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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剧烈的疼痛感让柳静月脑海之中劈入闪电般刺激惊醒!
身体的痛楚因为清醒立刻传到了大脑之中。又酸又麻,还伴随着揪心般疼痛。刚想动一动身子,脖颈处的刺痛更加让她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嘶——疼。」迷迷糊糊,柳静月还顾不上环视下四周情况,直觉上第一时间抱怨着她浑身痛苦。
「痛?这麽点电击你就感觉痛了?後头还有你痛的时候哦。小美人。」讥笑从左边发出,随即一张极为年轻俊美充满邪气的脸凑了够来,嘴里连连发出夸张的声音:「哎呀,小美人痛的眼睛都红了。不哭哦,等下哥哥好好疼你。」
柳静月被眼前放大呈现的俊脸看了一愣,脑海中翻飞而起的记忆让她想起了昏迷前刹那。
抬头看了眼几步开外,漠不关心冷酷的端着酒杯坐在吧台处的龙雷浩。柳静月痛的禁不住闭了闭眼睛。
挺可笑的场景。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此他们重逢的画面。或是她已经嫁人,儿女在旁。或是她依然迥然一身,默默等他。或是从此之後陌路天涯,老死不想问。
却是——想不到今时此刻。他满怀仇恨,夹杂着熊熊火焰而来。而她居然就掩藏在这个令他们共同仇恨的人身躯之内,承受无妄之灾。
这一刻,柳静月都不知道是该怒或是该笑。
怒其如此这般对待自己?可是,他要对待的是丁燕儿,压根就不是自己。
笑其他当年真的是被丁燕儿陷害。他终未背叛於她。可是此刻面对的羞辱,她有如何咬牙挺过?
「小美人怕了呢。身子都在抖哦。不怕哦,哥哥等下下手会轻点的呢。」那个邪魅着冷笑的青年嘴里说着轻柔甜蜜的话,可是紧抓住柳静月胳膊的手却狠狠用力,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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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航,今年不到二十三随。自称哥哥?呵呵,你是未老先衰吗?」清醒之後的柳静月固然没有心思迎面对待龙雷浩。可是这些旁人,她可没有好耐心和好脾气。
柳静月是匪类,打小就流氓。你想打流氓的注意,除非你比流氓更流,跟横。
她这话一出,在场几个人均是一愣,连坐在角落喝酒的龙雷浩也微顿了手中酒杯,看向了床上突发奇言的女人。
「南京军区政委的小儿子。从小就是电脑高手。骇过不少国际知名网站,把侵入政府机要档案当成游戏。四年前在閲兵仪式时候,入侵空军指挥部,让天上正在检閲的飞机全部提前降落,耍了一把空军而啷当入狱。我说的没错吧?」
嘴里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柳静月迅速将那个邪气十足的青年底细说了个大概。
趁着几个人正在诧异之中,柳静月手指一动,朝向边上那个带着金框眼镜,看似斯文秀气的青年继续说道。
「荣祁连,今年二十三岁。老妈是上海市委副书记,老爸是上海警备区参谋长。心思周密,为人阴冷。五年前策划并顺利抢劫分行送去中央银行的运钞车成功。事後又分文未动的送回了公安局。以抢劫罪入狱。」
这回轮到柳静月用夸张又嘲弄的语气说道:「荣祁连,你当年玩的那把也忒小了点。」
似乎是意犹未尽,柳静月接着将手指转向坐在窗台上那个一脸阳光灿烂彷佛十佳好孩子模样的青年身上,赞叹的口吻说道:「说到你苏沐青可就不得了呢。是个塞车好手,对机械类的东西都极为狂热。四年前你只有十七岁吧——因为手持自制的冲锋枪直接轰掉了一个黑社会老大的脑袋而以杀人罪入狱。」
「呵呵,都战功赫赫呢。」生怕煽风点火不够,柳静月还再加了一句。
眼睛一转对上靠着墙始终冰冷的一张脸,一身黑衣劲装的青年,嘴角扬起了放大性笑容:「他——」
似乎墙边靠着的青年眼神顿时犀利的射穿她。空气在一刹那间凝固了。
「他——我不知道。」摊了摊手,柳静月状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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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的话统统说完後,整个房间一片寂静。几乎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锋利而审视着盯着她不动。
而柳静月故意忽略这龙雷浩的目光,坦然任由边上几个小鬼打量自己。
「啪啪啪——」率先打破僵局的是龙雷浩,他似笑非笑的举着酒杯朝床上远远示意。
「不赖嘛。丁燕儿,这几年里头你倒是知道了不少事情。因为觉得要模仿柳静月,所以连这些你从来都不关心的军方内部情报都一一牢记於心?要不是从你这张恶心的嘴里吐出来,我差点以为是柳静月坐在那里高谈阔论。呵呵,可惜——你认为就凭这点模仿,我就会放过你吗?老三,你不是备了好东西招待她吗?」
那个叫做苏沐青一脸阳光型的俊男微微点头,俐落从窗台上跳下,直接走到床底下,弯身将一个大皮箱给拉了出来。
然後哗啦一声打开,里面真是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性虐刑具都有。看那稀奇的样子,市面上还都没有。看来是这个男人自己制作的。
看来为了折磨丁燕儿,真是费了不少功夫准备。
换了寻常女人看了眼前这番架势,在眼瞧到这种淫秽之物,恐怕各个都红透着脸,哆嗦着身子颤抖。
可是床上这个女人是谁?大名鼎鼎,横行整个北京的柳静月。你指望她会像那种台言剧情里头那种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小女人那样靠着泪水和求饶让男人心软。那恐怕这辈子也别指望看到了。
只见她有模有样睁大眼睛好奇的研究了一番皮箱里头的东西,随後是止不住的笑,笑的还极为开心的样子。
「不就是做爱吗?你们一个个上?还是全部一起来?」柳静月说的无所畏惧,她的眼中坦坦荡荡,你就找不出一点淫邪的味道来。彷佛这档子事情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正常。
「至於弄这麽奇怪的东西吗?小日本变态,你们也这麽变态?真他妈的丢中国男人脸面。对一个女人的报复一定要用性折磨吗?难道不能对象对男人一眼?狠狠揍她?踹她?或者吊起来抽也行?不是很解气吗?」
你瞧瞧她说的话——真是够惊世骇俗的。这回屋内所有男人全部感叹起来床上的女人实在不容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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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万提斯说过:「如有美女告状,你该避开眼睛,别看她流泪,转过而过,别听她叹气,只把她的状子仔细推究;免得她的泪水淹没了你的理智,她们的叹气动荡了你的操守。」
这句话告诉我们男人对女人的柔弱型是天生出於难以抵抗的状态。他总不经意间会心生出几番怜悯和缓和之意。
可是如果刚柔并济呢?如果这个女人的身子曼绕的贴近着你,呼吸轻柔的再你耳边,整个人看似娇弱无助,但是那双美目之下是藏不住的精芒和光彩,是藏不住的无畏和磅礴,是藏不住的夺目和高贵,是藏不住的冷然和大气。
你又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精致美丽中带着浑然天成威严的女人?
你能够怎麽办?你只能够想陈莫航那样呆愣着被这样一个女人狠狠一把揪住衣领,猛的靠近的距离让彼此呼吸都加重清晰。
然後只能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个女人轻撩起嘴角,意味深长的对着自己笑。
那微微弯起的眼角,有种特别妩媚的风情。
她在脱着他的衣服!
一粒粒纽扣解开,手指顺着他锁骨线条而慢慢滑动而下,探入衣内的那双小手灵巧而充满魔力。
瞬息之间陈莫航觉得呼吸一滞,疯魔了一般心跳加速起来,连推开眼前这个女人的力气也丧失了,只能任由她慢条斯理,一点点剥除自己的衣服。
在上衣脱下的刹那,这个女人不轻不重的再他嘴角啃咬了一下。身体迅速激昂起来,火热而猛烈的渴望让陈莫航闷哼一声。
这一声才把魔障消除。
陈莫航回过神来,惊慌失措的一把将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给推开,然後惊魂不定的从床边跳离开,连上衣都挂在床上那女人手里,忘记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