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赵黎羽做了好多的梦，有那晚醉酒的，她依旧看不清在她身上挺动的人是谁，然后画面一转，秦北生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腿间的庞然大物刺激着她眼球，她吓得闭上眼，在他快要逼近她时，她被一阵哭声喊醒。
赵黎羽本能地起身看身边的小人，把他抱在怀里，撩起衣服握着奶子把奶头送到他嘴边。
小星就安静下来。
赵黎羽在他额上亲了亲。
梦里的场景她还记着，内心波澜又起，她多希望那个人就是他啊，就算他不认都没事。随即又苦笑了下，这怎么会呢，他能记得她已经是好的了。
她想起第一次看见男的的那玩意儿是在高二。
那天最后一节课，老师不但拖堂还留了课堂作业，等她去到体育馆，那儿都空荡荡的，打篮球的人已经走了，只剩一地的篮球。
她一脸失望，叹了口气，觉得今天见不到他了。然后她把篮球一个个装进筐里，捡起乱丢的垃圾，又把场地扫了一遍。
她去储物间放用具时，隐约听到旁边男生更衣室里的声音，那会儿整个楼都很寂静，她以为只有她一人。
她走到门口那儿透着玻璃窗往里看，什么也没看着。只是声音很奇怪，就好像那人很难受。
她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声音顿了下，又重新响起。
她握了下把手，门竟然开了，她走进去就怔住了。
男生坐在凳子上，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她知道那是他，是她主动要求打扫体育馆的原因。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肤浅，但行动上却是这样。
只不过在校外偶然看到他给一个盲人捡拐杖，那动作很温柔。
她那时候还不认识他，有次在学校里见了，同伴说他就是秦北生，她才把人和名对上。
就算是整日埋在题海里的她，也对他略有耳闻。
逃课打架是坏学生的典范，因为家里有钱，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样貌好看，痞里痞气，花边新闻从未断过，备胎从来不缺。
他喜欢在体育馆打篮球。
她腿动了动，又往前走了几步，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秦北生抬起头，眼里是嗜血的光。
她骇然，目光下移才惊觉他此刻在做什么。在两人不到两米的距离，她看得清楚。
生物课了解过男生的那里，她有时在好奇心下也会上网查查，但真让她看实物，她没想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是秦北生，她想试试。
所以这会儿她竟没觉得羞愧反而庆幸，幸亏这个人是他。
他那里被他握在手里，肿大直立，顶端正冒着白液。
她正无所适从的时候，秦北生已走到她跟前，声线沙哑：“看够了么？”
她想开口，嗓子有点干，无意识地偏下头，那东西就在她眼前了。
样子狰狞，不好看。
下秒她的手被抓住，握上了那里。很硬是她的第一次触觉。
她要挣脱，被他按住了。他开始带着她的手上下套弄那里。
她没再拒绝，紧闭着嘴错过他看向地面，手心里的磨蹭与火热险些让她站不住。
奇怪的是，他也不说话。
只有手上不断加快地动作和难忍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她心跳得快难以抑制，身体愈发异样时，他闷哼一声，手被松开了，余光里有股白色液体喷出。
然后她没有片刻停留就飞奔出去，没敢看他。
回去后她还能闻到她手里属于他的味道，久久不散。她那时还想秦北生会不会觉得她轻浮，随便就能给男生撸。
在她以为俩人见面会尴尬或者有些不一样时，然而并没有。甚至是，她曾经自恋地察觉他也会看她的目光都消失不见。
他身边女生来来去去，他坦然接受，他们拥抱，他们接吻，至于他们会不会做她为他做的事她不得而知。
不过听到队里的人调侃他，她就知道了。
那些人会问他滋味怎么样，他会淡淡地说一句就那样儿。
最可笑的是，那次荒唐却成为她枯燥生活里弥足珍贵的。
以后两天，赵黎羽去秦何家，秦北生都在，然后八点把她准时送回家。
路上赵黎羽不知和他聊什么，不是沉默就是秦北生挑起一个话头，她应敷几句。
有次她好不容易开个头，还说错话了。
“消防员不应该挺忙的吗？”
“……”
秦北生瞥她一眼，淡淡开口：“这两天休假。”
“哦。”
赵黎羽默默转头看向车外，暗骂自己多嘴，说的什么话。
第二天，赵黎羽去时，秦北生不在，还想着他不会生气了吧，就问了秦何一句。
“叔叔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秦何皱皱眉，“好像是哪里起火了。”
赵黎羽睁大眼，她这什么乌鸦嘴。
秦何舔舔唇，看她：“今天能叫妈妈吗，想吸奶，妈妈。”
赵黎羽回神，现在听他叫觉得羞耻不已。
“秦何，这几天奶水都给弟弟了，你……”
“妈妈是因为叔叔来了吗？”
这孩子真是鬼精，看着不说话，都明白着呢。
赵黎羽承认：“叔叔知道会不开心的。”
“妈妈喜欢叔叔吗？”
赵黎羽连忙否认：“没有，怎么会。”
秦何蹙了下眉：“为什么不会啊，叔叔很好啊。”
“……”
他眼睛闪亮：“妈妈也很好，如果你们俩在一起我会很高兴的。”
赵黎羽愣了片刻由衷地笑了笑，伸手摸摸他头，只不过是个孩子啊，他的世界里终是简单的。
秦何在她手里蹭了蹭：“不当妈妈，当婶婶也是好的。”他站起来到她身边，仰着小脸看她，“吸这一次好不好。”
“……嗯。”
秦何在写作业时，赵黎羽在网上查哪里起火了。
有一起严重的是一家餐馆煤气泄漏引发爆炸，视频里火势很大，最后一秒还有爆炸声和人的尖叫声。
她开始只是单纯看下情况，这会儿有些心绪不宁了，没来由的心慌。
赵黎羽一直关注着新闻动态，大约10来分钟后，她刷到一条消息。
有消防员被炸伤，伤势严重，还配有被担架抬着的照片。评论里一片祈祷。
她咬着手指，脊背发凉，只能不停安慰自己往好处想，那不是他，他救的是别的地方。
秦何拍她时她吓了一跳。
“妈妈，你怎么了？”
“没事……”
“哎，叔叔来电话了。”秦何拿起桌前的手机。
赵黎羽到吸气，千万是他自己打的，听到秦何喊了声叔叔她才放下心。
“妈妈，叔叔找你。”
啊？
赵黎羽接过手机，贴到耳朵上：“喂。”
那边安静了会，秦北生才问：“怎么不接我电话？”
“嗯？”赵黎羽抿唇，“可能欠费了。”
秦北生笑了声：“你多大了？”
“……”
“等着我，我回去送你。”
“不……”
“我还有事，先挂了。”
“……”
“妈妈，你刚刚笑了。”秦何看着她，脸上也带着笑。
赵黎羽摸摸脸：“有吗？”
秦何很大幅度点了下头。
“……赶紧写作业。”
快到8点，秦北生还没回来，赵黎羽纠结了会，整点过了五分钟她和秦何说了声。
她刚出了院子，秦北生在往里拐。
俩人皆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