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州府--救风尘(十一)

宋彧似是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便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时又变回了往日那个从容不迫的宋大人。

“我刚刚一时拿不准,现下却肯定我是见过这位卫姑娘的。”宋彧开口道,声音是以往的清润。

“哦?宋大人竟见过?她可是刚刚调习完就被卖到了我府上,中间可没经过手。”

“实不相瞒,那还是在贺小侯爷府上,看他新得的一卷美人图,上面画的就有香肩半露的卫姑娘。对吧,小侯爷?”

“啊,对,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贺邑良正自斟自酌突然被问先是眉头微蹙,接着又似豁然开朗一般回应。

“自那之后宋某便对卫姑娘一见倾心,日思夜想,却只能睹物思人,近日才知她人在江宁,还多方找人去探寻,只听说是被辗转卖到了京中,不想却是被五殿下您所得。”

“竟还有此等巧合!”五皇子不禁叹道。

宋彧转而看向那女子,“容在下问问卫姑娘,你的左肩上可是有一个红色胎记?”

“的确有一红色胎记...”那卫姑娘看似十分惊讶还欲张嘴说些什么,却被宋彧出声打断。

“是以,在下斗胆,有一不情之请,殿下可否将卫姑娘赠予在下。”

此话一出果然引得众人窃窃私语,向来沉稳的宋大人,这会儿瞧起来实在是一反常态,甚至有些荒谬,这是...在和九皇子抢女人?

五皇子李雎面露尴尬,心里正盘算着这话该怎么接,而李巽却是露出一丝兴味。

坐在一旁的户部侍郎开口道:“都说早先京中贵女有三姝,原杨府三小姐娇艳,前丞相嫡女清丽,御史大夫小女婉约,其中前丞相林怀理的嫡女容貌最盛,可惜我没见过,杨府三小姐我倒是见识过,在教坊司,果然不俗,只可惜自入那教坊司以来便被贺小侯爷一人独占,旁人一概亲近不得。宋大人,我可听说那林老贼的掌上明珠被你收进府做了妾,如今这样的美人却也牵不住你的心了?

贺邑良此时接过话茬:“此言差矣张大人,再美的女子也有腻的时候。虽然他宋大人不够‘闲’,可是‘潘驴邓小’样样皆占,多收几个佳人,也是那佳人的福气不是。”

也不知席间哪个胆大的突然冒出一句:“小侯爷何时腻了怜月姑娘,且给我们知会一声。”

伴随着男人们的几声哄笑有人出声附和道:“若不是小侯爷碍着,那等娇娇人儿裙下之臣怕是数不胜数。”

“你们别说,最难得的是,那怜月姑娘眼里,除了贺小侯爷还真就没别人,满心满眼的欢喜,情根深种啊。”

贺邑良轻轻笑了笑,显得很是漫不经心,“你们有所不知,怜月现在已经是孟将军的人了。”

“哟!小侯爷竟舍得?”户部侍郎最先回过神来不禁问道。

贺邑良闻言眉头一挑,露出一丝极暧昧的笑容:“老是跟我闹着要到我府上为妾,就腻了,让孟将军尝尝鲜。”说着还举起了杯盏向孟骁的方向示意。

此时坐在孟骁身后的徐罡已是如坐针毡,只觉得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这边,也不知将军现下是何种神色。

孟骁咬了咬后槽牙,随即勾了唇角,锐利而狭长的眼睛盯着对面的男人,周身透露出一丝寒意,冷了众人一会儿才举起杯盏向贺邑良示意,“小侯爷承让,不过各凭本事罢了。”

众人心想此二人之前还一见如故相邀狩猎,此时却又话里有话,一时竟摸不清是小侯爷送了相好,还是孟将军夺了所爱。

四皇子李弼此时看向宋彧开口说道:“宋大人,你可是出了道难题啊,这是五弟体恤九弟专门备下的,若是转而轻轻巧巧赠了你,谁都不好自处,可若是拂了你的意,又像是夺人所爱。”

“回琮王殿下,在下愿另寻佳人择日送到九殿下府上。”话落宋彧站起身对着诸位皇子行了一礼。

“依我之见,也别改日另择的了,这九弟不久便要启程西北,你府上不是有现成的吗?把那林美人儿先送过来吧。”

五皇子李雎似是觉得琮王这主意不错,转身问李巽:“九弟意下如何?”

“听皇兄安排便是,只是不知宋大人是否愿意割爱?”李巽此话说的含蓄,但话里的意思分明透露出几分认可此厢安排的意味。

至此六皇子全程一声未吭,全然事不关己的样子。

徐罡心想真是看了出好戏,这四皇子锋芒毕露,六皇子是滴水不漏,而九皇子的心思又让人捉摸不透。他可以感觉出琮王似有意为难宋彧,只是没想到这宋大人只是略微迟疑,便拿定了主意,就这么着把自己的美妾拱手送给了别人,不过这等事在达官贵人王孙公子之间也算不得离谱,一个妾而已,常有的事罢了。

很快,席间又是一派和乐,有人敬酒,有人寒暄,这时徐罡才发现孟骁自顾自喝起了闷酒,赶忙去劝,但说什么好像孟骁都听不进去了的样子。

此番欢饮,至亥时,众人才一一散去。

孟骁酒量原本极好,这会儿却觉得有些晕眩,由徐罡搀着正欲离开,突然被擦身而过的贺邑良按了肩膀,凑近耳边幽幽说道:

“孟将军,你可抓紧了,那女人身子滑,一不留神就溜了。”

马车到将军府的时候,小厮瑞安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自家将军有些喝醉了,便赶忙上去和徐罡一起搀扶。

过了中堂走至回廊,只见孟骁突然扯了嗓子吼道:“这廊上这么黑,也不多点几个灯?你们做事的都是死的吗!还有你!徐罡!来来回回去教坊司那么多趟,一概不知,一概不知!”

徐罡见状赶忙说:“瑞安去去去,把所有灯都给点上去!”见瑞安慢吞吞的,于是催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呀,我扶将军先回。”

徐罡知道孟骁只是有些醉意,并非全然不清醒,就是借了酒劲,可劲儿发泄罢了。但他其实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是将军你当初害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才让我不要多问的吗,现下知道只有贺邑良一人不是比当初预想的要好?正腹诽着,就听孟骁又闷闷地说道:

“是我大意,竟没想过她在教坊司心里还会有人,是我愚钝!那日在山上竟没看出来她心里有他!”

“哎哟,大哥啊,都是旁人说的,你还真往心里去了?”

“你懂个屁!”看到贺邑良那碍眼的自信,他便知至少不是假的。

“是是是…”

终于,徐罡艰难地扶着孟骁回了内院,结果一下没拦住,孟骁“哐“的一声就把房门推开了,唬了杨令玥和蒲儿一跳。

杨令玥刚沐浴完只着了中衣,头发还湿漉漉的,蒲儿正在帮她擦,见徐罡扶着孟骁进来,还一股子酒气,便对一旁的蒲儿说:“快去把准备好的醒酒汤端来。”

话音刚落孟骁猛地推开徐罡,几步就跨到杨令玥面前,捧起女人的脸就狠狠吻了上去。

蒲儿见状愣了愣,被一旁的徐罡瞪了一眼,慌忙低头随着一同退了出去。

徐罡出来发现院子外面还黑着,低声自语:“这瑞安够慢的,外面的灯还没点上?”

“徐大爷,我这有守夜灯,且送你到亮处。”蒲儿瞅了瞅院外,想到自己此时也不便呆在这里于是说道。

蒲儿见徐罡点了点头便提了灯,走在前面。

一路出了内院,又走了一会儿见通往西厢房廊上的灯都亮着,便想着送到此处即可,正欲转身,没成想却从侧袖里掉出了个什么东西,骨碌碌滚到了徐罡的脚边。

徐罡拾起,定睛一看,上面竟绣着一幅春戏图,看向蒲儿的眼神随之陡然一变。

待蒲儿意识到那是何物时,顿觉后背一凉。

屋里,孟骁连吮带咬,身子的重量还不断压向杨令玥,酒味也不断刺激着,吻的女人有些支撑不住向后踉跄几步,撞到了身后墙上退无可退,孟骁的手有些粗鲁地探进杨令玥中衣里,摸上女人光裸的后背和腰侧,叹道:“果然够滑...”

“孟骁...别在这里呀...去床上...”

孟骁却是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杨令玥,好似要将她生吞入腹,随即突然压了杨令玥的肩膀,将女人摁着往下,跪坐在自己下身前,还未等杨令玥明白孟骁的意思,男人火热的欲望已经抵在了她的脸上。

杨令玥下意识地想躲,却在下一瞬被孟骁径直捏了脸颊,将自己粗硕的欲望插进了女人的檀口。

不似以前有过的浅尝辄止,而是延着女人的舌根径直插进了深处,逼的杨令玥立马挂了泪去推男人的小腹和腿,却被男人的手指插进乌发中紧紧按住。

杨令玥嘤咛一声,抬眼望向男人,孟骁亦低头看着她,看着她哀求的小眼神,却不为所动,

“嘶,动动舌头。”

杨令玥以为兴许是男人喝醉了,才这般没了轻重,便想着快些结束这磨人的事,虽然难受却也乖乖吸吮起来,小舌贴上男人欲望的下缘随着动作来回舔舐,手指则握上欲望的根部配合着套弄,每每含至欲望的前端都缩了双颊紧紧吸裹住,又用小舌去顶顶端的小眼儿。

渐渐地,她看到孟骁露出一丝沉湎又脆弱的神情,喉间也不禁发出难耐的喘息,顿时觉得男人的那份火热经由唇舌直达小腹,自己也没来由的热了起来,不自觉加深加快了动作。

只见孟骁突然将杨令玥狠狠摁向自己,仰了头,闷吼出声。

杨令玥攥着孟骁的衣服,生生抵过那阵便挣扎着想要推男人出去,却不想依旧被孟骁紧紧摁着,过了会儿听男人沉沉说道:

“乖,吞下去。”

杨令玥抬眼望向孟骁,此时的男人带着情欲稍缓后的慵懒和玩味,看的她心儿一跳。

女人此时嘴里还充盈着男人未消减的粗硕,被憋的久了稍稍仰头,眼角便不自觉滚落了一滴泪珠,嘴巴也酸的实在坚持不住,泪珠滑落的一瞬舌根接着一软,不想就真的咽了下去。

杨令玥如此温顺的模样,激的孟骁小腹“噌”的又是燃起一股邪火。他抽出欲望,拉起轻咳的杨令玥,转眼将女人抱到妆镜前的软榻上。

杨令玥被摁着像狗儿一般摆成并腿跪着的样子,臀儿高高翘起,小脸冲着铜镜,她自镜中看到孟骁一边摸上她的小屁股,一边俯下身子凑到了她的耳边,亦看向镜中的自己:

“小妖精光是含着我就湿了,就这么想要我?“

杨令玥觉得今晚的孟骁很是不同,也不亲昵地唤她玥儿,说的话做的举动还让她更加羞赧。

杨令玥恍惚中意识到孟骁好似在惩罚她。

可是,在惩罚她...什么呢?

男人的欲望粗硕,今夜尤甚,正涨得猩红,见杨令玥恍神,孟骁突然就发了狠,一脚还站在地上,另一脚就跨上了软榻,掐着女人的腰径直骑上女人的雪臀,猛地顶开那处嫩肉挺动起来。

杨令玥哭吟一声,扭了身子去推男人的小腹,却被孟骁撞地更狠。

“嗯嗯嗯~...不要...太快了...慢一点啊~~”一上来就这般攻城略地,杨令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男人撞散了去。

不多时却见孟骁突然停了下来。

杨令玥哆嗦着小屁股缓过神来,抬眼望向镜中,见孟骁正紧紧盯着自己臀上的某处。

接着便听到男人轻声说了句:

“他可动过这里?嗯?”

足足一年多的光景,你身上每一处都留有他的印记,连心上都有,还有没有哪处是他没沾染过的呢...

说着孟骁竟用拇指蹭了蹭女人的后庭,摩挲起那处一缩一缩的纹理。

杨令玥还没细想孟骁说的话,便被男人的举动吓了一跳,见孟骁将中指放入口中抹了唾液,缓缓伸向自己那处,终于意识到男人要干什么,瞬间惊叫着想要逃开,“不行不行!...孟骁...你喝醉了!你醉得厉害!你快停下来...”

“不,我清醒的很。”

本就敌不过孟骁的力气,今夜孟骁喝了酒更是使了蛮力,杨令玥被死死箍着,男人的粗硕还插在她的花穴里,转眼就被一根粗砺的手指缓缓插入了的后庭,杨令玥在男人身下彻底僵住,小嘴张着却完全不敢呼吸。

男人一点点感受着,那入口极紧,里面却温软濡湿,但又和花穴的触感截然不同,再看向身下怕的就要哭出来的女人,孟骁只觉得一时间欲念横生。

“鸡巴插进你这里好不好,给你这里开苞。” 此时此刻在孟骁眼里,身下的女人真是娇艳的很。

“孟骁...疼...我不要...我不要...不可以...求你~~”女人一听孟骁说的,果然就掉了眼泪。

“是么,可是你的表情,你的身体,明明就在说,你想要被我玩坏啊。”

虽然这样说着,但孟骁还是见不得杨令玥受苦,却又不想轻易放过了她,便不再多言,欲望再次挺动起来,后庭中的手指亦完全没入,抵着内壁,也挤压着男根,跟花穴中的粗长交替着尽根没入又尽根抽出。

女人未被开垦过的后庭不成想竟意外的敏感,不知男人的手刺激到了哪里,连花穴中抽插的感觉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激烈,那些藏在花穴褶皱中的敏感嫩肉被后庭中的手指隔着薄薄一层一一碾开来。

花穴与后庭就这样被采摘、被攫取,就要被男人玩坏的错觉激得杨令玥从花穴到天灵盖突然一阵剧烈的痉挛,哭叫着在淡淡的痛苦中泄了孟骁一身。

孟骁终于抽出手指俯下身子,轻轻啄吻着女人的肩背,另一手抚上女人的娇乳,摸着女人的心跳。

玥儿,满心满眼的欢喜,不带迟疑的,我也想看看。

孟骁轻叹。

原来比痛心更不堪忍受的,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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