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俯首称臣(校园H)--就凭他

翌日清晨,她是被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眼皮上照醒的。

江暖睁眼,依稀记得今早有课,想要起身却被横在腰上的手臂重新压了回去。

浑身散了架似的疼,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目光瞥见青紫遍布的手臂。

他是狗吧?!

一想到昨晚被干晕了过去,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在被子里踢了他一脚。

邵丞皱了皱眉,睡梦中收紧了搂在她腰上的手臂。

其实他身上也没好到哪去,裸露在外的肩颈被啃出了好几个牙印,江暖伸手碰了碰其中一块略显立体的牙印,是她高潮时咬上去的,这么狠,他竟然一声没吭。

邵丞是她找过的替代品里边,性格最不像宁左深的。

她就只跟两个男人睡过,忍不住做比较。

宁左深性格温柔,在床上也温柔,但只论做爱,她还是喜欢和身边这个狗男人。

手指沿着肩线,摸上棱角分明的下颌,她走着神,下一瞬却被抓住手腕。

“别发骚。”他刚睡醒,嗓子还有些沙哑散漫。

江暖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和他相贴的大腿,感觉到某物慢慢硬了起来,直挺挺地抵着她。

小手钻进被子里轻车熟路地掌握住。

“晨勃哦?”

他黑着脸盯着她,她仍是不怕死地狠狠撸动了两下,“翘课陪你干一整天,好不好?”

邵丞今天也是有课的。

虽然是不算重要的选修,但却是他生平第一次翘课,两人在公寓里厮混了一整天,从床上到浴室,又沙发滚到地上,她受不住地往前爬,又被他从背后抱着屁股按在地上插,嗯嗯啊啊的淫叫和粗喘交织,遍布房间每个角落。

下午又累得睡了过去,醒来已是暮色四合。

江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闭着眼不耐烦地接起,看也没看,点到了外放,岑燃心急火燎的声音,“小祖宗你还活着吗?该不会被你男人干死了吧?”

浑身酸痛,但输人不输阵,江暖不屑的语气,“就凭他。”

岑燃自动忽略了她不要脸的装逼,从一副破声音脑补了一场十八禁香艳画面,啧啧感叹,“难怪这次这么久了你还没玩腻。天之宠儿不愧是天之宠儿,上天连性能力都要给他最好的。”

江暖翻了个白眼,正要开口,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卧室门口站了个人。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门,在那站了多久。

但显然他全都听到了。

四目相对,江暖头皮发麻,整个人僵住,手指紧紧攥着手机。

“安悦柔的事你别生气啊,昨天那帮高中小男生,有没有你能看上眼的?陪你喝酒那两个如何,我弄出来送给你,算我跟你赔罪。”

江暖从未有过想要掐死岑燃的念头。

直到此刻。

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中止了他的喋喋不休,沉默地看着邵丞,放弃了挣扎。

她觉得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死因是尴尬而亡。

“吃饭了。”他只是说。

邵丞转身出去,江暖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

他还真是将拔屌无情发挥得淋漓尽致,对她的不在乎、没感情,丝毫不加掩饰。

*

周末,回大院老区的车上,江暖将注意事项重复叮嘱了一遍。

“你不用特意记住他的喜好习惯和性格,宁奶奶有老年痴呆,她认不清人的,你只需要记得你叫宁左深就行。”

因为邵丞不在乎,对她没感情,她才敢放心将他带过来,毫无心理负担。

邵丞只是看着车窗外,神情有些冷淡的漠然,但她知道他有在听。

一路气氛沉闷,外来车辆进不去大院,老远就只能停在路口。两人登了记,步行进去,一直到一幢独栋红瓦小洋房外,江暖突然牵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凉,她的手却是暖暖的,被抓住扣紧的那刻,邵丞手指僵了僵。

两人做爱都无数次了,偏偏情侣之间最寻常的牵手让他觉得别扭。

江暖没察觉他的排斥,站在院外有种近乡情怯的紧张,深呼吸一口气。

按了门铃,是保姆过来开的,江暖提前打过招呼,所以见到和她一起的男人,保姆的脸上也没有惊讶,笑着道,“快进来,我刚煮了你最爱的红豆沙小丸子,这就去给你俩盛。”

熟稔的语气,看得出来她和这家人上上下下都关系不错。

进了客厅就见一块屏风,房子是中式风的装修,走过屏风,窗前的摇椅上坐着位老太太在打盹。

江暖走过去,将滑落在地的毛毯捡起盖在她腿上,然后蹲在她腿边,伸手抱住她。

老太太醒转,浑浊的目光怔怔地望着她,半晌后,枯木般的手掌颤巍巍摸了摸她的脸,“乖孙媳妇……”

邵丞皱眉,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过来叫奶奶。”江暖转头扯了扯他的衣袖。

事先答应了她,所以此刻再想离开,也得忍着心里那股子烦躁过去。

邵丞张了张嘴,难以启齿,不等他开口,老太太献宝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糖,“暖暖的,行之的。”

江暖猛地转开头,肩膀微微发抖。

两人陪着老太太聊了会天,几乎都是江暖在说话。原来她对着谁都爱撒娇,一直依偎在老太太身上,说起小时候一些趣事,逗得老太太迟钝地发笑。

“行之,”老太太拉着他的手,和江暖的手紧握在一起,“你俩要好好的,好好的……”

没多久便精神不济靠在摇椅上睡着了过去。

保姆端了红豆沙小丸子进来,又去厨房继续准备午饭。

江暖这才看向邵丞,“下周你的课题实验就彻底结束了吧,没事的话,有空多来看看奶奶,好不好?”

邵丞今天格外冷淡,“江小姐,我的恋爱服务里不包括陪女朋友多次看望前男友的奶奶。”

“宁奶奶她,这个月大概是她最后的日子。”江暖有些难过,低着头。

“……她家里其他人呢?”

“全都死了。”

邵丞沉默地看她,她好像在无声地掉眼泪。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特容易心软,声音也不自觉带了几分轻哄,“知道了,答应你。”

不能自控的对她妥协,这样的认知令他越发烦躁。伸手在口袋里摸到了老太太刚刚塞的糖,拿出来递给她,他不擅长安慰人,哄小孩子的语气,拙涩僵硬,“别哭了,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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