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焕刚登上皇位三年,年纪轻的很,但满朝文武却没有一个敢蹦跶撒欢的。
相反,反而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捂着自己颈上的人头,小心翼翼的讨好。所有的国事都照着皇帝的意思办,便是他整日杀戮不断,也没有一个人敢说三道四。
无他,大抵是对强者的恐惧,或者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祸患降身的担忧惊惧。
毕竟,敢在朝堂上跟新皇硬抗的,无一例外全都是抄家斩首,死状凄惨。
而恐怕连权利中心的各位肱骨大臣都不知道,这位身负重伤,被囚禁在西域五年的南阳王,是如何在改朝换代的前夕,一步一个血印的杀回京城的。
他们只记得那六个月,京城血流成河,日日抬出京的尸体塞满了乱葬岗,极好的拉车壮马都累的无法动弹。
当初参与囚禁他的世家大族被灭尽,凡是和前皇后有关的大臣都被他的禁卫斩杀,不辨忠奸。
那六个月,国不国,家不家。所有的官员都担忧惊惧,自己会成了下一个死掉的人,所以一个个都乖顺的不得了。
新帝说改革便改革,新帝说收拢权利便乖乖上交,新帝说发展农商便发展农商,半点不见前朝时互相推诿、油嘴滑舌的模样。
到如今,三年过去,选了不少的人才上来。
国家也逐渐平定了下来,国库里的银子是历年最多,民间更是对他感恩戴德,便他在各位大臣眼里再是活阎王,也是吃饱了肚子的万民眼里的圣明之君、护国真龙。
虽然新帝余威仍在,但大家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周朝百年来唯一的变数,几乎算是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周朝这个将倾之厦的危机局面。
今日,如往常一般,惊忧的大臣们早早的起床,赶着晨光上朝,确保自己仪容皆整,按时到达,不被新帝掐住一分的错。
至于新帝,他性子一向诡秘,喜怒不定,上不上朝的,没有人敢过问。
反正,他也不会耽误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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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清殿。
卯时,天边一片青白,天空放亮。
里面天下最尊贵的主人正在安静的睡着,整个宫殿安静极了,那些宫人恨不得把飞过的鸟的翅膀都摘下来,就怕扰了皇帝的睡眠。
守夜宫人守在主殿外,虽然已经守了一夜了,但一个个眼睛还是瞪的大大的,精神尽责的很,像是一点也不困一样。
一个穿着藕色娇嫩宫装的少女脚步轻轻的从偏殿抵着头往这里赶,也不知道修炼了什么功夫,她的足底竟一丝声音都没有,安静极了。
严肃的守夜一见是她,便笑了,连忙轻轻的开了门,宁瑶点了点头,微收气息,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榻前。
见到床上的人还在闭着眼睛,她才放松的轻轻吐了一口气,随即,痴迷又怜爱的扫视过去,长睫轻颤,眼睛一眨不眨。
赵焕善骑射弓弩,长了一副高大健硕的身躯,却又生的面如冠玉,只觉得俊美非凡,不见丝毫粗野,特别是醒着时那双黑如点墨的星眸,几乎能把人的魂给吸进去。
当时她只是在人群里匆匆的望见了一眼,眼中便再也无法容纳别的,只剩下这个如明月皎皎的身影。
若他不是皇帝,估计会是无数闺阁小姐的梦中情人,但他虽然他是,也无人真的敢把自家的闺女送到“魔窟”里。
宁瑶虽然害怕于皇权,但也不免的心中快慰,他们的距离虽然远,但至少还能有接触的时机。
而且新帝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不仅不选秀选美女进宫侍奉,也不找俊秀男子,要说满宫里和他最亲近的,恐怕要数她们这几个地位特殊的侍女。
她们平时不需要干宫人的任何一切工作,好吃好喝的待在宫里,她们的工作之有一个,那就是伺候新帝小解。
每天,她们都会陪在新帝的身边,准备张开嘴,让新帝在她们的嘴里身上小解出来。
这时,她们会有资格,用舌头一点点品尝新帝的味道,那根年轻肉棒的味道,恐怕只有她们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