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眠隔天醒来时,赤身裸体地躺在大床上,岑覃早就不见了。
还在发呆时,室友来电,“梁眠,你再不回来赶不上讲座了,今天可是要查人的。”
“唉唉,我这就来,你先帮我顶着啊。”
梁眠回完电话,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刚起来,就觉得腰软得不行,而且那里也不舒服。
想到昨晚的场景……梁眠忧愁地叹了口气。
这恩到底是报完了还是没报完啊?
昨晚上的小裙子都脏了,留下了白浊粘稠的液体,梁眠指尖挑起来一看,苦着脸,“我什么时候沾上面糊了,噫,太恶心了。”
昨晚她全程被控制着索吻,意识模糊,根本不清楚男人在她身上放纵到了何种程度。
还在愁怎么回去呢,就听到门铃响了,梁眠去浴室找到浴巾披上,开了门。
“额……请问你找谁?”梁眠看着面前站着职业装的陌生女人,歪着脑袋问。
“你好,我是岑先生的助理,他吩咐我给您送衣服。”
“给我?”梁眠怀疑地指指自己。
“嗯,”女人淡淡微笑,从容不迫把一个袋子交给梁眠。
梁眠迟疑地接过来,“他为什么要送我衣服啊?我有衣服啊……虽然弄脏了。”
梁眠不好意思地笑笑,她也不知道在哪沾到面糊。
助理看这女孩有点迷糊,说的话也有点啼笑皆非,处理惯了这个场景的她面色不变,只说自己还有事,就走了。
梁眠抱着袋子呆呆地走回卧室,心想,岑先生真是大好人,还给她买衣服。
助理送来的是香奈儿夏季最新款,不过梁眠不识货,她只觉得料子摸起来好舒服,就兴奋地贴着脸摩挲了一番。
换上了新衣服,梁眠才发现桌上多了一沓钱。
咦,岑先生怎么忘记拿钱了,可惜没要他手机号,不知道怎么还回去,梁眠把钱塞进了钱包,准备下次见到他时再还给岑覃。
来不及吃饭就坐出租车回了学校,下了车,梁眠直奔学校大礼堂,恰好正赶上团学会的查各班级人数。
人群中,室友苏皖朝她招手,梁眠瞧见了,猫着腰从过道钻过去。
“你昨晚去哪了,怎么没回来。”
“我去……”远处班长在点名,梁眠举手示意后,又对苏皖含糊着说,“我去朋友家了。”
怕苏皖又问她去哪个朋友家了,梁眠转移了话题,“今天到底什么讲座啊,查得这么严,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是盛天科技的老总要来。”苏皖言简意赅。
梁眠觉得这公司的名字有点熟悉,但想不起在哪听过。
苏皖头靠着沙发,有气无力的样子,“你别说话了,我有点困,要眯一会儿。”
“你昨晚没睡好吗?”梁眠瞅着她看。
苏皖不自在地摸了下后脖子,目光闪烁着,“是没太睡好。”
梁眠看到苏皖脖子上的红痕,自以为了然地点头,奥,原来是被蚊子咬了。
这时,舞台上走近了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秃顶的院长在前面笑着引路。
院长身后跟着个身姿挺拔,儒雅庄矜的男人。
梁眠睁大了眼睛,那人不是岑覃吗?
他怎么会来?
今天岑覃因往昔同学之谊应邀来参加经管学院院长举办的一场讲座。
面对台下乌泱泱的学生,他一直面含笑意,该他发言时,时不时也能讲一两个笑话逗乐学生,气氛融洽。
他气质儒雅,西装笔挺修身,声音低沉有力,眼角淡淡的细纹彰显着男人的阅历和沉着,讲话时,双手交握在桌前,身子微微前倾,让人感到亲近和礼貌。
台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都为他散发出来的气质沉迷了。
讲座持续了两个小时,散场时,岑覃和院长一行人去吃午饭,才下了楼梯没两步,身后就有人喊,“岑先生,请等等。”
以为是来请教的学生,岑覃微笑着转身,却在看清来人时,沉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