跟我走。”他直接了当的问,也不想在解释了。
绯樱休被气笑了,这种轻视她的态度让她极度不爽,“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夜刈十牙有些惊讶,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毕竟这几日,他们的计划表面上都是围绕着绯樱休的。
绯樱休看着夜刈十牙的反应,愈加肯定道:“如果是我的话,怎么会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这个中心配合你们的计划不是更好吗?”她细想了这段时间夜刈十牙对自己的态度,“你们是故意的,故意露出这么大的破绽,故意阻挠我去找黄梨殿,你们不是为了我的安全,你们的最终目的是白鹭更!你们把蓝堂英调离我身边……一条拓麻呢?你们想把他怎么样……”
绯樱休瞪大了眼睛,看到夜刈十牙插在她胸口的银色十字架,这次是真的栽了。
绯樱休再次醒来的时候,心头锐利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吵死了。”
“白鹭更?”绯樱休顾不上和这个没礼貌的人吵嘴,“我怎么会在这儿?”她发现自己竟然和白鹭更在一个黑色铁笼子里,这个笼子让她的感觉很不好,好像她真的是头没有感情的怪兽一样。
“被一条送进来的。”白鹭更平躺在一个冰冷的棺材里,声音闷闷的。
绯樱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走到白鹭更所在的棺材里,“呀!”虽然她知道白鹭更的状态不会很好,但她还是被白鹭更现在的样子给吓到了。
吸血鬼的皮肤本来常年处于一种不正常的白中,但是白鹭更的白更像是尸体被冰冻后结了一层霜似的,感觉往上面浇点热水,她就会瞬间变成北方春潮时河水中的碎冰。
绯樱休觉得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是实在是不知道白鹭更这种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熔炉的触角应该没有伤到你才是吧。”
“它没有捅入我的心脏,但是我体内的生机却被它一点一点的侵蚀,要不是有这副棺材,你估计不会这里看到我。”白鹭更的眼睛里是浓浓的不甘,但现在的她根本做不了什么表情,显得异常诡异。
绯樱休算是明白了,“我看熔炉的力量一日不恢复,估计你也在这个棺材待不了多久了。之前我问过一条拓麻,他说不需要我的帮忙,我也真的帮不上什么。”反而还阻止了玖兰枢的献祭。
“不过,你确定是一条拓麻把我带到这里的吗?”绯樱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我是被夜刈十牙袭击了啊?”
绯樱休正等待白鹭更的回答,却发现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她赶忙抓住白鹭更的手腕查看,原来是累的睡着了,白鹭更现在连保持清醒都做不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