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床……上……也会……这样?
梁眠惊住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我……”
在来这个场所之前她就了解可一些基本的情况,知道这些会所确实有一些情色交易。
她本也不愿借这个方式接近岑覃,可是他身边保安太多了,平常的交际圈她也进不去。
梁眠跟踪岑覃很久才发现他经常来红湘会所,所以迫不得已地用这种方式接近他。
但一上来就这么刺激,梁眠简直要哭了。
她结结巴巴,不知所云,岑覃垂眸俯视,就见她点了唇膏的嘴唇微微张着,惊慌不已的模样,长睫不安地扇动,像误入蛛网的纤蝶,震动翅膀,急于逃离危险一般。
青涩得紧。
太单纯了,岑覃已然没了兴趣,他一手搭在身后沙发背上,转身继续和合作方交谈。
梁眠才得以仔细打量岑覃,刚才离得远她只觉得他高高在上,不近人情,如今离得近了,梁眠才发现他眼角有浅淡的细纹,昭显男人的成熟与阅历,显得温润可亲。
可是记忆中他没这么帅啊,
可他分明是叫岑覃啊。
信息完全是正确的,可脸怎么对不上呢。
梁眠狐疑了。
梁眠都不知道自己与这里的环境多么格格不入,旁人殷勤地倒酒献杯,娇笑地附和,气氛怡然自得。
唯独她沉默无声,只知道一个劲盯着岑覃看。
同她一起进来的穿红裙子的姑娘实在看不惯她那呆样,趁切歌时来她提醒,“你别愣着了,刚才夏姐怎么对你说的,看看你对面的姑娘,跟人家学着点。”
梁眠只得看向对面。
这一看,梁眠都忍不住自惭形秽,梁眠记得那女孩叫朱悦,清丽的一张小脸,不怎么爱说话,但胜在会伺候人。
朱悦窝在男人怀里,温柔浅笑,在男人杯子剩下四分之一时会及时添酒,男人说了什么笑话时又会配合大笑,关键是那一双软弱无骨的手在男人胸膛上得体的滑动,不显淫靡尽显温情,男人的手钻到她裙底时,她也只是温柔的娇嗔,再赠上香艳的亲吻。
不愧为会所里的头牌,就是有手段,她要是个男的,兴许都爱上朱悦了。
这时岑覃手里的酒杯也空了,梁眠学着朱悦的样子,略带谄媚地给岑覃斟满了酒,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
她没经验,不知道酒满三分之一最为合适,梁眠手抖加讨好地倒满了三分之二还多,若不是岑覃觑了她一眼,她可能还会倒更多。
看着满满的红酒,岑覃深潭无波的眼微有涟漪,但没拂她的意,递到唇边微微抿了一口。
梁眠笑了。
岑覃无情无绪地回望她一眼。
梁眠深吸一口气,慢慢倾身到岑覃耳边,靠得太近,她唇角几乎是贴着岑覃耳朵在说话,“您还记得五年……”
她气息温热,声音甜美,又靠得这么近,几乎在她说第四个字时,岑覃太阳穴狠狠一跳,胯下不由自主间就有了反应,连带着心绪不稳,手中的红酒就洒了。
正浇在他胯间。
看见的人惊呼一声,梁眠愣住了,话都没说完。
合作方没注意发生了什么,以为是梁眠碰洒了红酒,气得脸都绿了,本来找个处女是要讨好岑覃的,结果不知从哪弄来这个活宝,木讷生涩也就算了,还泼了岑总红酒,还是在关键部分,怒声责骂道,“你个蠢货,倒个酒都不会,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岑总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梁眠欲哭无泪,她就是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啊,话都没说完呢,怎么就把红酒弄洒了,梁眠抽了几张纸巾,慌忙去擦,擦着擦着不对了,西装裤被顶起来了。
顶……起……来了。
梁眠擦拭的动作停了,呆滞地望着岑覃,无助不已,“岑先生……它……”
“无妨,”岑覃沉稳地搭上了一条腿,遮住了狼狈处,深邃的眼里酝酿着无人可见的情欲,他捉住梁眠潮湿的手,微微用力,梁眠栽进了岑覃怀里,她嘴唇还轻触了下岑覃的下巴。
岑覃附耳在梁眠耳边,温声安慰,“别害怕,我不怪你。”
他说话声音富有磁性,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梁眠没注意岑覃指尖落在她纤细锁骨处的轻佻动作,否则的话,梁眠一定能警醒岑覃的动作别有深意。
“这件事就这么说了,有些累了,我带她回房。”
岑覃说完朝梁眠看了一眼,梁眠会意,立刻感激地跟上。
岑覃带着她一路上了五楼。
在上楼过程中,遇到了不少人,岑覃顶着湿胯,若在旁人身上必定是狼狈不堪,然而岑覃气质沉稳,从容自若,即时胯间湿了一块,也不见丝毫尴尬。
握着她的手干燥有力,梁眠只觉得心安,时不时心虚地偷看岑覃还有他腿间。
岑覃捕捉到她偷窥的视线,垂眸瞥梁眠一眼,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若有似无的揶揄。
梁眠陡然脸红。
为什么这人这么淡定啊。
房门打开,梁眠先走了进去,岑覃关上门,打电话给助理,“明早送一套衣服到红湘会所来,另外……”岑覃幽深的瞳孔落在梁眠裸露的小腿上,无声笑了笑,低声说,“再准备一套二十出头的女人的衣服,简单素净些。”
梁眠想起了自己接近他的初衷,看岑覃打完电话了,又问,“岑先生,您还记得……”
她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红着脸深深埋下了头。
原因无他,因为岑覃正向她走来,正脱着外套向她走来。
他一手扯松领带,单手一拽领带扔在了深红的木制地板上,他目光幽深,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颊上,步伐漫不经心又气势逼人。
他抬手解开西装扣子,步步直逼,声调还是温和的,“叫什么名字?”
梁眠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岑……岑……先生,我叫……梁眠。”
岑覃点点头,扔掉西装外套,松开白衬衫领口的扣子,抬手挽上,“梁眠是吧,你听好了,我这么多年从没被人泼过红酒,今天你倒成了第一次,刚才我人前替你解围,已是对你的宽恕了,但是……”
梁眠已经被退到了床边,岑覃话锋一转,垂眸抓住她的手,她十指葱白纤细,握在手中,柔弱无骨。
岑覃想起这双手如何在刚才焦急地替他擦拭,他眉间又一跳,胯下又有了不合时宜的反应。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在人前失态过。”
岑覃包住她的手。
“但今天。”
他慢慢把她手往下压。
“你竟然让我。”
她的手靠近了西装裤。
“在那么多人面前……硬了。”
她五指被强迫着按压在那硬起来的性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